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村子穷得很,一整年都难吃上一回肉。
哥哥实在馋极了,便偷偷跑去蛇庙,捉回来两条又肥又粗的大蛇。
他将蛇扒皮拆骨,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次日,家里来了个绝美女子。
女子泪眼汪汪,称自己丢了两个儿子,是来寻子的。
母亲见女子漂亮,便把她哄进屋里,灌下两大碗迷药,送上了哥哥的床。
隔天,我去给女子送饭。
女子还在哭泣,瞧见我便抓住我的胳膊,问:“我儿子呢?”
“你们家有我儿子的气味。”
“我不会闻错,可怎么就找不到呢?”
我正要开口,母亲走进来。
她拿着大拇指粗的绳子,将女子牢牢绑在床上。
一边绑,还一边在女子白嫩肌肤上掐了掐:“这身子这么细。”
“平时没少被男人滋润吧。”
“破鞋一个,难得我儿子不嫌弃你,你还哭,装什么。”
我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等母亲绑完、骂完离开后,我才凑近女子小声说:“我真没见过你儿子,你说说模样,我帮你留意找找。”
女子听闻我愿帮忙,双眼顿时一亮:“我的儿子,一个浑身乌黑,一个浑身雪白。”
“胖乎乎的,可乖啦。”
一白一黑,胖乎乎的。
我思索片刻,心中猛地一惊,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我刚到门口,就见哥哥喝得醉醺醺的,身后跟着三个男人,直直朝这边走来。
我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急忙冲上去拦住哥哥,满脸惊恐:“哥,别去。”
“那个女人不对劲。”
“她说的儿子是……”
话未说完,母亲冲出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管你哥的事。”
“再啰嗦我打死你。”
我捂着头,往角落缩了缩,眼睁睁看着他们搓着手,一脸淫笑地进了女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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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给哥哥洗完脚准备出去,迎面撞上母亲。
母亲脸色很差,我不敢触她霉头,忙端着盆走出去。
关上门后,我没立刻离开,鬼使神差地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偷听。
母亲声音压得很低:“今年猪瘟,村里猪都死了。”
“村长说过年得有荤腥。”
“挑了几家出羊肉”
“咱家也在其中。”
我很疑惑,咱家没养羊啊。
我屏住呼吸接着听。
“不然,把东屋那女人交出去吧。”
我忙捂住嘴,生怕惊呼声脱口而出。
原来他们说的羊肉,竟然是……
“不行!”哥哥着急了,“那女人,我和弟兄们用得正舒服。”
“说什么也不能交出去。”
“可是……”母亲犯难了,“咱家不交人,村长肯定生气。”
哥哥满不在乎:“把虎子交出去就行。”
“他现在吃得多,交出去既能给村长交代,还能省口粮。”
“可是……”母亲有些犹豫。
话没说完,就被哥哥打断:“怎么?难道还有比我幸福重要的?”
“咱俩本就穷,我好不容易有个女人,你还想为了虎子坏我姻缘?”
哥哥说完,母亲沉默几秒,然后坚定地说:“对,你说得对。”
“没什么比你的幸福更重要。”
“就交虎子吧。”
我浑身发麻地回到房间。
本以为母亲虽不疼我,但我毕竟是她儿子。
从未想过,她竟因哥哥几句话,就想把我送去送死。
我蜷缩在床上许久才缓过神。
等哥哥和母亲睡着后,我悄悄来到女子的房间。
女子脖子拴着铁链,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上满是青紫痕迹。
她看到我,眼睛瞪得老大,在床上挣扎着问:“你说帮我找儿子,找到了吗?”
我壮着胆子走近,解开她身上的铁链,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说咱家有你儿子的味道。”
“难道你没发现,我哥身上。”
“你儿子的味道更重吗?”
女子起初一脸懵懂,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眼泪大滴大滴落下,表情变得凶狠。
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道:“不,不关我的事。”
“你儿子是我哥杀的,我妈是帮凶。”
“我在家没话语权,想帮也帮不上。”
“而且,我好歹救了你。”
“你做什么我都不插手,只求你放过我。”
“我只想活下去。”
说完,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匆匆逃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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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被哥哥的尖叫声吵醒。
急忙滚下床一看,女子死了。
她穿着大红嫁衣上吊自尽,脸色铁青,舌头伸得老长。
我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还没回过神,三叔公沉着脸走进来。
三叔公走到尸体旁摆弄两下,深吸一口气看向母亲:“这女人,哪来的?”
母亲打着哈哈:“是我娘家那边的。”
三叔公显然不信,眯眼盯着母亲,声音更低沉:“我再问一遍,这女人,哪来的?”
三叔公眼神凌厉,母亲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撒谎。
“自己找上门的。”
“我看姿色不错,想给大娃当媳妇。”
“哪知道她这么想不开。”
母亲鄙夷地看着尸体:“装什么装,真没福气。”
三叔公压低声音对母亲吼道:“好了。”
母亲吓了一跳,立刻闭嘴。
三叔公蹲下又摆弄了女子两下,脸色越发阴沉。
母亲在旁试探着叫了两声三叔公。
三叔公叹气直起身子:“这玩意儿,不好对付。”
“一个不小心,你们全家都得陪葬。”
母亲一听急了:“他三爷,这事你得想想办法,龙娃子,他可是你……”
话没说完,被三叔公厉声打断。
三叔公冷冷瞥了母亲一眼,母亲立马闭嘴。
龙娃子是我哥的名字。
我直觉他们有事瞒着我,可他们不说,我也不敢多问。
三叔公盯着尸体许久,招手让我过去。
他摸着我的头,一脸和蔼:“虎子长大了,到能扛事的年纪了。”
我瞳孔一缩,本能想后退,可三叔公力气太大,我动弹不得。
三叔公眯眼看着我:“虎子,等会儿把这女人扛到你房间。”
“晚上睡觉放你床下。”
“唯有此方法,能解眼前困境,救你全家性命。”
我心中骇然,拼命摇头。
三叔公,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把死人放我床底下。
三叔公见我抗拒,放缓声调:“你放心,纯阳克鬼。”
“你还没破身,这玩意儿伤不了你。”
见我仍不情愿,母亲跑到厨房拿菜刀冲我比划,嘴里骂骂咧咧:“你还敢不情愿?”
“我告诉你,不按你三叔公说的做,我现在就砍死你。”
三叔公气定神闲看了母亲一眼,又看向我:“现在,你可情愿了?”
看着母亲虎视眈眈的眼神,我只能咬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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