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记录:刚到贵州上司,徐霞客穿着湿鞋逛街,登半山腰岩洞

景致记录 2023-02-20 21:21:44

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徐霞客在去贵州上司途中,遇四个全副武装之人,他惊惧不已,好在有惊无险。

如今的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独山县上司镇,就是因明朝的丰宁上司而得名。

(公元1638年)三月二十八,那四个全副武装的人停步不前之后,徐霞客一行人走了一里半路,在两山夹峙的埠上,有一处军营,壁垒崭新整齐。他们西行一里,进入上司南门,驿馆被土墙环绕。

上司的土司杨袖,由长官升任副总兵,因水西之役的缘故,他与南丹结仇,互相攻杀,两地土司各自退居到囤子上。南丹州衙门在囤子下,却住在囤子上。上司却是土司宅第与衙门都在囤子上。南丹土司的三弟逃往荔波县,被莫极囚禁;四弟逃到上司,至今仍为外患,终日惴惴不安。

从下司到上司沿途,徐霞客所见的居舍,土屋和干栏式楼房各占一半。

雨过天晴,街道潮湿,徐霞客命一脚夫随行。他俩穿着湿鞋子,从街北转西走,巨大的水塘西边筑了堤,修成堰塘,堤上砌成驰道,十分宽整。

山峰东麓是囤子所在地,东麓下有一线石缝,石缝尽头凿了孔,如钵盂般大,深一尺左右,可贮水一斗。囤子上下的人都拿着瓦盆排队舀水,声称这水甘甜清冽,与别处迥然不同。徐霞客舀了点,尝了尝,果然不假。

这个囤子又圆又大,四面绝壁,仅在西北方有条山脊通往有石阶上囤子,路环绕到下边峡谷中。

他俩沿囤子所在的山麓,转入北面山峡,峡中居民很多,都是头自的心腹;他们用竹子编成粮囤,架在峡中,分别把粮食贮藏在其中。

他俩走入囤子后方,山脊东面峡谷中,有山洞紧依着囤子所在的山麓,洞口朝北,狭窄且深。

有两个人要上囤子去,他们告诉徐霞客,若是上到囤子半山腰,那个大洞很深且有水,必须拿火把才能进去。

徐霞客抬头眺望,囤子上居民的房屋,层层叠叠,土司居住的三四层房屋,全用瓦盖顶,以白土粉饰。囤子险要,居屋整齐,超出南丹之上。他俩跟随那两人,沿石阶,遂级上囤子去。石阶非常陡峻,但宽阔平整。他俩竭力跌跌绊绊往上登,走了半里,折向东,路中间横跨着的三间楼,那是囤子半山腰的关隘。

山洞在中间一间楼房后。

有男女各一人,在中间一间楼下,烧火做饭。那二人指点徐霞客进入岩洞,便登上囤子去了。他俩要了火把,踩着楼后猪窝、马圈的污物下洞,洞口朝北,洞势下洼直坠而下,下面皆是污泥,顶上落下许多浙浙沥沥的水滴,他俩无法下足,就出洞来,往下走。

到了山脊下,脚夫不敢上登,徐霞客便独自上山。囤子上的地形,从外面可以望见,唯有此洞被楼遮住,若不是走到这里,是不会知道的。

徐霞客沿原路返回客栈时,已近黄昏。饭已做熟,他吃了饭,便休息了。

明朝末年,广西、贵州一带动荡不安,导致徐霞客的旅途充满变数。

不知徐霞客后面的旅程顺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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