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美兰站在阳台上,冷冷地看着屋内忙碌的沈磊。他又是像往常一样,按时下班,按时买菜,按时做饭。
这个日复一日重复的男人,正在她眼里变得越来越无趣。她曾经以为这样的日子是安稳的保障,但现在,她只觉得窒息。她轻声叹息:“沈磊这样的人,永远只会过这种穷人的生活吧。”
沈磊是什么样的人?他是那种典型的踏实稳定派,名校毕业后,他选择了留在体制内,拥有北京户口,一个月6000的工资,在沈磊眼中这已经足够维持生活了。
他按部就班,早上去上班,晚上回家做饭,偶尔在阳台上养养花,种种草。
沈磊很满意这样的生活,他觉得稳定、平静、不用为太多事情操心。但谢美兰不这么想,尤其是她母亲去世后,她对生活的认知彻底发生了改变。
在母亲病重时,谢美兰曾希望沈磊能够筹措到足够的医药费,但沈磊的工资有限,除了尽心照顾,经济上的帮助寥寥无几。
最终,母亲没能挺过来,而沈磊对谢美兰提出的购买28万的墓地也表示反对。
母亲的离世让谢美兰对钱有了极强的渴望,她开始觉得,生活的出路只有一条——赚钱,赚更多的钱。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富,任何幸福都是短暂的。
于是,当沈磊依然乐呵呵地在家中“养花种草”,每天按时下班做饭时,谢美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贫穷”的生活。
她对沈琳说:“沈磊这样的档案科工作,一眼能望到头。他每天就是按部就班,三十多岁了,还挣着这点死工资,跟姐夫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磊的鄙夷和不屑。
沈琳试图替弟弟辩解:“我弟弟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还有北京户口。更何况,当初你们结婚时,不也是你同意这样的生活吗?”然而谢美兰并不买账。
她认为,沈磊不仅在工作上毫无进取心,连最基本的社交都懒得参与。“
领导主动找他打球,他都拒绝,你说他这是假清高,还是没本事?”谢美兰看着眼前的生活,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觉得,沈磊就是那个“底层的穷人”,既没有能力挣更多钱,也不愿意努力改变现状。
实际上,沈磊并不是不懂得努力的人。他只是认为,生活不该被过度的物质追求所裹挟。
在他看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安定的家庭,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可他并不知道,谢美兰早已对这种“平庸”的幸福失去了兴趣。
她渴望的是更多的钱、更多的机会和一个更广阔的未来。而沈磊的“安于现状”,在她眼里成了“懒惰”和“没有追求”的代名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美兰对沈磊的不满,源于她对物质的极度渴望。而这种渴望背后,其实是她对生活的深深焦虑。
母亲的去世让她意识到,没有钱,她就失去了安全感。于是,曾经她眼中的稳定和安稳,如今都成了穷困的象征。
真正的“穷人”,其实是谢美兰自己。她被物质和外界的标准绑架,迷失在对财富的追逐中,却渐渐丧失了对幸福的感知。
沈磊并不是一个没有规划的人,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的生活节奏。他不喜欢社交,并不意味着他不懂得进步,只是他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升迁而去违背自己的原则。
他宁愿在家里做饭、养花,也不愿意在领导面前讨好。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更符合他的价值观,也能让他保持内心的平静。
然而,谢美兰看不到这一点。她只看到,沈磊没有拼命赚钱,没有为了家庭牺牲更多时间和精力。她觉得,沈磊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
在谢美兰眼里,沈磊的生活方式就是典型的“穷人活法”——不愿意花钱,不愿意拼命,只想着稳定安逸。
但事实上,真正困在“穷人活法”里的,恰恰是谢美兰自己。她一味追求财富,却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以为只要有了足够的钱,生活就会变得更好,可她忽视了,真正的幸福,不是来自于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而是来自于内心的满足。
沈磊和谢美兰的婚姻,注定走向破裂。两个人的价值观截然不同,一个追求安稳,一个追求物质。
这样的婚姻,最终只会在一次次的冲突中瓦解。沈磊不会为了金钱牺牲自己的生活方式,而谢美兰也无法容忍沈磊的“无为”。他们之间的离合,既是性格的差异,也是对生活认知的背离。
或许,谢美兰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穷人”,并不是没有钱的人,而是那些被欲望束缚,失去自我追求的人。
沈磊的生活方式,虽然简单,但他内心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而谢美兰,一直在追逐的道路上,却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