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坐我后面的男生总是扯我内衣带子。
我不敢告诉父亲，也不好告诉老师。
我很害怕，毕竟班里就我一个男生这样穿。
1
阿杰又在扯我的内衣带子了。
在课堂上我不敢吭声。
我私下跟他说过很多次，不要扯我的内衣带子，漏出来会被别人看见。
可阿杰总是不听，反而嘲笑我。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谁家男人穿内衣啊，你爸知道你是个怪物吗？」
我不敢反驳，因为他说的没错，我不仅渴望自己能有女生的需求，并且想找一个人来认可我这些行为，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病态？
阿杰越发大胆，直接弹起了我的内衣带子。
「啪！」
安静的课堂上，显得如此突兀。
有些男生已经不怀好意地盯着女生笑了。
虽然没被发现，但我还是羞耻地低下了头。
阿杰看到这一幕，也是乐呵呵地发抖，压根停不下来。
下课铃一响，我像一发出膛的炮弹，嗖地冲出教室。
阿杰是我后妈的儿子，每天和我一起上学。
在我狼狈地离开教室后，回家路上，阿杰追上来了。
他又弹了弹我的内衣带子，明知故问。
「走那么快干嘛?」
我瞥了他一眼，打掉了他放在我肩带上的手。
「你这次过分了。」
阿杰愣了一下，用手摁着我的头，邪笑着逼着我和他对视。
「你个怪物，我没告诉别人已经对你很不错了。」
2
我们顶着沉默一路回到了家。
家里只有父亲。
父亲像往常一样，热情地给阿杰端上了水果，各种嘘寒问暖。
阿杰像往常一样向我发来挑衅的眼神。
我扭头不看他的脸。
羡慕？嫉妒？
不，我很高兴。
父亲是个疯子，我也继承了他的疯。
每个月我都会偷偷顺走后妈的卫生巾，粉粉的，颜色很梦幻。
我压住了声音，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撕开它。
当它贴在了我的内裤上，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不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或许是变态吧。
都怪父亲，家里没有一个正常人，直到阿杰来了。
可他对此全然无知，我应该帮他吗？
我悄悄瞥了一眼阿杰，他给我瞪了回来，抓起盘子上的草莓扔在我头上，我下意识接到了。
熟透的草莓是深红的，每一个都像小灯笼。
我小口吮吸了草莓尖，那甜润的汁水便流了出来。
它的果肉色红多汁细腻滑溜，酸甜可口。
原来，可爱的草莓是这个味道。
父亲从不让我吃这种可爱的水果，说太娘了，这是第一次。
还没来得及将剩下的可爱吃下，就被拍在了地上，一脚被爆浆。
是父亲的脚。
「吃个草莓娘里娘气的，我们家怎么出个你个娘炮。」
看他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真难看。
意料之外，阿杰将我拉到了身后。
「阿叔，蛋蛋只是比较斯文，我看他盯着草莓很久了，吃一个又没怎么。」
阿杰发话了，父亲也不好多说什么，哼地一声出门打牌去了。
我扯了扯阿杰的校服，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阿杰故作矜持，推开了我的手。
「自己长了张嘴都不会说话，你穿内衣、吃草莓又没影响到别人，你怕什么。」
万物豁然开明，一切茅塞尽破。
我偷偷将阿杰当作了我的知己。
我对阿杰弹我内衣带子不再感到羞耻，我也当着父亲的面吃上了草莓。
一切都照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也以为阿杰真的不介意我对女装的小癖好。
直到这个月固定的那几天，我再次垫上了偷来的卫生巾。
3
「蛋蛋，吃草莓吗？」
阿杰总是学不会敲门，端着草莓吊儿郎当就直接进来了。
我不知所措，急红了脸，只能赶忙脱下内裤，拉住了阿杰。
「阿杰，你听我解释……」
阿杰冷笑着放下了草莓，像避瘟疫一般出了房间，关上门。
「什么时候戒掉你这恶心的癖好再来找我解释吧。」
从那之后，阿杰再也没弹过我的内衣带子，我也过上了一个人上下学的生活。
没什么，我只是少了一个我自以为是的知己。
我只是不被人认可，我只是……想当一个女孩子而已。
4
这种状况持续到了三年后，我还是没能戒掉卫生巾瘾，阿杰也还是没能理我。
没关系，听说大学是个极具包容性的地方，我可以放松点了。
我去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心里洋洋的。
看着手里c大的录取通知书，嘴角微微上扬，
这里有着天腐之国的称号，戏称gay都，听说玩得很花，他们能接受我吗？
正幻想着未来，眼睛却突然一片黑暗。
这触感，是蛇皮口袋，有人要劫财劫色！
我惊得大叫，手里紧紧攥着录取通知书。
但没想到，我一个死变态，居然能让四个人来绑我。
我被捆在了小三轮车上，突突突地开了一个小时，才将我扔了下来。
蛇皮口袋被暴力扯开，双眼因见到强光睁不开，我下意识挡了挡眼睛。
而录取通知书因我的松懈被其中一个人抢走。
「c大，这小变态怕不是跟了他老子，想当gay。」
「你别说，小变态还穿内衣呢，估计还是个0呢。」
「把他衣服脱了吧，看看变态长啥样，顺便给他点教训，给杰哥高兴高兴。」
……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声音已经认出来这群人了。
他们几个是阿杰的小弟，平时因阿杰对我冷漠的态度而一便欺负我。
没想到今天他们这么大胆，竟然直接把我绑到了郊外的玉米地。
为首的人是阿杰最大的狗腿，叫猴子。
眼见猴子罪恶的双手就要伸向我的衣服，我拼了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没有……」
我试着藏住这龌龊的证据，自欺欺人。
他们看到我的行为，捂住肚子大笑。
「小变态还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要不是杰哥不让我们传出去，你还能穿到今天?」
「也不知道穿个无痕的，带子那么明显。」
「夏天都不漏点，没听过好男人不包二奶吗。」
……
我羞愧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上，眼睛睁得老大，嘴角也在抖。
他们终于笑完了，继续了他们的罪行。
我被人架住，藏于心里的淤泥就这样被翻了出来。
他们看到我内衣全貌的那一刻，嘲笑声像是要刺破我的双耳。
我羞红脸了，头低低的，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把他裤子脱了，看看内裤是什么款，蕾丝，花边还是蝴蝶结～」
我承认我是变态，可他们不也是吗？
唰的一下，裤子被撕下。
他们所期待的，也全部都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这是一款集蕾丝花边蝴蝶结一体的内裤。
我只偷买了一条，只有在我垫卫生巾的时候才会穿上它。
「这是什么?」
我整个人被摁住，我拼了命地夹住腿，可两腿怎敌八手。
「……」
四个人全部震惊，就连架着我的人都嫌弃地推开了我，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想趁他们震惊赶紧跑，但被猴子敛住了脚踝。
他脸上的笑容荡漾着奸诈的涟漪，让我想到笑里藏刀的惊爆。
「别跑啊，我可以帮你的。」
5
如果能选择，我绝不会让猴子帮我，可我不能。
我被绑在了玉米杆堆上，猴子笑眯眯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刀。
「你看你那卫生巾还少了点什么，我来帮你如何。」
我被惊得浑身打颤，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才不是男儿，我要哭。
看到我的反应，猴子很满意，将手中的小刀往上一刺，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被疼痛折磨过，哪怕是父亲，也从未动过手。
而现在，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我的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