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这个月工资发了吧?你弟弟下个月要交学费,你多打点钱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我一听就觉得头疼。
我是苏念,今年 27 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文职,一个月工资六千块。这工资在这大城市里,不算多,可家里就像个无底洞,老向我要钱。我男朋友顾城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们在一起好多年了,他在另一家公司上班,工资比我高些,有八千多。
“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我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要是不打钱回去,家里肯定又要闹翻天。我挂了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随便扎着,素面朝天,身上的衣服也是穿了好几年的旧款式。我不是不想打扮,可哪有那个闲钱啊?顾城回到家,看到我在发呆,就问:“怎么了?苏念,又为家里的事儿发愁呢?”
我点点头,“我妈又让我给弟弟交学费,这日子过得真紧巴。”
顾城过来抱抱我,“没事儿,咱一起想办法。”
那段时间,顾城在公司忙一个大项目,升职机会就在眼前。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忙家里的事儿,累得要死。
有一天,我刚下班,就接到顾城电话,“苏念,你下班来公司楼下咖啡厅一趟,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到了咖啡厅,看到顾城神色有些奇怪。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开口了:“苏念,我们分手吧。”我愣住了,“为什么?顾城,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他别过头,“你看看你,每天都这么邋遢,你就不能打扮打扮自己吗?我在公司现在也算有头有脸的,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而且你家里老要钱,我也受不了了。”
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城,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我还不是为了咱俩能好好过日子。”
他没说话,起身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咖啡厅哭成泪人。分手后,我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工作也老出错,领导找我谈了好几次话。有一次,我在公司楼下又被催着给家里打钱,正心烦呢,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好,你是苏念吧?我是陈越,之前在行业交流会上见过。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需要帮忙吗?”
我看着他,有些警惕,“不用了,谢谢。”
他笑了笑,“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没有恶意。”
后来,接触多了,我发现陈越这个人还不错。他在时尚行业工作,见多识广。他知道我的事儿后,就劝我改变自己。
“苏念,你本来就很美,只是你没发现。你应该为自己活一次,别老被家庭束缚着。” 陈越认真地跟我说。
我有些犹豫,“可我没那么多钱去打扮啊。”他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一些不用花太多钱就能变美的方法。”
从那以后,陈越带着我健身、教我化妆、搭配衣服。每天下班后,我不再只是闷头给家里打钱,而是开始学习怎么改变自己。
26 天过去了,我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似的。这天,我正和陈越逛街呢,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苏念?是你吗?” 我回头一看,是顾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满脸的惊讶。
“是我,顾城。” 我淡淡地说。
“你……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
“这和你没关系吧?” 我拉着陈越就要走。顾城追上来,“苏念,我们能不能谈谈?我后悔了,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我们站在街边的屋檐下。顾城的眼神里满是哀求,“苏念,你知道吗?在公司里,那些人都在背后说我傻,放着你这么好的女朋友不要。我当时猪油蒙了心,被那个林萱迷惑了。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画面,那些一起吃泡面的日子,一起为了省房租找房子的日子,我都记得。”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刺痛,那些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想起有一次我生病,顾城背着我跑了几条街去医院,他累得满头大汗却一直安慰我。还有一次我们过生日,没钱买蛋糕,就买了一个小纸杯蛋糕,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笑得那么开心。陈越看着我,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摇,他轻轻地说:“苏念,我知道你现在很纠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能幸福。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说着,他把手中的伞递给我,自己走进了雨中。
我拿着伞,眼泪止不住地流。一边是曾经深爱的顾城,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和伤痛;一边是在我最落魄时出现的陈越,他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的黑暗世界。周围的人在雨中匆匆走过,而我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不知道该走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