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国强今年刚满60岁,在一家国企干了大半辈子,眼看着退休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是个普通人,有个同样普通的三口之家。
老婆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儿子在银行上班,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可最近,李国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那天,他照例去公园晨练,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李国强慢悠悠地走着,忽然被一阵欢声笑语吸引了注意力,不远处,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哎呀,老张啊,你孙子结婚了吧?恭喜恭喜啊!”
“是啊,上周的事,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可有出息了,娶了个大学生呢!”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得了,我们那会儿,能找个对象就不错了。”
李国强听着,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我们那会儿”……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匣子,1979年,他18岁,风华正茂,那时的李国强,还是个懵懂青涩的毛头小子,高中毕业那年,响应国家号召,他义无反顾地报名参加了知青下乡,临行前夜,妈妈红着眼睛帮他收拾行李。
“国强啊,在农村要好好干,别给家里丢脸。”
爸爸在一旁抽着烟,脸上的皱纹比平时更深了几分。
“爸,妈,你们放心吧,等我回来,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李国强拍着胸脯保证,声音里满是少年人的豪情壮志,火车站人头攒动,到处是依依惜别的场景,李国强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跟几个同学挤在一起,满怀憧憬地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他不知道,这一走,就是改变一生的旅程,李国强到了农村,才知道什么叫“艰苦”,蚊虫叮咬、烈日暴晒是家常便饭,睡的是坑坑洼洼的土炕,吃的是清汤寡水的野菜。
可他咬牙坚持着,心里想着家里人的期盼,就在这时,命运给了他一个惊喜,她叫张晓梅,是同村知青,比李国强小一岁,第一次见面,是在田埂上。
李国强正弯腰插秧,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个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脸蛋被太阳晒得通红。
“喂,新来的吧?我叫张晓梅,你呢?”姑娘大大方方地问。
李国强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叫李国强。”
张晓梅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李国强是吧,欢迎来到我们大队!”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认识了,慢慢地,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李国强发现,张晓梅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能干,下地干活麻利,晚上还能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有时候,两人会偷偷溜到村后的小山坡上看星星。
“国强,你说咱们以后会怎么样啊?”张晓梅仰着头,眼里闪烁着星光。
李国强挠挠头:“我啊,想多挣点工分,给家里减轻负担。”
张晓梅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是说,咱们的未来,你有想过吗?”
李国强心跳漏了一拍,他悄悄握住了张晓梅的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轻声说。
张晓梅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一刻,李国强觉得,就算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也值了。
可是好景不长,半年后,李国强接到了一封信,爸爸生病了,情况不太好。
“国强,你得回去。”张晓梅红着眼圈说,“家里需要你。”
李国强握紧了拳头:“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回来找你。”
张晓梅点点头:“我等你。”
就这样,李国强离开了,他以为,这只是暂别,却不知道,命运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李国强回到城里,发现一切都变了。
爸爸的病情比想象中严重,需要长期治疗,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找了份工厂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地干。
闲下来的时候,就给张晓梅写信,可是,回信越来越少,李国强心里着急,可又走不开,就这样,两年过去了,那天,李国强刚下班,遇到了以前的同学老王。
“哎呦,国强啊!好久不见了!”老王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
李国强勉强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对了,你还记得张晓梅不?就是咱们一起下乡那个。”老王突然问。
李国强心里一紧:“记得,怎么了?”
“她要结婚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把李国强劈得外焦里嫩。
“你...你说什么?”
老王还在喋喋不休:“就是上周听说的,好像是嫁给了村里的会计,诶,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
李国强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张晓梅的影子,她的笑,她的泪,她说“我等你”时的模样,李国强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
第二天一早,他请了假,直奔火车站,买了张票,就往老地方赶,一路上,李国强的心七上八下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必须去,去看看那个曾经说要和他一起看未来的姑娘,去弄明白,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火车缓缓驶入熟悉的小站,李国强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车厢,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场景,但他知道,人生的转折点,就在眼前。
李国强一下火车,就直奔张晓梅家,村子还是老样子,土路、茅草屋,一切都没变,可他的心却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拐过最后一个弯,李国强愣住了,张晓梅家门口,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囍”字贴得到处都是,李国强站在那里,双腿发软。
“真的...要结婚了啊...”
他喃喃自语,心里五味杂陈,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国强?真的是你啊!”
李国强回头一看,是村长家的儿子小刘。
“你...你怎么来了?”小刘一脸惊讶。
李国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我是来看看晓梅的。”
小刘眼神有些躲闪:“哦...那你来得正好,今天是晓梅的婚礼。”
李国强只觉得天旋地转,婚礼?今天?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问道:“能...能让我见见她吗?”
小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吧,我带你去。”
穿过热闹的院子,李国强来到了新娘房,门口站着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看到李国强,都愣了一下。
“国强哥?”有人认出了他。
李国强勉强点点头,目光却直直地望向房间,就在这时,门开了,一身红妆的张晓梅走了出来,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张晓梅的眼里,有惊讶,有慌乱,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国强...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
李国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
“我...我是来祝福你的。”他最后说。
张晓梅的眼圈瞬间红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
“新郎来了!新郎来了!”
张晓梅猛地回头,又转过来看李国强,她的眼里,满是挣扎和不舍。
“国强,我...”
李国强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她:“去吧,他在等你。”
张晓梅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李国强看见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站在原地,看着张晓梅缓缓走向等候多时的新郎。
看着她戴上那枚本该属于自己的戒指,看着她,踏上了另一个人的人生,婚礼进行曲响起,李国强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李国强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走着,脚下是熟悉的泥土路,两旁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庄稼,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那是张晓梅新婚的喜庆。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把他带到了那个小山坡,还记得当年,他和张晓梅常常坐在这里看星星、聊理想,李国强坐了下来,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张晓梅时的惊艳,想起了两人在田间相互打闹的快乐时光,想起了那个许下承诺的星空之夜。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离开啊。”李国强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当初留下来,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毕竟,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和无奈。
夕阳西下,李国强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他深深地看了眼村子的方向,转身走向了车站,回城的路上,李国强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他想,也许这就是成长吧。
曾经刻骨铭心的初恋,终究会成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重要的是,要学会放下,学会继续前行,回到家,李国强的父母正在等他。
“国强啊,你去哪儿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妈妈担心地问。
李国强笑了笑:“没事,就是去看了个老朋友。”
爸爸递过来一份报纸:“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考大学吗?现在国家恢复高考了,你要不要试试?”
李国强愣了一下,接过报纸,认真地看了起来,是啊,人生还长,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呢?
那天晚上,李国强做了个梦,梦里,他和张晓梅还是那对无忧无虑的知青,他们坐在小山坡上,看着满天繁星。
张晓梅转过头,笑着对他说:“国强,无论以后怎样,我们都要好好的,好不好?”
李国强醒来,发现枕边有泪痕,他擦了擦眼睛,起床,拉开窗帘,晨光熹微,新的一天开始了,李国强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是啊,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
他知道,这不仅是对张晓梅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期许,生活就像一列永不停歇的列车,错过一站,还会有下一站,重要的是,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永远相信美好。
李国强拿起笔,在日历上郑重地圈了一个日期——高考,新的人生,正等着他去书写。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