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不该有孩子?催泪佳片《温柔壳》:残缺的灵魂与纯洁的心。

好剧榨干 2025-02-16 20:21:25

你的温柔是我抵御世间伤害的壳。

——《温柔壳》

这一天,觉晓被小姨抓回家,送进了精神疗养院。

觉晓觉得自己没病,她只是想找到妈妈而已。

多年前,妈妈突然不告而别,丢下年幼的觉晓消失了——

没有留下一封信、一句话、一个字,就这么干脆地逃走了。

她不明白,难道曾经相依为命的时光都不作数了吗?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让最亲的妈妈突然背叛她?

日复一日,痛苦的觉晓开始自我麻痹——

她坚信母亲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的,对方一定也期待着和自己相遇。

等找到妈妈,她就再也不用忍受孤独无依的生活。

小姨同情觉晓、收养了她,但觉晓整天想着自己的妈妈,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她换过很多工作,经常拿了工资就跑,在全国各地寻找妈妈的踪迹。

觉晓被诊断为抑郁症,忍无可忍的小姨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同时,为了给表哥结婚筹钱,小姨还卖了觉晓家的房子——

这下,就算妈妈回来,也找不到家了。

觉晓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她感到被所有人抛弃,彻底成为一根无人在意的浮萍。

人何必要在这炼狱一般的世间走一趟,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没出生过。

一天,觉晓在梦中听到了久违的、母亲的温柔呼唤——

但是等她清醒时,已经躺在了宿舍外冰凉的砖地上,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了满手。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从晨雾中走了过来。

见状,他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杂活,抱起她嘶喊。

闻声而来的护士把觉晓抬了进去,她这才捡回一条命。

那个呆呆的青年叫戴春,轻度躁郁症患者,但心地善良、又能自理,所以经常在精神病院帮忙;

自从那次救了觉晓后,他就对这个忧郁瘦弱的女孩很好奇:

有时,他从餐厅的窗户外张望,想知道觉晓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恢复正常。

他远远看她一个人闷闷不乐抱着膝盖发呆——

他想着,她的伤好了吗?她在难过什么呢?

几天后,戴春终于鼓起勇气和她搭话。

“我叫戴春。”他小心翼翼地凑到觉晓身边,像个生涩的小男孩;

觉晓正是状态不好的时候,怯生生地避开他,也没有认出他来。

戴春刚想上前关心她手腕的伤势,被碰到的觉晓忽然大叫,像只胆怯的小动物。

那天以后,戴春再也不敢贸然靠近了,只好继续远远地观察她——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只要她能开心起来,自己做什么都好啊~

这样想着,机会还真来了:

这天饭后,疗养院照例给每个人发药——

精神病人心思多、自杀者也多,护工必须看着每个病人当场把药吃下去,免得他们藏药。

戴春假装把药攥在了手里,故意逃跑,吸引护工们的追逐、也吸引了觉晓的视线;

等到护工把戴春抓住,发现他手中空无一物时,才发现被耍了。

戴春虽然是病人,但大部分时候是个善良纯真的小伙子,所以大家都挺喜欢他。

此时,戴春淘气地吐着舌头,逗得护工们无奈地笑、病人们也笑嘻嘻鼓掌。

他偷看觉晓,发现她也笑了,内心受到了极大鼓舞、比灌了蜜还甜。

这天,戴春独自上天台玩。

他在自己藏东西的“百宝箱”里找了半天,发现少了个苹果——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基地”来了别人。

是觉晓。

她刚晒完床单、靠在墙边睡着了,手中还捧着半个没吃完的苹果。

戴春很惊喜,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屏住呼吸蹲下——

他近距离看着她憔悴的脸,感到幸福又心痛。

怕她醒来会吓到,戴春悄悄捡走那半个苹果,老老实实坐到另一边;

