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享受齐人之福,还不想当陈世美,哼,随便,我没有七情六欲了

桃桃故事会 2025-03-12 20:35:43

立储后半年,萧鸣告诉我,他想让我当侧妃。

我不同意。

后来,我带儿子去狩猎,他却要去陪沈娉婷赏花,我们母子遇到了劫匪。

被救出来后,我主动请旨废去太子妃之位。

因为,我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了。

1.

萧鸣带人将我救出来时,我刚被劫匪强灌了一碗毒药,后来毒解了,但副作用却是我失去了七情六欲。

太医诊断后,欲语还休地说了几句“日后多加调养”,周围宫女一派同情神色。

我却并不觉得难堪难过。

我大咧咧收回手,问他:“调养的时候能吃酱肘子吗?”

萧鸣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板着脸,好像被劫匪绑架的人是他一样:

“姜明珠,你最好不是装的。”

我诧异看了他一眼。

萧鸣的样貌随了他母亲淑妃,身长玉立,五官精致,再加上一袭得体的长袍,说是貌似潘安也不为过。

只是,他双眉拧在一起,好像一幅上好的仕女图沾染上了脏东西。

看着晦气。

但我到底是接受过教育的,不会随便怼人,我十分有礼貌地说:

“谢谢您来看我,我没事了,您忙去吧。”

萧鸣呆住了。

似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将他拒之门外。

太医赶紧上前解释,我被劫匪灌了毒药,兴许是那毒药让我性情大变。

什么和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性情大变了。

我一直是这么心直口快、待人有礼、能文能武的姜家女公子啊。

怎么一场小小的绑架,我成了别人嘴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嘤嘤怪了。

对了,好像去狩猎之前,萧鸣说要废太子妃的。

那赶紧的吧。

我还赶着去大漠骑马射箭呢。

2.

萧鸣与太医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

又唤了十几个不同的白胡子太医给我把脉。

最终证明,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没了七情六欲。

萧鸣回到我的寝宫,一动不动坐在我面前。

看着我啃了一个又一个的酱肘子。

我端起胡辣汤汁浇在最后一个肘子上,问他:

“你要不要来一个。”

萧鸣看着我,眼眸里升起一抹温柔,像是回忆什么。

“明珠。”

他犹犹豫豫开口:

“孤知道你现在身体未愈,但让你当侧妃一事……”

“打住!”

我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咱说好,给你心上人让位可以,但当侧妃不行。”

“为什么?”

他的声音清冷磁性,带着蛊惑。

“想和心上人双宿双飞,还不想当陈世美,还想着享齐人之福,你人长得美,想得更美。”

不知是不是我说得太直白,萧鸣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黑脸的萧鸣别有一番风味。

“还有,我为什么会被劫匪绑架?因为你为了给你的心上人撑场面,带走了东宫所有的金吾卫,导致我和儿子出行无人可用。”

“要不是我使出浑身的解数与劫匪周旋,可能你现在就得办丧事了。”

萧鸣带走金吾卫这事,还是我回宫后无意间听扫地的小太监说的。

挨千刀的,早知道他调走了金吾卫,我就不出宫了。

“总之,像你这种不顾妻儿死活的人,实在不值得我留恋,大家不如好聚好散。”

萧鸣蹙眉,一瞬不错地看着我。

“你当真要如此?”

“呵!难道你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吗?”

3.

我捏了捏拳头,好在毒药只是让我没了情感,没让我没了武功。

出宫后靠拳头谋生,不成问题。

吃完酱肘子,我擦了擦手,清清嗓子,开始谈条件:

“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心上人,肯定迫不及待地要娶她。”

“就由你去找圣上要圣旨,我们一别两宽,另行婚嫁,各不干涉。”

萧鸣抿唇不语,半晌,才缓缓开口:

“好,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的嫁妆,要一文不少的都给我,另外,为了扶持你当太子,我姜家损失了数十个暗卫,你也要赔给我。”

“还有,萧凌是你儿子,但想来你心上人可能容不下他,不如就将他送到圣上和皇后娘娘身边。”

萧鸣的眼神忽然凛冽起来。

“你想送萧凌去皇后宫里?你明知道皇后之子死于储位之争,你还敢送儿子去龙潭虎穴。”

我揉了揉吃饱的肚子,满脸无所谓:

“就是因为皇后没了儿子,没了倚仗,才要让萧凌去她身边。”

“一个能当上皇后经历过无数宫斗的人,是不会轻易迫害一个名义上的孙子的。”

