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虐杀后的那些天

米糊糊 2024-05-31 10:17:59

狂风暴雨的晚上,我因为落单被变态绑架了。

被虐杀的最后一刻我要求打个电话向妈妈告别。

刚接通,妈妈勃然大怒:“有病啊,把你弟吵醒了我跟你没完!”

“妈,下雨了,我没伞……”

“懒得跟你说,养你就是养个祸害。”

她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我听着那头的嘟嘟声闭上了眼睛。

“动手吧。”

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1

我们市里前阵子出了个变态杀人狂,连杀了五位年轻女子。

他杀人的方式很残忍,先割断喉咙,再性侵虐尸,最后将尸体分成若干块四处抛洒。

很不幸,我是他选中的第六个人。

当时刚下晚自习,忽然狂风暴雨,同学陆续被家长接走了,校门口只剩下了我自己。

守门的大爷探出头来:“这么大雨,你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

我摇头。

我妈厌恶我到了极点,怎么可能来接?就是一晚上不回去,她也不会在意。

我顶着暴雨慢慢往家走,很快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

刚过拐角,就看见前面的树下站了一个人。

一个披着雨衣的男人,他站在那里默默盯着我。

漆黑的道路上昏黄的路灯闪烁,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觉到浓浓的危险气息。

要回家必须穿过这条街,所以我尽量躲得远一些,加快了步子想穿过去。

可就在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他的手突绕过我的脖颈,捂住了我的口鼻。

浓重的刺激性的药味涌来,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被关进了地下室……

应该是地下室吧,因为漆黑一片四处无窗还有一股难闻欲呕的腥臭味。

后来我适应了黑暗,发现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就蹲在我面前,手里拿了一把锋利的刀。

他玩味地盯着我,像在打量猎物。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就是新闻里的那个变态杀人狂。

我是他选中的第六个人。

他朝我走了过来,冰冷的刀锋划向我的脖颈。

我感觉到皮肉刺痛的一瞬,忽然提了个要求:“我能不能打个电话,我想向妈妈告个别。”

他竟然答应了。

拔号码的时候,我手都在抖,因为杀人狂就在我面前。

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在示意我,但凡我说出不该说的,会死得更早一点。

我终于拔完了,我祈求着妈妈能接电话,这是最后一次了……

嘟嘟几声后,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

我激动地喊了起来:“妈。”

她听后勃然大怒:“没事少打电话,刚把你弟哄睡着。”

“妈,下、下雨了……我没有伞……”

“别想我给你送伞,养你就是个祸害!”

她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听着那头嘟嘟的忙音,我彻底死心了。

“动手吧。”

2

那柄刀扎入了我的喉咙,很快我就死了。

凶手丝毫不嫌恶我鲜血淋漓,他的眼里闪着兴奋的红光。

他折腾了很久,然后继续捡起地上的刀向我走来。

很快,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最后他拖来了电锯……就这样一下一下的,响声持续了很久。

则此时的妈妈,正搂着熟睡的弟弟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她完全意识不到我已经死了。

第二天早上,下夜班的继父回到家里,环视了一圈:“咦,小雨怎么还不起床,上学都快迟到了。”

继父在一家工厂当操作工,常年倒班,他寻常早上回来正是我出门的时间。

他推开卧室的门去叫我,谁料床上空空如也。

他咦了一声,转头对刚刚起床的妈妈说:“小雨这么早上学去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妈嫌弃地说:“我哪管得了她?”

