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时拴着安全绳的树干突然开裂。
为救男秘书,妻子毫不犹豫地割断我的安全绳。
我惊恐万分地哀求,可她却加快割绳的动作怒不可揭地骂道:
“你明知道他体力差,还心思歹毒想害死他。”
“抓稳旁边的石块,我安顿好就回来救你。”
直到我体力不支摔落悬崖,也不见她的踪影。
再醒来时,医生说万幸落在树杈上。
但多处器官受损,已在ICU抢救一周,施救者不愿透露姓名。
想到失联这么久妻子一定心急如焚,我慌忙打开手机报平安。
可手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信息,除了她男秘书的一条动态。
“只是一点擦伤,她就日夜守在床边,担心我噩梦惊醒时无人陪伴。”
后来我提出离婚,撤走所有暗中安排给她的客户资源。
......
1
我出院回到家时,墙壁上还挂着横幅:“庆祝苏晨入职一周年。”
地上散落着鲜艳夺目的气球和鲜花。
沈清穿着一条薄纱的吊带睡裙指挥着佣人清扫客厅。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眼底掩饰不住的嫌弃:“你还知道回来。”
我目光落在她白皙皮肤上几块刺眼的红印。
她冷脸提起滑落的肩带转身上楼。
震天响的摔门声吓得身旁的佣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以往这样我早就手忙脚乱地跟上去哄她。
可现在,我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示意佣人随意做点热汤。
没一会,沈清又折返回来,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
她呼吸急促却一言不发。
一如既往地等着我低头道歉。
我垂着头沉默不语地搅动着碗里的热汤。
沈清怒不可揭地牟足劲一把掀翻了餐桌。
一时间桌上的碗碟伴随着佣人的惊呼声叮叮砰砰地碎了一地。。
“林森,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沈清紧握着双拳。
“在外面鬼混这么多天,是死人吗?连个消息都不发?”
她用力戳着我的额头,气的浑身发抖。
我仰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鬼混这两个字不应该我问你么。”
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涨得通红,语气越发尖利:“上司关心下属有什么不对?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我垂眸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下属?为了一个下属,割断我的安全绳,在你眼里,下属的性命比丈夫还要重要?”
我不甘地哑着嗓子,强压心头翻涌的酸涩。
她僵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我的视线,尖利的语调陡然降低:
“你......你之前做什么的你忘了我可没忘。”
“再说那天又没爬多高,况且......”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目光落在我的双腿之上,语气极为不屑。
“你这双腿就算摔下去又没多大事。”
我心底蹭地腾起一股怒火,猛地抬起头,眼神狠厉地盯着她。
第一次见到沈清时,我还是一名消防员。
当时她坐在顶楼天台边缘,双眼空洞面容憔悴。
无论我怎么劝说,她还是不断地低声喃呢,他不要我了。
后来我终于找机会抓住她的手,可她却猝不及防地一跃而下。
2
万幸同事已经在楼底下铺好气垫。
为了保护她,我尽力让她摔落在我身上。
她毫发无损,我却因此双腿尽废,只能戴上假肢。
现在,她这么风轻云淡地揭开我的伤疤。
显得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就像一个笑话。
我的沉默不语逐渐让沈清意识到了什么。
她眼神里带着几丝愧疚,缓和神色想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林森我......”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猩红着双眼:“离婚吧。”
沈清眼底的愧疚瞬间变成了震怒:“你还蹬鼻子上脸,这么多年我都没嫌弃你是个吃软饭的残废,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离婚?”
她怒不可揭地猛地推了我一把。
手术还未愈合的伤口瞬间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我捂着腹部踉跄着跌倒在地。
手掌撑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猩红的血迹蔓延开来。
我拧着眉粗喘着气,周身一片寒凉。
公司是我一手创办,即使后来因为身体原因给她接手。
我也在不断利用之前的人脉,发展新客户暗中安排给她。
一开始,她还会欢欣雀跃地搂着我的脖子告诉我又多了几个订单。
后来,苏晨以男秘书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
她夜不归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动不动就临时出差。
每次联系不到她时,总能在苏晨的社交圈刷到她的动态。
嬉笑打闹地看着教学视频,一起做出一块蓝莓蛋糕。
盛夏的夜晚,他们躺在山顶的帐篷里看着漫天星空。
跋涉千里去看一场盛大的烟火大会,在璀璨夺目的烟花下相视而笑。
这些我和她提了很多次,她总是推辞:“幼稚,无趣,很烦。”
原来这些词指的不是我的愿望,而是我。
她的偏爱早就人尽皆知。
只有我还不肯面对事实,自欺欺人般蒙住双眼,捂住耳朵。
卑微地想尽办法讨好她,等着她哪一天会回心转意。
可最后我却成了她嘴里吃软饭的残废。
沈清皱着眉走上前吃力地扶起我。
不耐烦地帮我拔出锋利的瓷片闷声抱怨道:“怎么会这么多血,你......”
