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的唐代壁画中,佛陀轻拈莲花,脚下跪拜的弟子面露痛苦之色。
画师在题记中写道:“执念如铁链入骨,放下时方闻莲香。”
千年后,苏轼在赤壁江头写下:“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这位三起三落的文豪,用六十载人生参透:执念是困住当代人的无形锁链。
《楞严经》有云:“狂心若歇,歇即

菩提。”
真正的逍遥从不是追逐外物,而是像修剪盆栽般剥离冗余。
在得失中洞见无常,在困顿时松绑心结,在繁华里修持本心。
世人皆叹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却不知这份豁达背后藏着三把斩断执念的慧剑。
01看破执念:江海寄余生的眼界元丰二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贬谪黄州。
面对断崖式人生落差,他在给友人的信中说:“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
却在荒坡上开辟东坡田,发明“慢着火,少着水”的东坡肉。
《黄州寒食帖》中“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的困顿,反而催生出“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超脱。

这种破局智慧,在当代企业家褚时健身上重现。
74岁出狱后承包荒山种橙,面对媒体追问当年恩怨,只说:“让土地说话最实在。”
十年后“褚橙”年产值过亿,他却将利润全数投入水利建设。
《道德经》有言:“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所有放不下的执念,本质都是画地为牢的认知困局。

就像飞蛾认定火光即归宿,赌徒坚信下一局能翻盘。
苏轼在《宝绘堂记》中早有点破:“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留意于物。”
看透执念的虚幻性,方能在绝境中另辟乾坤。
02 破除执念:八风吹不动的定力元符三年,苏轼贬谪儋州。
这个连棺木都要跨海运的蛮荒之地,他却办学堂、凿水井,在槟榔树下写就《东坡易传》。
弟子参寥问其心境,答曰:“此心安处是伽蓝。”
后来遇赦北归,船过镇江金山寺,看到当年好友李公麟所绘自己画像,提笔写下:“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这般定力,恰似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的“侘寂”哲学。
当织田信长逼他交出价值连城的唐物茶器,他平静地摔碎所有藏品:“美在残缺处新生。”
最终在茶室“待庵”从容切腹,用血在榻榻米上写下“和敬清寂”。
《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真正的放下从不是消极逃避,而是如礁石立于惊涛:任八面来风,我自岿然。
苏轼在《定风波》中早留下密码:“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破除执念的勇猛,恰在于直面风暴时的从容徐行。
03 超越执念:明月清风我的境界建中靖国元年,苏轼自海南北归。
途经镇江金山寺,写下最后一首禅诗:“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
临终前对儿子说:“吾生无恶,死必不坠。”
这种超越生死的豁达,与现代量子力学之父普朗克的“墓碑定律”形成奇妙共鸣。
他坚持二十年研究黑体辐射公式,却在1900年发现必须引入能量量子化概念。

面对经典物理学界围攻,他在笔记中写道:“真理如同明月,不会因乌云咒骂而失辉。”
二十年后量子力学革命爆发,他已成新体系的“守墓人”,却笑称:“能作阶梯石,此生足矣。”
《六祖坛经》有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超越执念的终极境界,是看清人生本如露如电。
苏轼在《前赤壁赋》中早已参透:“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当我们不再与幻象角力,三千世界皆是修行道场。
概述大足石刻“牧牛图”中,十幅浮雕演绎修行境界:
从竭力牵牛到人牛俱忘,最终空山不见人,唯余明月光。
敦煌遗书记载的禅宗公案,与苏轼的人生轨迹惊人相似:
问:如何是解脱?
答:荷锄戴月归。

真正的逍遥从不是对抗命运,而是看清三万天光阴的本质。
看破时如观棋不语,破除时似快刀斩麻,超越后若雪落寒江。
点个赞吧,愿我们都能在执念升起时,想起儋州槟榔树下那个煮茶的老者——
他以人生为砚,血泪为墨,写下最透彻的生存智慧:
红尘皆是修行客,放下处即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