老实巴交的继父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后来继父吃了早饭回卧室睡觉,妈妈也领着弟弟小辉匆匆出了门。

路上她一脸心疼:“小学生作业怎么那么多?看孩子书包重得不行。”

弟弟牵着她的手一路上蹦跳,快到学校时突发其想:“妈,今天放学我要姐姐来接我。”

我妈骂了一句:“她有那本事,就不叫周小雨了。一天天的书没读好,家务事也干不了……”

我默默地飘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我就是说话,他们也听不见的……我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班主任宋老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询问我今天为什么没来上学。

我妈咦了一声:“怎么没去吗?一早上就出门了啊,估计去哪里耍去了。”

宋老师担心地说:“那找到周小雨麻烦给我打个电话。”

我妈应下后,挂了电话就开始骂:“一天天的尽给我找事,跑哪儿去野去了……”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上班,她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活不多,空闲的时候她总是打开手机刷抖音,时不时笑得咯咯出声。

她完全没在意我失踪的事。

直到当天晚上,她才觉得奇怪,因为我一直没有回来。

3

继父正巧今天休息,他往窗外张望了好一阵:“别人都放学回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妈没好气地说:“估计去哪个同学家耍了。”

“要不打电话找找,十八岁的女娃了,在外面也不安全。”

我妈气不打一出来:“她从小就不听话,成绩差就算了,还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看着就来气!”

“我看还是问一下吧。”继父劝了几句后,拿起手机。

他在班级群问了起来:“你们有没有看见周小雨?她现在还没回家。”

“不知道啊,今天一天都没看见她。”

“对,她也没请假。”

“班主任今天问了,我们也不知道。”

继父抬起头来:“素芬,同学都说没看见。”

我妈在卫生间洗着弟弟的衣服,头也不抬:“她不是有几个读职高的朋友吗?估计鬼混去了。”

继父摇了摇头:“小雨应该不会。”

“难说。”

继父皱眉:“你知道那几个女生的电话不?打过去问一下呀。”

我妈擦了擦手上的泡沫,不情不愿拿过电话。

一番拔打后我妈摇头:“那几个同学也不知道。”

“快报警吧,估计出事了!”

我妈不可置信地嘟囔:“怎么可能呢?”

……

此时,我飘在地下室黑暗潮湿的角落里,看着那个变态收拾尸块。

为了装袋方便,他砍得更小块了些,砍的时候沫和渣子溅得四处都是。

那堆难看的组织已经看不出半点生前的样子,就有点像菜市场肉摊上的猪肉。

我忽然想到小时候的事,那时我爸因为套用信用卡坐牢了,赔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妈带着我快要活不下去了,我们根本吃不上肉。

有一天路过肉摊,我哭着闹着要吃排骨。

好多人站在那里看热闹,他们小声嘀咕,说啥年代了,还有吃不上肉的?

我妈觉得丢脸,狠狠一巴掌朝我打来,然后转身就走。

我嘴角渗着血,一边哭一边追,一直大喊着:“我再也不吃肉了,妈妈别不要我。”

结果我妈跑得更快了。

她狠狠地咒骂我,说看见我的脸就恶心,说我遗传了我爸的全部缺点,说我丢她的脸。

那一年,我只有九岁。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变态用了好几个麻袋把尸块全部装进去了。

然后他戴上雨衣帽子,将那些麻袋一袋一袋搬了出去。

他开上货车,把尸块四处抛洒……桥底、荒山。最后,他恶趣味地把我的书包扔到了我家外面的垃圾桶里。

4

第二天一大早,越想越不对劲的继父还是坚持去报了警。

他们把事情一说,警察目瞪口呆:“你们这是什么当父母的?孩子失踪整整两天了,竟然才发现?

警察询问妈妈和继父最后一次看见我是什么时候。

继父:“前天早上我下夜班时。”

我妈摇头:“前天晚上不知道回来没有……我也不确定,因为快睡觉时有接到过她电话。”

“电话里说啥?”

我妈支支吾吾:“不知道,就说下雨了没伞,那会儿正要睡觉,我就给挂了。”

“你没说去接人,还给挂了?”警察都傻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亲妈?”

