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烁在一起时,他说再等等。等他足够强大就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3-21 17:41:12

和陈烁在一起时,他说等等,再等等。

等他足够强大就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可是当他真的足够强大了,我才明白我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白月光回来了。

他说,让我不要为难他。

一段感情而已,拿得起放得下。

1

“陈总公布恋情了啊!”

“高调公开出轨!难怪陈总这些年不近女色!据说还是陈总的白月光……”

正在开车的我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慌。

下一秒,只见迎面而来一辆大货车。

我狂打方向盘,只听见同事惊慌喊着我:“陆监制,方向盘打死……”

再次醒来,脑袋一阵疼痛。

我居然没死。

“得让陈总给你放假休息休息了,昨天算是我们运气好,阎王爷没有收走我们。不过,陆监制,我没想到,最后关头你居然会护着我。”

张尧一脸感动。

听到陈砾的名字,我看了一眼手机,消息显示99+。

但是置顶却没有任何消息。

“陈总不知道我们出车祸的事吗?”我不死心地问。

“知道啊,不过这两天陈总在忙着给他的男朋友呃……爱人牵针引线呢。果真是优秀的人相互吸引,陈总的爱人在国外事业有位,要不是这两年国外经济受阻,他都不会回来……”

张尧车轱辘似的说了很多话,我却停留在前面那句话上。

暗自神伤。

原来陈砾知道我出车祸的消息啊。

只是我不重要而已。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我立即打开,是我想念的那个人发来的不错。

内容却是让我搬离那个家。

2

我和陈砾,一直是没有捅破的情侣关系。

这些年我一直陪在他身边,跟着他白手起家。

我们曾一起喝酒喝到进医院,也曾见过A市凌晨五点的太阳。

他总是对我说,我明白你的心意。

可是现在将你我的关系公开,对你,对我,对公司都不好。

星远,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吧?

我理解他,更重要的是公司也有我的心血,它不仅是我和陈砾两个人的心血,还有其他人共同的努力。

所以我不介意我并不是明面上的身份。

陈砾谨慎,白天,我是公司的监制。

晚上下班后,我得先回另一个小区,再乔装打扮一番回到和陈砾共同住的地方。

第二天再一早离开家,又从另一个小区出发去公司。

因为陈砾这颗商界新星升得太快,总有许多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就等着抓住他的把柄,然后一脚将他踹进泥尘,最好不能翻身。

我和陈砾当然没能如他们意。

这些年我们配合得很好,根本就没人发现,同公司让人忌惮的两位雷厉风行的人,晚上居然是住在一起的。

有时候陈砾压力大了,就会将我压在身下,发泄着自己情绪。

我不断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的月明的。

3

“陆监制,你脸色白的好恐怖,你应该休息了。你已经连轴转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张尧小心提醒我。

我关上手机,揉了揉额头,我何尝不知道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可是最近公司正值多事之秋。

那些藏在暗处的早就蠢蠢欲动起来,仅靠陈砾一个人,我怕他太累。

心上突然像针扎似的一痛。

我一直为陈砾着想,可是他却连我出车祸这种大事都没有慰问一句。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突然想起接触的商界大佬里,也不乏有出柜的人士。

他们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也曾向陈砾提起过,可是他却一脸不耐。

“星明,你就急着要这么一个确定的名分吗?我们每晚都在一起难道还不够吗?”

与他高调示爱对比,我的感情就像是一个笑话,不断地在嘲讽我。

我点了点头,回应张尧,“这两天你盯着点,我把我的年假休了。我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了。”

从医院出来,直奔陈砾家,他那边我还有很多东西,是得应该搬出来了。

没想到,刚收拾完东西,就碰见了陈砾的母亲。

我心虚地不敢看她,手上提着的东西想立即藏起来,却是无处可藏。

慌忙着解释,“阿姨,这些是陈总让我扔掉的。”

这些年阿姨一直催婚陈砾都被拒绝,她甚至将气撒在了我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那些东西,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

“你……你头上不要紧吧?”

没有意料中的刻薄,我愣了愣,抬头看她。

她以往咄咄逼人的脸上居然多了几分悲悯,“陈砾这事也做得太不厚道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对你松口呢。”

我内心震了一下,难道阿姨都知道?