拿着她咬过的苹果,戴春感到脸颊发烫,羞涩地吃了下去。

那天他什么都没做,静静地陪了她很久。

清风在耳畔穿过,她的气息似乎就在他身边,他满足地昏昏欲睡。

经此事,戴春认为觉晓一定很喜欢吃苹果,更加努力投其所好。

第二天,觉晓帮护工洗衣服时,戴春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在了她旁边、转身就跑。

觉晓捧着苹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终于认出了戴春。

集合做操时,觉晓开始偷偷观察这个男孩子——

戴春也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甜滋滋的微笑根本掩饰不住,像初次恋爱的少年;

被他的喜悦感染,觉晓心中暖暖的,忽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解散时,觉晓主动去道谢:“谢谢你的苹果。”

戴春就像早就料到她会过来一样,表面上假装不在意、却又忍不住眼巴巴地看她。

他伸手拉住她,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两人朝着天台跑去,经过最后一层楼梯拐角时,扶手凸出来一截、挡住了路;

戴春熟练地跨了过去,然后转身对着觉晓伸出手,想扶她过来。

觉晓没有伸手,而是打开楼梯口的门、轻松绕了过来——

戴春这才明白还能这样走,自知耍帅失败,尴尬地捂住了脸。

觉晓笑盈盈地看他害羞的样子——

她并不嫌弃他笨,反倒觉得他的真诚超越大部分“正常人”;

在他面前,她无需担心被戏耍或背叛。

两人在天台上眺望着远方,他从私藏的零食中为觉晓找出一罐饮料——

疗养院的日子死板寡淡、几乎没什么生活品质,这罐饮料已足够让觉晓惊喜。

觉晓把玩着一张纸条,戴春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一行住宅地址;

他以为这是她家,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很想逃出去呀?”

觉晓悲伤道:“我去过太多地方,已经累了。”

戴春不忍见她难过,果断接话:“那我替你去!”

觉晓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笑了笑,也没当回事儿。

当晚,戴春彻夜难眠。

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叠零钱,一张张数着,他自己也知道这几块钱应该不算多、也明白钱是重要的东西——

戴春暗暗下决心,今后不能再浑浑噩噩了,哪怕是为了觉晓也要有意识攒钱。

第二天,戴春翻墙跑出了疗养院。

拿着那张纸条问了很多路人,他终于找到了那栋房子。

可是房子已经拆迁了——

他看着满地的废墟、空旷无际的天空,感到怅然若失,又宁静怡然。

他想:

觉晓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如果我们从小就认识多好啊,就都不会孤单了。

走了太久,他累了,干脆在一张旧垫子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梦中,他还以为觉晓就躺在自己身边;

她的手与他紧握,力度和温暖都是如此真实。

他们就这样露天席地沉睡着,皎洁的月光像一笼纱帐、隔绝了寒冷和风雨,铺在两人身上。

幸福感充满他的心扉,他不禁傻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戴春在夜风中突然惊醒——

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发现“觉晓”不见了。

他睡糊涂了,没分清梦和现实,委屈地呜咽着上街找人;

路边卖鞋的老板见这小伙子连鞋都没穿就乱跑,出言提醒:

“哎,脚都破了~买双鞋穿吧!”

戴春低头看了看磨破的双脚、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他愣愣地看着老板,又被鞋摊上一双漂亮的女式帆布鞋吸引,想着肯定很适合觉晓。

他掏空了身上的钱,也就五六块:“够吗?”

老板定定地看了看那些一块五毛的零钱、又抬头看了看傻傻的戴春,一时心软,无言地把那双鞋给他装了起来。

戴春拿着送觉晓的礼物,心满意足地走回疗养院,在图书室找到了觉晓。

觉晓惊讶地问:“今天护工都在找你,你被抓回来的?”

戴春凑近她,语气还有点小骄傲:“我自己回来的~”

觉晓笑了:“你傻呀,哪有人自投罗网的?”