而且,她还会竭尽全力维持这个孙子嫡长孙的位置。

萧鸣快气晕了:

“姜明珠,孤竟不知道,你心肠这般歹毒。”

“歹毒?论歹毒,谁比得上你啊,你都要把萧凌的亲娘贬妻为妾了,还装模作样地关心萧凌死活呢。”

“萧凌在皇后宫里好歹是皇长孙,在你这里,就是个累赘,等新太子妃入宫,还不知受多少折磨呢。”

看着我分析得头头是道。

萧鸣忽然恍神了。

他忘了,成亲之前,我也是能上马杀敌,计谋无双的女将军。

为一个孩童谋后路,在我看来再容易不过了。

原来的姜明珠或许是怠于感情,紧紧攥着情分不肯放手。

现在的姜明珠没了七情六欲,用起智谋来毫无负担。

4.

萧鸣坐在那里看了我好大一会儿,最后说他要想一想。

我不再理会他,开始拿着算盘算我的嫁妆。

既然两个人再无瓜葛,那我之前为萧鸣打点花掉的银子就得找他讨回来。

算盘拨到一半,萧鸣去而复返。

这回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团子。

“母亲。”

小团子站在不远处,满脸想亲近,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唉!

我从前实在是太苛刻了。

为了讨萧鸣欢心,既然把一个小娃娃教成这等古板的样子。

我赶紧将小团子抱在怀里:

“好凌儿,快让母亲看看。”

“母亲,父亲说你们要分开了。”

我恶狠狠瞪了萧鸣一眼。

萧鸣坦然对上我的视线,揣着手站在一侧,似乎等着我回心转意。

毕竟,曾经的我将萧凌和他看作一切。

我或许可以放弃太子妃的高位,放弃侧妃的荣华富贵,但我不会放弃自己唯一的孩子。

生萧凌那天,恰逢萧鸣被困在锦州。

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止,提枪上马一路狂奔到锦州军营,单枪匹马救出萧鸣。

回京的路上,腹痛难忍。

我便在山洞里生下了萧凌。

萧凌不懂接生,陪我生产时误伤了我,我此生再难有第二个孩子。

一直以来,我都将萧凌看得比我的命还重。

这也是为何过去我死死不肯让出太子妃之位的原因。

萧鸣将萧凌带来,自信满满地认为,我会看在萧凌的份上改变主意。

5.

我难得对萧凌宽容温柔,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萧凌很高兴,给我展示他新学的剑法。

我告诉他更厉害的刺剑方式。

萧凌很兴奋,他说用剑的母亲比穿着朝服的母亲更耀眼。

我有点好奇。

穿全套太子妃服饰的母亲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

萧凌小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想了想:

“穿朝服的母亲像一个布娃娃,很好看,但是有点冷。”

唉!

嫁给萧鸣这种忘恩负义的,就算是一团火也很难热得起来吧。

从前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看不清他的真心。

还好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即使收回了我那颗爱他爱到极致的心。

6.

一连几天,萧鸣避而不见。

他不肯去请旨。

他说怕圣上责罚,牵连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子之位。

笑话!

他贬妻为妾就不怕圣上责罚了?

就不怕给其他皇子递话柄了?

萧鸣开始亲自教萧凌骑射:

“我想了想,将萧凌送进中宫还是不太稳妥,还是你这个当母亲的照顾最好。”

我合上账本,清空算盘。

递给萧鸣一张纸,那是我这些年为萧鸣花出去的金银财帛。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我居然为他花了快一万两白银了。

真是肉疼啊!

萧鸣愣怔看着那张纸,眼眸沉了下来。

我催促他:

“你可别想赖账啊,小心我去圣上那儿告你。”

好一会儿,萧鸣才收起那张纸。

我讽刺他:

“你要是短时间凑不齐,可以等新太子妃入府再还,用新太子妃的嫁妆还旧太子妃的。”

他就这么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想拖延时间。

没关系,有人等不及了。

有个小太监过来,冲他小声耳语。

我听到了“沈小姐”三个字。

我趁热打铁:“快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儿呢。”

萧鸣眼神终于有了几丝波动。

他狠狠冲小太监骂道:“孤与太子妃共处,谁让你们来打扰的。”

“滚!”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拉过萧凌来一起画画。

7.

沈娉婷没等到萧鸣,便开始主动招惹我了。

隔天在花园里,我遇到了一个一身红衣通体富贵的女人。

“你是沈娉婷?”

