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前往云南嵩明途中,徐霞客受人冷落,到达嵩明州后,他再次被人冷落,灰心启程时,事情有了转机。不过,仍难觅金山踪迹。
(公元1638年)九月二十七,阴云密布,没下雨、没起雾,街道仍潮湿,难以行走。徐霞客抱膝而坐,不打算下楼。
徐霞客囊中羞涩,嵩明州知州钮国藩是他老乡,谁知他已迁升饶州别驾上任去了。州中两位副职都是南京人,徐霞客写信向他们借钱。代理知州张州同拒不收信。管州目虽收下名片,却没有立即答复。
徐霞客很后悔向他们借钱。
这天,他买到一只野鸭,烹煮作食。
(公元1638年)九月二十八,早晨,云层十分浓密,只是东方已亮开。徐霞客让旅舍主妇准备饮食,又叫顾仆去等管州目的回信。
他顺着州署西,踩着潮湿的小路,前往城隆庙。他登上尊经阁时,天空晴朗,四周山峰显露,满湖的水位清晰可见。
他顺路来到宗镜寺。宗镜寺座落在蛇山顶,建于唐代天佑年间,寺庙古朴,十分空寂。蛇山,山小耸立如锥子,山上石头棱角分明,又称黄龙山,得名于从前山上多小黄蛇。
徐霞客登上蛇山,整座嵩明州尽收眼底。嵩明州原名叫嵩盟,州城靠山斜绕,城门都不正,城门座向和寻甸府城相似。
徐霞客从崇镜寺出来,便下山,返回旅店吃饭,管州目没有回音。
徐霞客拄着拐杖,叫上顾仆,从南门出城。他们走了一里后,有人追赶呼叫,原来管州目回帖时备了财物送他,命差役追来,而财物放在旅店中。
徐霞客让顾仆返回取财物,他从小路往北到法界寺等他。
在北坞,从最高处往低处下垂的一座山,佛殿庙宇层层叠起,从峰顶往下延伸。徐霞客直登山顶,看山峰背后,下面沟壑重叠,沟壑西北处的最高峰率领群山,如同帝王背靠屏风在朝见群臣。群山簇拥环列在它周围。峰顶最高处的元帝殿,殿门朝东开。徐霞客进殿叩拜完毕,询问南京法师金山,仍然没有人知道他踪迹。
徐霞客走下很陡的台阶,来到玉虚殿。殿门朝东,仍是道教庙宇,两旁陡峭的山环绕聚合,环境非常幽静。
他往下走,陡冈中有一座寺庵,茂密的竹子掩映庵门,两股泉水夹在山谷中,幽静美好。可惜这些庙宇都关门闭户,没一个僧人。
他又往下走,这才是法界寺正殿。正殿很整齐,有人在殿中读书,但主持僧人不在。他刚拜完佛,顾仆就从坞中上来。
徐霞客询问东侧房的僧人,得知南京法师不曾来这里。
徐霞客想观看梁王山率领群山的气势,就选择走北道,那最偏僻且险阻难走的路。
第一层重叠沟壑,村庄南的田野连接不断。北冈垂到底部,石崖并列众多。
白马庙西有道山坞,沿北山环绕形成峡谷,有条大溪从峡谷中往东流出,这是第二层沟壑。
梁王山的溪流和东山巨龙江相似,东西两边距离州城的远近也相似。溪流上没有桥,他们淌水过去,立即往西上坡。
徐霞客抬头看天色,估计赶不到。他多次问路人,都说急行可以赶到,还说渡过溪流往西,一定住大大村。大大村往东,都是层叠的山冈和陡峭的山岭,四周没有村庄民居。
他们急急忙忙朝坡上走。路过的背柴人却说:“来不及了。不如返回住下,明天早走。”他们仍然淌水过溪,回到白马庙。庙很破败,不能寄宿。他们到梵虚求宿。灵云山僧人虽不懂坐禅诵经,但接待客人很有礼貌,他们得以在庙中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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