戴春解释:“我是为了帮你找家人。可是没找到,全拆了。”

觉晓有点懵:“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戴春拿出那张纸条,觉晓看完后,突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纸条是她帮护工洗衣服时、从某个病人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没想到被戴春当成了她自己的住址,还如此慎重对待。

这荒唐的误会让觉晓笑了很久,她又无奈又感动,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戴春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像湖泊一样纯净——

他歪着头观察着她的情绪,觉晓笑他也笑、觉晓一哭他也跟着担忧。

最后,觉晓释然地呼出一口气:“你是第一个替我找家的人,谢谢。”

她温柔看着他,又补上一句:“也谢谢你回来。”

戴春深深注视她的眼睛,似乎终于懂了什么——

觉晓的感激让他受宠若惊,她的幸福也让他快乐、一种被重视的快乐。

这一刻,戴春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接下来的几天,每当见觉晓穿着自己送的新鞋笑着站在人群中时,他都感到无比骄傲——

她因他的付出而熠熠生辉、越来越健康阳光,这让他自己也有种成为正常人的错觉。

他也有了喜欢的人,一样有资格去爱——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了生活的勇气。

这一天,疗养院迎来了领导视察。

当时病人们都在茶园采茶,领导做出亲切的姿态、想伸手邀请一旁的觉晓合影。

戴春心中警铃大作,把那个大腹便便的陌生男人当成了假想敌;

他灵机一动,直接说:“我也要照相!”

那领导见他在一个斜坡下面,于是伸手去扶——

谁知这小伙子“不讲武德”,用力一拽,把领导拽了下去、自己倒是借力上来了;

戴春拉着觉晓喊“快跑”,留下目瞪口呆的领导,在记者面前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而戴春和觉晓像一对私奔的佳偶一样,朝着“自由”奔去——

他们去湖边发呆、去看了烟花,最后,在戴春儿时住的老房子里安脚。

小时候,戴春和爸爸、弟弟就住在这里,后来他们都走了;

这里空了很多年,他经常独自在这儿待着,而现在迎来了觉晓。

觉晓望着窗外,戴春则痴痴地看着她;

她每每回头,都能看到他小心翼翼、泛着涟漪的大眼睛。

觉晓伸手抚摸他的脸,戴春立刻把脑袋贴了过来、沉醉又温顺地闭上眼。

然后觉晓主动吻了他,他懵了——

震惊、迟钝、喜悦……这些情绪在他脸上一一更替。

在觉晓的默许下,他急切又胆怯地回吻;

在老式时钟的滴答声中,两人的幸福都成倍涌现,创造更好的生活似乎不再是天方夜谭。

他们相拥而眠,却忘了疗养院会把他们逃跑的事通知家属,戴春的弟弟和觉晓的小姨半夜找到了这里。

见外甥女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抱着,小姨当时就气毛了、拉着觉晓就要走——

小姨使出被多年贫苦逼出的大嗓门,指着戴春和他的弟弟戴河:“你们这是拐带妇女,我跟你们没完!”

戴河劝阻无果,只好硬着头皮扇戴春的脸:“好,我替你教育他行了吧!”

戴春想去追觉晓,被焦躁的戴河按住:“你能不能少给我惹事?”

觉晓不忍心看着戴春受刺激、冲回去挡在他身前,满心愧疚地对小姨说:“对不起……我想留在这里。”

小姨不敢置信:“你想留在这儿?你们都是病人,要怎么生活?”

觉晓卑微又坚决地重复:“对不起。”

小姨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眼中泪光闪烁,苦笑道:“从小到大,你从没跟我说过对不起……我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事终究是被双方家属默许了,他们终于离开了疗养院,跟正常人一样工作。

戴春有一把好力气、每天送外卖赚钱,虽然智力不如正常人,好在能吃苦;

觉晓在美甲店工作,老板娘心善,也没有嫌弃她沉默寡言。

这对爱人有了生活的动力,都在清苦的日子中尝到了甜。

几个月后,戴春接到弟弟的电话,叫他出来见一面。

戴河多年前入赘到岳父家,之所以当倒插门女婿,都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戴国平:

戴国平有躁狂症,从小就对他们非打即骂、甚至逼得母亲自杀;

受那个男人的遗传,戴春也不正常,只有戴河健康——

虽然是正常人,过得恐怕比精神病还痛苦;

没人看得上这样的家庭、戴河在岳父家只能低头过日子,同时还要顾着心智有限的哥哥戴春。

多年前,戴国平犯事坐了牢,最近放出来了。戴河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戴河说:“这样的人,正常养老院也不收……我给他找了个地方,你去看看吗?”

