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过一套俄罗斯历史的系列丛书,叫《巨人的陨落》,我对其中一段话一直记忆犹新——人们疯狂的打砸抢烧,除了书店,无一幸免。是啊,你看,抢了书有什么用呢,书从来都没有什么【即时价值】,或许能从牙缝里硬找茬,说出几个,但属于自己想想也会觉得可笑的狡辩罢了。
这就是【书】作为一个信息载体的特殊性,它是线性的,它是缓慢的。那么【书店】,就是书的载体,也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书店承载着这份缓慢,正因为是书店,所以无论这个世界变得更快又或者更慢,它就在那里,不徐不疾。有人统计过20年全国350家民营书店的生存状况,其中87%的书店处于停业,勉强营业的也几乎没有收入,仓促地去搞线上活动,也就是一天卖十本八本的书。用脚和钱投票是最真实的,所以我每年会花大约不少钱在书or课程上,肯定也有不少人跟我一样,但我们只确保了【书】,或者说知识的生存;但我们也需要【书店】的生存,给书提供场地,给我们的情绪提供一个场地;现在的书店生存其实非常困难,你看但凡能开出来的,都是【集合店】,而且还不一定赚钱;比如天目里有个茑屋书店,基本上也是单向空间、西西弗书店这类新书店的发展方向:它既是书店,也是咖啡店、餐厅、工艺品市集和文化场馆。东京银座最大购物中心顶层的茑屋书店里还有一个展示日本刀的画廊空间。
所以现在的书店更像是在经营方式一种“生活方式提案”,就是给顾客一个整体的文艺生活方案。我是个不太爱社交的人,我也知道书店有会员群,有福利,但我总也不爱参与,我更喜欢一个人看书。这也是为什么我可以持续写作的原因,因为这是我的碎碎念,也是写给自己的,如果我总等着别人来关注,来赞赏,来互动,那我总有一天会望着令人绝望的数字停止更新;而我可以通过不断的去逛书店,去获得文艺世界的新事物;还可以去各个城市的书店,去感受当地的文化氛围,去看他们在流行着什么,他们又在关注什么。或许我会被标榜文艺青年,这没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因为文青可以简单的分为消费性文艺青年和产出型文艺青年;而我很明显,更多的属于消费型,我付出精力和金钱,吸收精神能量,所以我更不能让“生活方式提案”消失;没有了这些文艺的方案,我的精神世界无处汲取能量,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