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晋悼公、晋平公时期,晋国的大乐师师旷声名鹊起。凭借对音律的精通,被后人称为“乐圣”。他颇有政治头脑,积极参与晋国的政事,涉及了内政、外交、军事,结果“晋始无乱政”。后人尊称的“亚圣”孟子曾誉师旷为“亚圣”,卓越至此,师旷究竟有哪些过人之处?
师旷是个盲人,在晋侯前都自称盲臣。关于他失明的原因,一个说法是他认为看见的东西扰乱心性,影响他学习音律,自己用艾草熏瞎了双眼;另一个说法也是和学音律有关,听起来还是太极端。可信度最高的也是记录最多的一个说法为,他天生失明,出生就注定的。师旷有着高人一等的音准,现在的话说就是“绝对音准”。他曾听出晋平公的大钟音调不准,众人不以为意,经师涓仔细考察后果然如此。时人常以“师旷之聪”表现对音乐的敏感。他写出了不少优美的曲子,传说《阳春》、《白雪》就是为他所作。
师旷做过晋国的大夫、太宰,在政治上虽然同样突出,但他的一些说法显得相悖。《左传•襄公十四年》中记录过师旷的话:“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单从这一句来看,师旷认为在民、君、神的次序中,应该是“君—神—民”,与早147年的季梁“民—神—君”的言论竟然显得落后了!不过师旷也提出过民贵君轻的说法,这一民本思想在齐国强盛时,齐景公向师旷问政,言“君必惠民”中可以体现。鲁季武子曾言师旷可与赵孟、叔向等著名政治家齐名,本来他的政治才干是能助晋国治理得更好的,只是晋平公晚年骄横无道,听不进那些真知灼见。也许正因为如此,才封他为太宰吧——太宰在春秋末期就是个尊称,跟清朝的太傅太保差不多,地位权利大打折扣。
作为百代流传的人物,师旷的人生带有强烈的神秘色彩。拿他的出生来说,有书上写的是他“无目”而不是失明;他精通乐器,尤其擅长古琴,能通过琴曲来表达心绪、表现大自然的状物。中国现在流行的太极拳相传为张三丰一百多岁的时候所创,不过一些地带也流行另一套古传太极。古传太极起源于长治一代,据说就是师旷所创。太极的原理最早可追溯至伏羲的八卦,卦象又在周文王的《周易》里发展,说是师旷所创似乎也有点道理。古传太极演变至今,自然会有不少变化了,不知最早的那套招式如何。中国古代对音乐有着严格的规定划分,所以人们总认为音乐充满着神秘,这会让他们对待出众的乐师多了几分崇敬。传说中的“音乐人”总是自带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美的音乐让孔子“三月不知肉味”,还余音“三日不绝”,仿佛来自天上。师旷固然是个独特的、出类拔萃的人,我们也欣赏、喜闻乐见这样富有传奇色彩的人,不过翻阅书籍,不得不说,有些说法是真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