戴春跟着戴河去了一处老住宅区,一个中年妇人负责照顾这些老人——

据说这“私人养老院”便宜又省心,直接把老人负责到最后。

戴春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来这里条件简陋。但对于这个不负责任的爹、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走之前,他在门口悄悄看了戴国平一眼——

那人已经很老了、又老又傻,完全没了年轻时的凶悍;

但一看到他,戴春还是条件反射般怕得发抖。小时候,他曾把一壶热水浇到戴春背上,痛苦的记忆从未消失过。

戴春把戴国平抛在脑后,眼不见心不烦。

领了工资,戴春给觉晓挑了一只手表、遮住了她手腕上的刀疤。

觉晓脉脉温柔,轻声说:“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戴春配合地闭上眼等待惊喜,觉晓拿起他的手、慢慢放在她的肚子上:

“我怀孕了。”

戴春猛得睁眼,第一反应却是迷茫和恐惧,但见觉晓一脸期待,他还是努力挤出了笑容;

两个人一起笑着,但声音都干巴巴的,是那种强装豁达的笑。

戴春默默想着——自己能当一个好爸爸吗?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生的孩子也有可能不正常。

但后怕的同时,他内心深处又隐隐透着一点希望——

万一孩子是健康的呢?万一上天给了他一个拥有温馨家庭的机会呢?

送外卖时,戴春在饭店看到了戴河和岳父一家,想顺便跟弟弟传达这个好消息。

闻言,戴河并没有一点笑意,反倒把他拽出了包厢: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戴春看出了弟弟的焦躁,有些受伤:“我以为……”

“我以为你会祝福我”,这句话戴春没有说出口,生生换了个话题:

“我想让你帮我再找个工作,都说养孩子需要很多钱。”

“养孩子?我没空陪你疯!”戴河深呼吸、按住戴春的肩膀:

“我最后劝你一次,这个孩子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况且你俩都有问题,孩子能正常吗?我想想都害怕……”

戴春含泪说:“可我想要这个孩子,我和觉晓都想要。”

戴河忍无可忍道:

“那我为什么不要孩子?我比谁都喜欢小孩子,我为什么不要?

我就是怕孩子遗传到戴国平脑子里的问题!”

戴春明白了,自己终究没资格有孩子——

他嘴上沉默,内心却堵着一口气。

戴河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脑袋,似乎想把他戳醒:“你想要孩子?谁不想要!”

戴春终于被刺激到,猛得把戴河的手撇开,少见的动了怒。

戴河看着他,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说几句就受不了了?”

“我没有!”戴春声嘶力竭。

那天戴河虽然骂了他,最后,还是把戴春介绍到了朋友的洗车店工作。

下班回家的路上,戴春偶然看到戴国平一个人在餐馆捡人家的剩饭吃;

挣扎了片刻,戴春还是转身就走。

但戴国平似乎有点认出了他,颤颤巍巍地追着、骂也骂不走——

戴春正烦躁着,一把将戴国平推搡在地:“我管不了你!”

他和弟弟谈起这个父亲,从来不称呼“爸”、都是直呼大名,因为这个人不配当爹。

戴国平脆弱地躺在地上呻吟,如此无反抗之力,让本性善良的戴春犹豫了。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戴国平带回了家——

觉晓并没有责怪他晚归、也没有赶走戴国平;

她体谅他,她满心期待着腹中的孩子,这让戴春更难受。

他没有做到当初承诺的那样、让觉晓快乐无忧,所有的自由和梦想转瞬成为泡影。

有时候戴国平会发疯撒泼,戴春下不了手打他、只能崩溃地扇自己;

觉晓抱住了他:“别这样,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戴春附在觉晓的腹部,听着那个小生命的动静,慢慢安静下来。

那天晚上,他梦到自己来到一处沙滩上:

一个小女孩在用沙子堆城堡,她说她想给没有壳的螃蟹做房子。

小女孩圆圆的眼睛很像他、清秀的轮廓又像觉晓,戴春一看就觉得亲切。

女孩让戴春教自己游泳,他立刻答应了——

但当他们下水的时候,海浪变大了、越来越危险;

为了保护女孩,戴春把她扛在肩上,自己站在水下。

女孩开始嚎啕大哭:“我害怕……爸爸!”