我没见过沈娉婷,但我想对我有这么大敌意的女人,全天下也就这么一个了。

沈娉婷没行礼,径直坐在我对面。

“殿下呢?”

“赚钱还账去了。”

她冷笑一声,眼里的轻蔑毫不遮掩:

“姜明珠,如果我是你,我会见好就收,绝不会硬坐在这个位置上平白惹人生厌。”

“殿下能稳坐东宫,全是我们沈家的扶持,你只是一个后宅妇人,当太子妃和当侧妃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没了情感,但不是没了记忆,更不是没脾气。

我记得我们姜家也给萧鸣出了不少力啊。

怎么到头来功劳成了他沈家的了。

我忽然有点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不肯放手了。

哪里是舍不得萧鸣,分明是争一口气。

萧鸣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沈娉婷换了一张笑脸,温柔明媚:

“殿下近来怎么没去找娉婷,娉婷做的桃花羹都没人享用呢。”

我嗑着瓜子,看他们一个情意绵绵,一个尴尬无措。

萧鸣神色慌张,随口应付:

“近来公事繁忙……”

“什么公事?可要找哥哥帮忙,殿下知道的,哥哥如今是御前的红人,有什么难事到了哥哥那里都不是难事。”

沈娉婷挂着得体的笑容,说话间还不忘得意洋洋地撇我。

这是什么雌竟现场。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不,你先替他帮钱还了?”

“凑个整,一万两!”

沈娉婷瞪着我,不知道是还不起银子,还是讨厌我突然插嘴:

“你别想引起殿下的注意!”

“你的殿下再不注意我,我也是太子妃啊,倒是你,一来就冲本宫嚎叫,信不信本宫打得你满地找牙!”

她气得想冲上前,萧鸣赶紧拦住她,吩咐人将她带走:

“你且先回府,待孤有空,再去寻你。”

沈娉婷被两个宫女架着拖出去了。

我心满意足地磕了一个瓜子,含在嘴里问他:

“说好的暗卫,什么时候给我?”

萧鸣身形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姜家,武学治家,手下暗卫护卫非寻常府邸可比。

几年前,萧鸣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一日他说有急事要借姜家暗卫一用。

我便将功夫最好的十几个暗卫都给了他。

后来知道,他为了沈娉婷,和南诏皇子争风吃醋,打了南诏皇子。

南诏皇帝动怒,圣上为了平息怒火,只得斩杀了十几个参与打人的暗卫。

我姜家培养了十几年的暗卫,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朝堂夺权里,死在了断头台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8.

“明珠……”

萧鸣沉着嗓音,眼里浮现出一股懊恼。

这真是久违的眼神了。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么看我了。

哪怕已经没有了情感,但此时此刻,他这么看我,我还是能从他眼神里看到过去的深情款款。

“暗卫……能不能缓一缓?”

凭什么?

“想赖账啊?我记得你东宫不少能人异士啊,怎么,这点人都不想还?”

“因为……姜家军,解散了。”

姜家军解散了,就算有了暗卫,也无处安置。

我霍然抬头,手里的瓜子落了一地,噼里啪啦声砸在我心里。

“不可能!”

我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推到柱子上抵着。

“姜家军解散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发疯似的捶在他身上,丝毫不顾及他痛不痛。

萧鸣告诉我,圣上忌惮姜家兵权,沈娉婷的大哥便向他进言,说只要解散姜家军,圣上必然龙心大悦。

于是萧鸣背着我偷了姜家的令牌,解散了姜家军。

都怪我,都怪我识人不明!

姜家军的统帅本是我爹,我爹死后,将令牌交给我。

他说只要有姜家军在,哪怕是萧鸣未来变心,我也可以凭借兵力与之一争。

他让我将此事保密。

可我却在爹死后,认为萧鸣是我全心全意依赖的人,主动将令牌一事和盘托出。

难怪啊。

难怪萧鸣敢如此对我。

难怪沈娉婷敢与我叫板。

原来我早就是迥然一身了。

早已没有了任何倚仗!

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萧鸣紧紧抱着我,像从前那样温柔安慰:

“明珠,别这样,你还有我。”

“滚!”我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我爹的死有没有你的手笔?”