后来他们一边派人去查学校监控和学校情况,一边去电信查那个号码。

家里也有两个警察翻找我的卧室,看看有无线索。

我妈站在客厅里,有些手足无措。

她小声问警察:“会不会和人私奔了?说不定在外面交了男朋友。”

警察仔细搜查我的卧室后,找出了一本日记。

在他们仔细看时,飘在房顶的我觉得很尴尬……

没有谁喜欢隐私暴露于众,尽管我已经死了。

这本日记我记了好多年,都是一些碎碎念的话。其中不乏一些想死的话语。

其实这没什么,青春期多少有点阴暗面,把想死挂在嘴边大部分是种发泄,并不是真的想自杀。

我很想大声告诉他们,别看了,我失踪与这无关。

可是无能为力,我除了飘着看着,啥也做不了。

我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这时,调查的另两边也传来了消息。

学校的保安和几个同学前晚在校门口看到了我,保安说我淋着雨往前跑了。

警察查过沿路的监控,只能看见我进了那条巷子,并未见出来。

而那条巷子十分偏僻且树木茂密,所以看不清我从哪里消失的。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对我的印象很统一:老实、不爱说话、成绩不好、没什么朋友。

所以他们也没有任何线索。

电信那边查验了那个号码,说是一个老人机,他们找到原主,那人说他电话掉了好久了,一直忘了挂失。

那个号码自然也是打不通的了。

警察们一番分析,初步怀疑我有抑郁自杀倾向,而我打电话的时间正是死亡前。

“周小雨平时有没有说过一些消级的话?比如不想活了一类的。”警察问。

继父茫然地摇头:“没有,她不爱说话,但还是挺乖的。”

我妈:“乖个屁,天天死气沉沉的,这么多年都这样。要真想死早死了。”

角落里脚不沾地的我,难过地低下头。我生前那副样子的确很不招人喜欢。

难怪妈妈厌恶我,厌恶到电话也不愿意接,我低下头难过极了。

差不多中午时分,有人在垃圾桶里发现了我的书包。

我妈看到这个像被刺了一样:“我就说她不想读书吧,看,书包都扔了,还故意扔在家外面。”

这边的警察仔细检查书包后,发现了上面那些喷溅的血点。

“快,送去检验科。”

5

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女性血迹,O型血,动脉血管破裂后喷溅形成。

DNA检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他们从书包上残留的潮湿泥土推测出了当时的施暴环境。

最后通过垃圾桶区域的监控,锁定了若干嫌疑人正在追查询话。

我妈有些懵,她小声问警察:“周小雨应该没事吧,就一个书包也说明不了啥。”

警察不置可否,只是让等消息,让他们不要外出,24小时开机,因为如果是绑架,绑匪应该会打过来。

“绑架?我家又没有钱,他们疯了吧。”

继父一把将她拽了过去,让她不要影响警察办案。

继父的声音在哆嗦:“你真以为没事吗?之前市里才出了个连环杀人案,死的都是年轻姑娘,我们小雨……”

我妈打断他的话:“算命的说了,周小雨八字冲,命硬!就是我们全被克死了,她都不会死!”

“你不要说那些了!”继父声音高了八度:“那是你亲生女儿,你哪来的那么多偏见?”

我妈像被谁踩到尾巴一样,一下子就爆炸了:“吴仕强,你也来骂我是不是?我说实话怎么了?我不能说啊?”

两个人激烈地争吵起来,一个吼一个哭,后来来了两个警察才把他们分开。

第二天,警方忽然接到报案,说有人在城南河沟里发现了一袋碎肉,初步怀疑是尸块。

此后的几天,其它麻袋装的尸块陆续也被发现了。

因为天气炎热加上有些浸在水里,尸块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加上切割得比较碎,几位法医费了许久功夫才勉强拼凑起……

唯独缺了头。

警察让我妈去辨认时,她疯狂摇头,一直说不可能,说我命大,说我肯定跟人私奔了。

她一路碎碎念着被继父扶到法医鉴定中心门外,双腿颤抖起来,根本不敢走进去。

后来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总算颤颤巍巍进了解剖室。

终于,她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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