这声“爸爸”惊醒了戴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似乎是孩子在鼓励他勇敢地走下去。

几天后,洗车店来了一群粗鲁的打手、径直冲着戴河来;

原来,是戴河瞒着老婆做生意,太急功近利,零件出了问题、被人家找了上来。

眼看着戴河被打得满地爬、现场一片狼藉,这刺激到了戴春——

他本来只想保护弟弟,却差点把打手打成重伤,关键时刻被戴河拉住了。

戴春这次发病严重,一直痉挛说胡话,医生建议“电休克治疗”;

觉晓急匆匆从美甲店赶过来,哭着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治疗结束,戴春看起来没事了,只是变得安静消沉了很多;

他后知后觉自己总是好心办坏事、甚至怪自己当年没及时发现妈妈自杀——

戴春眼中的自信天真在消退,这让觉晓很害怕。

几天后,戴河一脸疲惫地来医院探望戴春,他眼神闪烁、似乎有重要的话要说。

“我去她哥的茶园上班了,是不是挺丢人的?”戴河自嘲道。

戴春立马摇了摇头,他心里没有什么“丢人”的概念,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就好。

戴河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幸福多了呀,虽然我们的痛苦一样多。但你不用在意什么、过得多潇洒~”

戴春心疼地看着弟弟、想抚摸对方的肩膀;

戴河低着头躲开了,忽然递给戴春一叠钱:

“哥,你能不能……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呀?”

这话乍一听很无情,但戴春明白弟弟的苦,所以心里只有不舍、没有责怪。

在戴春的怀抱中,戴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决堤不止;

这么多年,兄弟俩第一次坦诚相待,却也是最后一次。

很快,戴河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就走——

弟弟为了生活斩断了所有亲情,戴春甚至还没做好分别的准备。

日子照常过着,夫妻俩一边相互扶持、一边照顾戴国平——

曾经是戴春逗觉晓开心,而现在,觉晓变成了拯救他的那一方。

这一天,戴春独自在家给戴国平理头发。

他蹲下来洗手时,突然感觉父亲的手在抚摸他的头,戴春吓得瘫在地上求饶。

而戴国平好像很惊讶,眼中含着复杂的悲伤,嘶哑道:“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当戴春终于从恐惧中抽离出来时,一抬头,却看到了一片血色;

戴国平悄无声息地自杀了,用剃须刀片割破了脖子。

戴春想救人,可一时受了刺激、他抱不住尸体,只能茫然地跑出去求助。

很多路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他太紧绷了、咬破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终于,他看到了刚下班的觉晓,彻底松了口气;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依靠着这世上唯一可信赖的人。

戴国平死了,或许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个解脱。

戴春在疗养院养了三个月后,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和医生告别。

觉晓经过广场,正巧看到了在跳广场舞的戴春——

他看起来恢复得特别好,肢体灵活、有模有样,很开心地朝她招手。

她牵起他温暖的手,两人一起傻傻地转圈;

她的身子已经有些重了,但戴春扶得很稳。这让她坚信,两人一定能克服挫折的。

电影评价:

《温柔壳》,个人觉得是一部不错的电影,据说片名源自一个典故——

螃蟹都有蜕皮期,当它们把壳脱下来时,是最脆弱的时候。

而“温柔壳”里的男女主就是这样的弱势群体、像脆弱的无壳螃蟹;

但他们对彼此的温柔情谊,成为了克服挫折的保护壳。

男主扮演者尹昉的生动演绎,把一个智力障碍者的魅力和悲剧性展现了出来。

虽然电影对抑郁症等疾病的展现并不完全符合现实,有“浪漫化”加工,但两位演员的表现撑起了真实感。

本片也在关照边缘人群和普通人的痛苦——

比如女主从某个病号服里拿出来的纸条,纸条里的地址虽然不是女主的,却暗示另一个病人对家的思念;

