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军的下一代空中优势战斗机（NGAD）项目，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9月4日，在国防部的记者会上，空军副参谋长斯利夫上将和采购、技术、后勤部长助理亨特专门谈了谈这个头疼的NGAD计划。今年7月，美国空军正式宣布，因为预算吃紧，第五代战术飞机的研发计划暂时搁置。NGAD原本是想造一架有人驾驶的飞机，后来又变成了由AI主导的高度自动化飞行器。斯利夫上将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当前最重要的是，NGAD必须能够和各种无人机“协同作战”。

NGAD这个有人驾驶战斗机的计划，最早是基于“穿透性制空平台”（PCA）项目的延伸，它的目标是取代F-22“猛禽”隐形战斗机。该项目是美国空军和DARPA联手的成果，现任空军部长肯德尔当时也深度参与了项目研究。今年初，项目开始遇到麻烦——这飞机实在是太贵了，贵得比F-22还离谱，而F-22到现在还没说什么时候退役。这也导致了国会议员们为“F-22该不该退役”而争吵个不停。

空军官员们普遍认为，发展新装备的关键是看它能不能应对各种战斗任务，而不是把目光锁死在某个特定机型上。比如，空军可以用C-17的尾部发射巡航导弹，甚至像二战时期那样，从B-24轰炸机上空投作战部队。现代飞机越来越具备多任务能力，轰炸机挂上空空导弹，甚至可以与战斗机一较高下。总之，空军需要的是一套能完成任务的作战体系，而不是单纯依赖某一架飞机。

NGAD战斗机以及配套的无人僚机项目，第一阶段的研发基本宣告失败，不得不重新审视和启动。美国空军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没有任何备用方案，唯一能做的就是邀请更多公司和供应商，看看能不能提供点子系统研发方案。

空军参谋长阿尔文上将今年年初在伦敦的全球空军领导人会议上，特别强调了新一代战斗机的迭代研发问题。他的观点是，未来的飞机研发应该“围绕任务需求”展开，而不是先考虑飞机能用多少年。NGAD的意思就是下一代空中优势，重点不在某架飞机，而是一个完整的系统框架。在这个系统框架下，有合作的战斗机，有开放系统，甚至包括我们正在研发的各类高端传感器。

美国空军的这一理念相当先进，问题是——钱从哪儿来？众所周知，美国国防预算的压力日益增大。尤其是最近几年，空军把大部分资源都投在了“哨兵”洲际导弹的研发和基地建设上，这导致新战机的预算完全不够。估算下来，一架NGAD战机的造价大概是F-35的三倍，接近2.5亿美元。这种价格自然引发了空军对采购问题的忧虑。

美国空军在研发NGAD时遇到的那些麻烦，比如设计思路上的争论、作战功能的不确定、经费紧缺、未来采购困难，都是值得我们关注的。其实，我们在新武器的研发上，同样要面对这些挑战。以歼-20为例，我们究竟需要装备多少？生产线是否还要保留？这些问题已经让人头疼。看看美国空军的F-22，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反思的空间。

中国空军也吃过类似的亏。当年，歼-6战机的生产和装备规模过大，结果每年光是维护保养就得耗费大量经费。到后来，只能无奈地将它们改装成一次性使用的无人机来“善后”。装备研发永远是个两难问题，性能越好的装备往往越贵，采购规模自然有限。加之新技术层出不穷，更新速度极快，装备再先进，也不是越多越好。在这当中，关键是把握适度的平衡。每个国家的空军使命不同，财力基础也不一样，新型装备的保有量必须结合自身情况来定，绝不能盲目追求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