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7800退休金，带着红颜知己自驾游2年，脑梗老伴：别指望我伺候

我是在医院接到的电话。

“喂，你是杜言的家属吧？你丈夫病了，脑梗，目前在重症监护室，需要尽快安排人来签字。”护士的声音冷静又公式化，听不出半分私情。

我愣了一瞬，随即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杜言住院了？

脑梗？

我放下手里的毛巾，朝窗外望了一眼，天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而是冷笑： 他病了，来找我了？两年前自驾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呢？

我挂了电话，没有急着去医院，而是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任烟雾在屋里弥漫开来。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两年前他收拾行李的模样。

那是个初夏的早晨，他一边往后备箱里塞行李，一边哼着歌。阳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倒是显得精神抖擞。他随口丢下一句：“我和老沈出趟远门，估计得一两年，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老沈？呵，那哪里是什么“老沈”，分明是张慧，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我还记得那天的对话。

“杜言，你这一走两年，我算什么？家里这些事怎么办？”

他头也不抬：“家里能有什么事？你退休了，又没啥负担，最多就是打打麻将，跳跳广场舞。再说了，不是每个月给你转3000块生活费吗？还不够你花？”

我气得手都抖了：“你跟她出去，就不怕人笑话？你们俩一个离了婚，一个有家室，成天腻在一起，脸都不要了？”

他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张慧是个讲义气的朋友，不像你，整天就知道埋怨我。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日子得过得有意思，懂吗？”

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驾车离开。车尾扬起一片灰尘，像是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两年里，我们几乎没什么联系。

他每个月按时转给我3000块钱，微信聊天框里，却从未出现一句问候。

我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偶尔也会想起他，但想到他身边有张慧，心里就堵得慌。

我甚至偷偷盼过： 他什么时候能栽个跟头？

可真到了这一天，我却没有半分快意。

我掐灭了烟，最终还是拿起了包，赶去了医院。

杜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眼角的皱纹垂得更深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我站在病房门口，心里有些发酸，却硬生生忍住了。

“家属？”医生走过来，声音低沉，“病人脑梗，目前恢复情况尚不明朗。后续可能需要长期的康复治疗，家里人得多费心。”

我点点头，却没吭声。费心？谁来费心？我吗？

杜言半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我走过去，低下头，听见他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回……家……照顾……”

我直起身，冷笑了一声：“杜言，这话你怎么不对张慧说？她呢？不是一直陪着你自驾游吗？”

他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尴尬，随后闭上了眼睛。我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凭什么他病了，我就得伺候？这两年他潇潇洒洒，跟张慧逍遥自在，现在一病就想到我了？

我攥紧了拳头，回忆开始一点点涌上来。

我们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并不容易。他是公务员，每个月工资不高，但人精明，早早在老城区买了两套房，后来拆迁赔了一大笔钱。我在学校当老师，任劳任怨地照顾孩子和家，没什么怨言。

可他呢？一到家就埋头看报纸，从来不问孩子的成绩，也不管家里柴米油盐的事。后来退休了，他的时间倒是多了，可心思却全放在外面，那几年，朋友聚会、钓鱼、打牌，他样样不落。

最让我寒心的是他的变化。

这些年，他赚了不少钱，却从没想过跟我商量怎么花。

他喜欢买车，换了一辆又一辆，家里的车库都快停满了；他喜欢跟朋友喝酒，还给张慧买了一块几千块的手表。

我问他：“咱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却冷笑：“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了。他觉得我老了，黄脸婆一个，跟不上他的生活节奏了。

这些委屈，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可现在，他病了，医生让我“多费心”，他让我“回家照顾”，我凭什么要答应？

第二天，杜言的小儿子杜晓飞打电话过来：“妈，我爸现在情况不好，医生说需要人照顾，你看……”

我冷冷地打断了他：“晓飞，你爸不是还有7800块退休金吗？不是还有朋友吗？不是还有张慧吗？让她们来照顾啊，我忙不过来。”

晓飞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杜晓飞是个懂事的孩子，可他能明白什么？这些年，我的委屈谁能明白？

杜言住院的第三天，张慧终于出现了。我在病房门口遇见她，她拎着一袋水果，穿着一身鲜艳的连衣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也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怎么不早点来？这不正是你该干的事吗？”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却还是保持着礼貌：“我最近也忙，听说他病了，才赶过来看看。”

我没再搭理她，转身离开了医院。我想，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回到家，我坐在床边，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放着这些年的点滴。杜言年轻时的模样，杜言第一次给我买戒指的样子，杜言对张慧笑得灿烂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可能真是看错了人。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我站起来拉上窗帘，心里却格外清明。

杜言啊， 这一次，你别指望我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