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下意识地想推开她,可她却不由分说地攥紧我的手腕:
“都这样了你还在犟什么。”
“我送你去医院。”
车上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时不时地聊些有的没的。
可我只觉得聒噪,闭上双眼不想理会。
“你把车停这里做什么?”我皱眉问道,这里并不是医院。
“有点急事,你先在车上等等,我马上就回来。”沈清神色焦急地匆忙离去。
盛夏的酷暑没过多久车内的温度就直线上升。
高温让我浑身不断冒着冷汗。
昏昏沉沉地想推开车门却惊觉已经被反锁。
听着长久无人接听的忙音,我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我努力强迫自己意识清醒地在车内找到任何可以破窗的东西。
绝望之际终于摸到一把逃生锤砸破车窗。
我踉跄着爬出车内,却发现马路对面就是将近3年没有踏入过的公司。
缓过神来,我拧着眉走进公司。
等电梯时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声音刻意压低断断续续地说些什么。
“快得手了........”
“人我到时候给......送到......,你们答应我的钱........”
“放心,到时候......想怎么玩都可以。”
3
电梯到了,男人缓步走进电梯,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是苏晨。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一脸玩味地看着我,眼底尽是挑衅。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得手什么,送人去哪里,什么钱,一连串的疑惑让我的思绪一团乱麻。
直到电梯门缓缓闭合。
苏晨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金属扶手,扬着下巴戏谑地看着我。
我才回过神来。
沉着脸,等下一班电梯去顶层的办公室。
可公司的员工已经大换血,没有人认识我。
女助理将我拦在门外:“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让你进去打扰沈总。”
我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沈清的电话长久无人接听。
苏晨的动态却更新了:“我说有点上火,她立即马不停蹄赶来帮我泻火。”
想到刚才差点在极度高温的车内闷死。
我怒不可揭地推开助理,用力砸着办公室的门。
动静很快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的员工。
“先生您要是继续这样,我只能请保安了。”女助理拿起对讲机。
我怒极反笑:“我是沈清的丈夫,这家公司也是我一手创办的,你们凭什么拦我。”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那些诧异,鄙夷,戏谑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从来没听过沈总结婚了。”
“肯定是来的,沈总有钱长的又那么美,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残废。”
“也不好说,说不定这男的有钱,是沈总背后的金......”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拉开,沈清衣衫凌乱面色潮红。
她赤红着双眼扫视着人群,极力压抑着怒火沉声道:“怎么,是我给你们安排的工作太少了。”
人群一瞬间噤声,低着头四散而去。
我看着她身后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表的苏晨,心底蹭地升起一股怒火。
冲进办公室一拳砸向了他的脸。
沈清惊声尖叫地扯开我:“林森你发什么疯,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
“苏晨他做错什么,你要下这么狠的手。”
联想到之前在电梯口听到的话,念着过去和沈清这么多年的情分。
我深吸了两口气,紧握着双拳,放缓语气劝诫道:
“他就不是个东西,你跟他纠缠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她却轻笑一声:“那你就干净么?消失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和哪个贱人在鬼混,回来就吵着要跟我离婚。”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裹挟着,身心俱疲:“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迈着沉重疲惫的步子转身离开。
可沈清却突然冲上来扼住我的手腕:“你今天闹得这么难堪,必须当众给苏晨道歉,不然他在公司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我呼吸一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眼前这张脸从未让我觉得如此恶心,下意识地想挣脱束缚。
本就术后恢复没多久的我浑身乏力,推搡之间我跌倒在地。
义肢脱落滚到一旁,我挣扎着想爬过去捡回来。
可沈清却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一脚狠狠地踢飞义肢。
她蹲下身,嘴角噙着几丝嘲讽,轻轻拍着我的脸颊:“你打了他一拳,我只是让你道个歉而已,不过分吧。”
苏晨轻咳了两声:“沈总,我不碍事的,他毕竟是你的......”
沈清冷声打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看看苏晨,多大度。”
“这么多年我养着你,惯着你,就是念着你当初救了我。”
“可你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难不成你想用这两条废腿绑架我一辈子?”
她转身坐到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抿了一口苏晨端过来的酒杯。
“你一直死皮赖脸地跟在我身边,讨好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不就是为了钱么。”
她面带不屑地扔过来一张黑卡:“这是100万,待会我召集所有员工开会,你当面给苏晨道个歉,就说你是......”
沈清问询地眼光看向苏晨。
他嗤笑一声:“不如就说是远房穷亲戚来要钱的。”
沈清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的花枝乱颤:“还是你聪明,就这么解释,免得那些员工在底下议论纷纷。”
我只觉得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可没有义肢的我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我怨毒地剜了他们一眼,
忍着刀口的剧,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一点一点地爬向远处的义肢。
沈清猛地把手里的酒杯砸了个粉碎。
她怒不可揭地冲过来,拿过义肢狠狠地砸向我的头。
“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么多年我对你够仁至义尽,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
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木盒子。
“反正今天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如我再给你一个惊喜。”
她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
看清木盒里的东西之后,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我猩红着双眼低吼了一声。
弱智文,公司都是你的,竟然还有领导?
又是这种脑残剧情,
男女都恶心
哈哈,定居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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