《母职惩罚与职业发展》
沈洋是上海交通大学的副教授,同时也是一位二孩妈妈。
她和蒋莱一起进行了长达六七年的研究,探索为何部分女性决定生育二孩,她们的职业生涯如何受到影响。
通过访谈40余位二孩及多孩妈妈,她们不仅揭示了这些妈妈的生育原因,还深入探讨了是否真如大家所言,母职真的会影响职业发展。
故事发生在沈洋刚刚生育第二个孩子后的某一天,她站在办公室窗前,思考着晚上找保姆的情景。
她突发奇想,要把自己从无孩到二孩的经验和来自40多位女性的故事写成一部研究报告。
她的同事蒋莱也是二孩妈妈,对这个想法十分赞同。
不同年代女性的生育观蒋莱出生在1970年代,那个时候的社会主流观念是什么?
女性到28岁还没结婚,会被称为“剩女”,不生育就被看作自私或身体有缺陷。
这种观念影响了她的生育决定,她在2000年初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而沈洋则生于1980年代中期,2019年在全上海生育率极低的情况下,她成为家族同辈中唯一生二孩的人。
在她生育的时代,生育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还要承受职业被中断的风险。
她们开始对比起了两个世代的生育观,发现无论怎样,女性的生育选择都会受到社会主流观念的影响。
二孩妈妈的生育原因沈洋和蒋莱采访的这些二孩及多孩妈妈们,原因多种多样。
有些妈妈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害怕“失独”,就生个老二;有的觉得兄弟姐妹能互相照应,帮忙分担压力。
有意思的是,还有不少妈妈提到是因为“避孕失败”。
更出乎意料的是,沈洋发现,很多妈妈提到生二孩和丈夫在育儿中的参与度没有直接关系。
尽管西方文献提到丈夫参与更多会提高生二孩的意愿,但在中国受访者中,这种现象并不明显,反而显露出深深的父权制影响。
家庭支持与育儿分工有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例子:受访者颜文婷在决定生二孩前,特别问了她母亲是否愿意继续帮忙。
这种娘家支持,对于她们来说极为重要。
蒋莱发现,丈夫在家庭中的角色通常比较弱化,很多时候即便是提出生二孩的也是母亲自己。
很多妈妈们提到,生二孩是她们自己的决策,丈夫角色可有可无。
能否得到娘家的支持,往往是决定因素。
部分丈夫的家庭也在经济上有所支持,但负担大部分育儿工作还是女性自己。
母职惩罚与职业发展当谈及母职如何影响职业生涯时,沈洋分享了她们的研究发现。
很多女性在生二孩后会面临所谓的“母职惩罚”,她们归纳出四种职业发展类型:
1. **职业上升型**:一部分女性尽管生了二孩,依然能在职业上取得上升,多数是受到了家庭很大的支持。
2. **职业回弹型**:这类女性生育二孩后职业经历了短暂中断,但重新回到职场后,职位或收入有所恢复。
3. **职业中断型**:生育后经历了工作时间和收入的减少,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职业轨迹。
4. **职业停滞型**:这些女性多在公共部门工作,整体缺乏上升空间,职业发展停滞。
其中,一个案例特别引人关注:受访者苏晓洁,由于带孩子频频转换职业,从医院和外企到社区医院,虽然收入减少了2/3,但她自述有更多个人时间和对生活的满意度,也是一种选择。
在结尾总结的时候,沈洋忍不住分享了自己和丈夫育儿的分工。
她感叹道:无论选择如何,都是权衡各方面的结果。
家庭的支持、丈夫的参与,甚至是自身职业发展的决定,都在不断影响着生二孩的决策。
结尾:理性看待,拥抱选择沈洋和蒋莱希望大家能够理性看待生育问题。
生二孩的妈妈们背负了很多社会和家庭的期望,但也找到了一种平衡的方法。
面对政策变化和社会压力,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对错。
蒋莱特别强调,无论政策多么变化,真正需要关心的是如何给女性更多选择的权利和支持。
生育不仅仅是个人和家庭的选择,也是社会与文化的折射。
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背后都蕴含着无数的故事与努力。
希望通过这些妈妈们的故事,能够引起更多对家庭与职业、女性与社会的思考。
这不仅是为了理解今天的女性,更是为了给未来提供更多的理解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