“知子莫如母,你们那点小心思我怎么看不出来,我只是想等陈砾万一哪天又想找个女人结婚呢。”

“还有,你对陈砾的眼神……算了,这件事终究是他对不住你。”

我鼻头一酸,曾经以为陈砾的妈妈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难题,没想到这个难题却是最简单的那个。

我故作轻松,“阿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分合合都是正常的。”

“星明,你怎么还没搬走?”

陈砾出现在家门口。

4

与陈砾一起出现的,还有他身后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白月光,白星远。

他从陈砾身后走出,那双平静的眸子与我对视。

再看清楚他那张脸时,我像是猛地被人夺走了呼吸,一瞬间瞳孔瞪大。

星远集团……白星远!

曾经我因公司名字有一个星字而沾沾自喜。

从来没有将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要不是今天得知陈砾放在心中的白月光是这样一个名字,我或许还会对他抱着有最后一丝期望。

更重要的是,那张脸,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我与他,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熟悉的是,我与这个人竟有着五六分相似。

公司女同事热衷于讨论言情文里的替身文学竟是在我身上发生了。

“他是陆星明,陪我一起打拼的同事。我有的东西不要了,让他帮我清理一下。”

陈砾对白星远介绍我。

同事二字,将我和他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辛苦你了。”白星远一副主人口吻。

我垂了下眼眸,“陈总给我开工资的事,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阿姨的眼神在陈砾和白星远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不悦,撇了撇嘴。

我请的搬家公司也上来了,就这样,陈砾看着我将那些东西搬走。

有许多,是我与他一点一点,一起在这个家的回忆。

“等等!”

一个工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我不要的东西。

其中,一个石膏娃娃最显眼。

“这是?”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疑问看向我。

“哦,那个箱子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全是要扔的。”

我平静解释。

陈砾深邃的眸子里有了几丝起伏,嘴唇抿的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不悦。

“阿砾原来喜欢这些小玩意。”白星远打趣道。

陈砾对他恢复了笑容,“也不是很喜欢,不然也不会让扔。”

我心里自嘲了下。

临走时,白星远问,“密码锁也不换吗?看来陈总和陆监制关系果真不一般。”

陈砾不以为意,“是你的生日。”

心上的刀子一把又一把,脑袋痛得厉害,我强撑着走进电梯,忍不住蹲了下来,慢慢的,耳边只听见他们焦急的喊声:

“陆先生,陆先生……”

5

再次醒来时,手上有凉意,一眼就看见头顶的点滴。

张尧在旁边絮絮叨叨,带着几分关心,“陆监制,你怎么晕倒了,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当时车祸那么严重!”

我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同事、陈母都知道我受伤了。

而陈砾,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我一句。

哪怕我头裹着纱布出现在他面前。

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想要亲自去确认,去让残忍的真相一遍又一遍凌迟自己,虐待自己。

这下,死心了。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不放心你啊,像你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而且,”他压低了声音,“陆监制,陈总让他恋人来了公司,说是两人携手一起带领公司走向更高的辉煌。”

张尧颇多抱怨,“谁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是蒸蒸日上发展了啊,只要不出岔子,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倒是懂得这时候出来抢功。明明是你和陈总好不容易打拼起来的事业……”

我倒是释怀了,反而更像是无关紧要的是一样,还可以安慰张尧,“既然如此,不管是谁进了公司,对我们来说不也一样吗?只要不损害我们利益,其他的都好说。”

我现在心里犹如明镜一般,一段感情追逐了许久,没有结果,便可以放手了。

再继续就不礼貌了。

张尧还在为我打抱不平,“可是陆监制,当初你为了公司,喝到半夜进医院……”

“张尧,就算是我在其他公司,也会这样做。不是我为了公司怎么样,而是我能力在这里,不允许那些业务从我手里溜走。”我打断他。

张尧自个儿琢磨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

我催他回公司。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手机上有许多来自陈砾的消息。

我没有点进去看,反手将置顶给取消了。

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其他内容,都不值得我立即打开对话框了。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直接落在了我的被子上。

点滴完了后,我下了床,坐在医院里的草坪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一股清新的、干净的属于阳光的味道包裹着我。

五年了。

有五年我没有这么惬意过了。

再也不用心里满是公司的事,记者要和那个客户谈条件,要和那家工厂找原料。

常常为了百分之一二个点磨很久。

晒着晒着,竟半梦半醒,回到了过去。

6

陈砾当初创业找到我时,一脸真诚,邀请我加入他的团队。

彼时我刚拿到大厂offer,不管是待遇还是发展前景,各个方面都要比陈砾那个初创公司好太多。

“我回学校的时候,就经常听老师提起你,说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按部就班也不是你的性子,你更喜欢挑战吧?”