而现实生活中,精神病院也确实有病人十几年都回不了家,见家人一面都是奢望、连儿女都排斥他们。

但这又怎能是他们的错?就像女主说的那样,他们发病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病人的家属就有错了吗?当然也不是。

片中也展现了像戴河这样的精神病家属群体——

不是他们太冷血,而是生活太苦,实在没有余力了。

全片照应片名“温柔壳”,以浓厚的情感和闪烁的希望贯穿始终,也穿插着很多现实困境——

比如亲情、伤痕、生存压力、生子等等。

其中,“精神病生子”这个话题最为严峻锐利,尤其在如今这个倡导“生孩子要慎重”的时代;

甚至有观众觉得,本片不该拍男女主生孩子的剧情,有“鼓励提倡”之嫌——

毕竟要是所有精神病都这么想,那岂不是会诞生更多遗传病孩子、害人害己?

对于这个问题,我个人倒是觉得导演应该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导演真的提倡他们生孩子,何必设置“戴国平”这个有躁狂基因的可怕父亲?

毕竟,戴国平这个角色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观众——

男主角的精神病是遗传的、而且一个精神病家长对家庭的影响是毁灭性的,这都是在映射戴春本人。

而且,戴河骂戴春的那段台词也很有冲击性,说明导演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相反,如果导演真想洗脑观众去支持精神病生子,最好的方式就是逃避坏结果,让男女主直接生下一个好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大家要明白,“展现问题”并不等于“激化问题”,因为现实生活中确实有很多精神病或残疾人对生育后代抱有希望——

他们生来就已经被剥夺了很多权利,并不想放弃获得天伦之乐的机会。

导演只是把这个现象拍出来,是对是错每个人自有评判。

我虽然不支持,但也无权阻碍他们的选择,应当对他们的处境表示同情。

更重要的是,演员在采访里说过:

本片最后男女主笑着跳舞的戏,其实是女主角的想象,并不意味着男主角真的康复了。

我当时看到那里的时候,也觉得结束得完美了——

比如,最后这场戏的色调过于明亮、过于完美,与前期昏暗的打光不同。

再比如,最后男主角跳舞时肢体非常协调,热情洋溢、还敢陌生人一起跳,这是不符合人设的;

因为在前期另一场跳舞的戏里,男主的肢体并不流畅,而且只敢坐在旁边看、根本跳不了。

当时他都不会跳,如今被父亲自杀刺激过还能恢复得这么快,显然不现实。

所以电影真正的结局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美好,他们的孩子还没降生,未来依旧是悬而未决的。

包括男主角的梦,也暗示了一些东西——

那个小女孩象征着他未出生的女儿,当他托着女孩往岸上游的时候,那一幕特别惊险;

戴春豁出性命、虚虚浮浮把小女孩扛在身上,两个人都摇摇欲坠。

此时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他牺牲自己,把孩子托上去;二就是他放弃孩子,自己求生。

这个梦很有预见性,似乎暗示着戴春很难和孩子共存、他俩只能留一个:

从孩子的角度去考虑,戴春的精神症状如果恶化,会对孩子产生阴影和伤害;

而从戴春自己的角度出发,养育孩子会增加他的生活负担和心理压力,可能会进一步激化病情。

除此之外还有细节:

觉晓跟精神病院的朋友小马说自己怀孕时,小马说她的金鱼“肚子大大的也怀孕了”、但其实金鱼是涨肚死了;

而且小马挖冰淇淋的时候,冰淇淋勺正巧也断了。

这两点都不太吉利,似乎预示着觉晓这个孩子来的并不妙。

所以我认为,这部电影细节是很多的,并没有粉饰太平、也没有不良导向。

导演之所以给观众制造这个美好的虚幻结局,应该只是想对弱势群体表达希望和关怀——

期待未来的某一天,这些特殊群体也有机会正常生活,也拥有圣洁的爱、没有罪恶感的结晶。

好啦,感谢观看,喜欢的话求个支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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