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两款第六代战斗机的试飞成功,标志着全球空中力量平衡正在发生深刻转变。这一突破不仅挑战了美国长期以来的技术优势,更迫使华盛顿重新审视其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计划的战略定位。尽管特朗普政府此前对载人战斗机价值存疑,但在中国压力下,NGAD的“卷土重来”似乎成为美国空军不可回避的选择。然而,这一决策背后交织着技术、成本与战略逻辑的复杂博弈。

中国两款第六代战斗机的试飞(分别被外界暂称为歼-36与歼-50)被美国媒体称为“令人震惊的突破”。其无尾翼设计、三发动力系统及超远程作战能力,直接挑战了美国对“下一代空中优势”的定义。美媒分析指出,中国战机可通过长时间滞空与协同无人机作战,威胁美军加油机、预警机等关键节点,削弱美国“分布式杀伤链”效能。

这一进展触发了美国防务界的“斯普特尼克时刻”。正如冷战初期苏联卫星发射刺激美国航天竞赛,中国六代机的亮相迫使美国承认:其NGAD项目若继续停滞,将面临代际落后的风险。美国空军前部长肯德尔曾警告,NGAD是“阻止或击败对等对手的关键”,但项目因成本超支(单价近3亿美元)与需求模糊而暂停。如今,中国技术跃进为NGAD重启提供了政治动力:两党罕见共识认为,空中优势的丧失将直接威胁美国全球霸权。

特朗普政府对NGAD的态度一度充满矛盾。其顾问团队(如马斯克与拉马斯瓦米)公开质疑载人战斗机的未来价值,主张优先投资无人机与高超音速武器。然而,中国六代机的出现暴露了纯无人化路线的局限性:现有无人机在复杂空战决策、高载荷与长航程上仍无法替代有人平台。

因此,NGAD的重启必然伴随技术路线的调整。首先就是有人与无人协同架构的强化,NGAD可能从单一战斗机转型为“系统簇”,核心载人战机指挥低成本无人机群执行高风险任务,既控制成本又提升体系韧性。
其次就是平台规模缩水与多军种整合,为压缩开支,美国空军与海军或合并NGAD与F/A-XX项目,开发通用中型平台,牺牲部分性能以换取可负担性。此举虽遭空军反对,但财政压力下妥协已成定局。

再就是非对称技术嵌入,变循环发动机、人工智能辅助决策与定向能武器等子系统研发提速,试图以局部技术优势抵消中国数量与成本优势。
尽管战略必要性凸显,NGAD的重启仍面临多重制约。第一,成本控制的悖论。单价3亿美元的NGAD已被国会诟病为“财政黑洞”。特朗普政府若强制压价,可能迫使设计缩水(如减少载弹量、缩小雷达孔径),导致其在与歼-36/50的对抗中处于劣势。更严峻的是,美国军费实际购买力因通胀持续下降,进一步挤压研发空间。

第二,技术路线的政治化。马斯克等商业领袖对国防决策的影响力上升,可能将NGAD导向过度依赖无人化的实验性设计,忽视实战需求的稳定性。历史上,F-35项目因强推“一机多型”饱受诟病,类似风险恐在NGAD重演。
第三,战略耐心的缺失。中国六代机已进入试飞阶段,而NGAD最快2030年服役。时间压力下,美国可能仓促推进未成熟技术,重蹈F-35“边造边改”的覆辙,导致初期批次战斗力低下。

NGAD的命运不仅是技术问题,更是美国霸权护持能力的试金石。若该项目成功重启并实现成本-性能平衡,美国或可维持对华空中均势;反之,其亚太战略将被迫依赖F-35机队升级与B-21轰炸机的“兼职空战”,形成“以量补质”的被动局面。
对中国而言,美国的纠结提供了双重机遇:一是利用其内部争议延滞NGAD进度;二是强化自身六代机体系的开放性与迭代速度,巩固技术领先优势。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对印军售F-35的动向,暗示其正构建“外包制空”联盟,试图以区域伙伴分担对华遏制成本——这或将成为中美六代机竞赛的新维度。

NGAD的“卷土重来”绝非简单复刻旧有计划,而是美国在技术自信动摇下的应激重构。其成败将取决于能否在成本、性能与战略紧迫性间找到微妙平衡。然而,中国六代机的实质性进展已改写竞赛规则:美国首次面临“追赶者”角色,其传统优势正被系统性挑战。这场博弈的终局,或将决定21世纪中叶的全球空中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