陈砾满是挖人的话术,眼睛亮晶晶的,聊起公司的发展前景,他说得头头是道,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一定以为,我是被他的诚意所打动放弃了大厂offer。

在他想着法子想把我拉进公司时,我却在一开始,嘴角就浮起笑容。

我终于得到他的认可了。

陈砾早就不记得我了。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大概也知道一些,不过是我和我妈是被抛弃的。

我妈也硬气,独自一人将我拉扯长大。

可是有些人,似乎你不完整的家庭犯了罪一样,经常欺负我。

陈砾便是在有人欺负我时,站了出来,维护我。

“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再欺负你。他们也就是欺软怕硬;你要坚强起来,他们才不敢欺负你。”

或许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意之举,毕竟,在我考进他的学校后,曾有过一次碰面,他根本没认出我来。

但是,对我来说,当时还带着些许稚嫩青涩的他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以至于,我的眼里看不到别人,一心追逐他。

他当时还问了我一个问题,“以你的成绩,可以去那几所顶尖大学,为什么选择了我们学校?”

我只是说学校里有我的追求。

虽然如今的社会对于同性间的感情已经包容了很多,可是它仍然折磨人。

我害怕一旦宣之于口,连同一起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将我的感情隐藏在心里。

直到有一次陪客户喝酒喝多了,在回家的车上,他捧着我的脸,说是早就想吻我了。

头顶似乎暗了下来,我睡眠一向很轻,立即醒了过来。

陈砾站在我面前。

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为什么不回消息?”

“我在养病。”

想必,我脑袋上的纱布不至于存在感太弱。

“你生气了?”

他问道。

“就因为星远,你生气了?”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等了许久的承诺,换来的竟是他人不费心力就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深知,感情这玩意儿,就没有公平一说。

“陈砾,我生气,能换来什么吗?”我平静地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好看的眼睛似乎藏着不解,有些不耐烦,“陆星明,他对我意义不一样。”

“你不该拿我当替身。”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异常平静。

陈砾嘴角动了动,默认了我的话。

“星明,他好不容易回来,别让我为难。”

我猛地看向陈砾。

当初,是他撩拨我在先,说是公司正处于上升期,我们的感情见不得光,让我不要让他为难。

现在,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仍然说,让我不要为难他。

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只会让他难堪的人?

我被气笑了。

仿佛这么多年的喜欢,在这一刻,竟觉得是如此可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份感情做出什么事来。我拿的起便放得下。”

陈砾舌尖顶着腮帮子,眸子暗了下去,表情难看。

明明我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好,那为什么公司的事你不处理?”

“陈砾,我需要休息,我需要养病。”我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陈砾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叉着腰,看向了别处。

“需要多久?”

“什么?”

“你养病需要多久?”

“我要休年假。”

“星明,你不是说你拿得起放得下吗?这不还是在为难我,你明知你对公司的重要性!”

“陈总,我只是在行驶一个员工应有的权利而已。难道,是你放不下?”我直视他眼睛,一字一句问他。

陈砾抓了抓头发,有些气急败坏,“那你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休年假?”

“我出了车祸,医生让我养病!”

我不耐烦的声音成功让陈砾闭住了嘴。

他看我良久,“好,很好。你不是要休年假吗?我让你休,我告诉你,公司离了你不是运转不起来。”

他目光森冷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走远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弓着腰,手按在了前面。

心里刚升起一股心疼,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陈砾的胃痛是老毛病了,办公室和家里常备着止痛药。

手机铃声想起,是之前体检的医院的电话,说是我和陈砾的体检报告早已经出来了,陈砾那边推说没时间去拿,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让他们送过来。

看到体检报告的瞬间,我的心还是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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