我爹是死于战场上的伤后不愈,彼时萧鸣正忙着争权。

我说出这句话,完全是怒气上涌下意识地说出来。

然而,萧鸣沉默了。

我这才知道。

是他,他为了兵权对我示好,迫不及待地迎娶我,还承诺给我正妃之位。

他用我当诱饵诱骗爹去与突厥一战,我爹打赢了,却受了重伤。

爹临死前的那晚,太医院的医正被请到了沈府给他的心上人治头疼,这才让我爹耽误了病情。

后来,我爹死了,沈娉婷的大哥沈兆成了御前红人。

如今,萧鸣说,他的太子之位是沈家给的,太子妃也该是沈家的。

真是笑话!

我真是活生生的笑话!

9.

这一夜是昏过去的。

中了毒药,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强行刺激产生的情感,会让人产生巨大的痛楚。

醒来时,我头疼得像刀钻一样。

萧鸣让人送来了一副上好的马鞭。

我心头颤了一下。

爹教我的第一个兵器,就是长鞭。

我冷了下来,决定亲自去圣上前请和离的圣旨。

萧鸣闻讯赶来阻止我:

“岳父生前嘱咐我,让我照顾好你。”

“我在他面前发过誓,立誓爱护你一辈子,绝不负你。”

“是吗?”我冷静下来,睨了他一眼:“可你没做到啊。”

一夜之间,发现自己被枕边人骗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在待在他身边了。

萧鸣让人时时刻刻跟着我,不许我去见圣上。

他甚至开始恢复刚成婚时的样子,每日与我诉说朝堂上的事,还想与我拿个主意。

那个曾经与我相看两相厌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变得与过去大相径庭。

终于,我忍不住问:

“你日日来我这里,你的心上人不生气?”

萧鸣往我这边靠近几分,“别说这些,说点高兴的。”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高兴的话可说。

便不再说话。

我看着门外一个个按着腰刀当值的侍卫,思绪飘去了远处。

很小,爹就带我出入军营。

他说女孩子更要习武,除了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

他说世间男儿最大的好处就是每个他身边的人都要他上进,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哪怕是种地送货。

而女子,却被规训为男子的附庸。

从她生下来那一刻,似乎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某个人的妻子。

爹说,他不想他的女儿变成那样子。

想起这一切,我忽然起身去找我的剑。

萧鸣一惊,发现我手里拿着剑:

“你拿剑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

“你是不是想出宫,想闯荡,我告诉你,那都是你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没拿到和离的圣旨,哪里也去不了。”

“放心,我有办法拿到圣旨。”

他烦躁地踱来踱去:

“你走了,谁来照顾凌儿。”

“我说过了,送凌儿去皇后娘娘宫里。”

我冷冷打断他。

萧鸣叹了口气:“好,我认输了,你当正妃,让沈氏当侧妃。”

“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都快气笑了:

“我说萧鸣,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好啊。”

“太医院这么多大夫,你实在有病就去看大夫。”

“你以为你的妃子是香饽饽吗,人人抢着当?”

10.

我所谓的拿到圣旨的办法,就是去找皇后。

皇后失去了儿子,却没失掉盛宠,她与圣上少年夫妻,青梅竹马,哪怕后宫妃子众多,圣上最喜欢的还是皇后。

一听说我愿意将萧凌送到她宫里抚养。

皇后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我的条件。

三天后,命太子与太子妃和离的圣旨下来了。

离开皇宫的那天,宫门外我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珠,可真有你的。”

“没想到嫁给了太子还能和离,和离了还能出宫逍遥,你可真让人佩服。”

说话这人是皇商谢家的三姑娘谢芷兰,从小我就从她这里劫富济贫,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友。

“我要去北疆进货,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了。

我不假思索,登上了商队马车。

北疆是姜家军驻军的地方,哪怕很多年没踏足这块土地了,这里的空气土壤依然有种亲切感。

似乎是为了逗我开心,芷兰一直说些小时候的事: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为了接济小乞丐,非让我拿银子,我不给,你还打我。”

我笑了笑:“有吗?我只记得我想施粥,银子不够就偷了你的银镯子。”

谢芝兰气得扑过来掐我腰上的肉,又问我记不记得霍东。

说到这个人,那我可太有话说了。

霍东是我爹的徒弟,习武天赋极佳,小小年纪就杀敌立功。

谢芝兰说:

“他本来要成亲的,可不知为什么未婚妻突然退婚了。”

“好像听说未婚妻攀上了什么高枝,他心如死灰,此后便在北疆,再不进京。”

这遭遇听着十分耳熟啊。

这不就是我的遭遇吗。

不过他比我幸运,毕竟变心的是他的未婚妻,还没成亲,而我这里,变心的货真价实的夫君。

11.

商队下榻在谢家一处别院,我们安顿好没多久,就迎来第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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