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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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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是穆斯林妇女们代表性的服饰。她们用面纱蒙住脑袋和下半张面部，长长的面纱垂至胸口，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在中东地区那样炎热的地方，伊斯兰的妇女们依然裹着层层叠叠的面纱，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甚至看不出她们长得什么样子。

这在我们看来是不可思议的，都看不见面容怎么社交呢？然而对伊斯兰人们来说，这才是符合传统与礼仪规矩的，那么，为什么伊斯兰妇女需要佩戴面纱呢？

（佩戴黑色面纱的伊斯兰妇女）

很多人以为佩戴面纱的传统起源于伊斯兰教，实际不然。佩戴面纱的传统在中东地区源远流长。早在几千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著名的《汉谟拉比法典》中就约定了，奴隶主家中的女人需要以纱覆面，不过奴隶是不被允许佩戴面纱的。

在古代的两河流域文明国家都流行过佩戴面纱的风俗时尚，有历史考古发现，一具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两千五百年的女祭司雕像，就是佩戴着面纱的形象。而在古代中东地区，不光女性佩戴，当时甚至男性也会佩戴。

（波斯国王大流士三世）

不过，在这些两河流域发展出来的文明古国，虽然佩戴面纱是一种风尚，但并非所有人都可以佩戴面纱。公元前一千多年的亚述帝国就曾经颁布了法律，规定只有部分特定的群体可以以纱覆面，奴隶则禁止有这样的行为，否则就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在古代基本只有贵族或中上层阶级可以用面纱或头巾裹面。只不过到了现代，面纱裹面已经演变成了伊斯兰女性的普遍习俗。

（戴着面纱的中东女子）

除了历史的传承和影响以外，伊斯兰女人佩戴面纱的习俗也有一部分地理因素。

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大多分布在阿拉伯半岛，而阿拉伯半岛是世界上最大的半岛，纬度较低，属于热带沙漠气候。整个半岛常年处于副高压带的控制之下，气候极其炎热干燥，河流较少，沙漠较多，甚至有许多无流区域。

（阿拉伯半岛多为沙漠）

在这样的特殊气候之下，佩戴面纱能够起到防晒、防风沙、防蚊虫叮咬等作用，是特定地理气候下的产物，符合当地的生活环境，有着极大的实用性。

（阿拉伯半岛地图）

阿拉伯民族是沙漠里的游牧民族，他们的社会结构是部落酋长制，在这样的制度和生存环境下，通常由身强力壮的男性出门打猎，而女性则呆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是典型的父系社会分工形式。

而在现在的伊斯兰教，实行的是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一个男人最多可以娶四个妻子。女性通常在家相夫教子，无法接受高等教育，也并不出门工作。在经济生活上结婚前依靠家中父兄，结婚后则依靠丈夫和儿子。

（《古兰经》允许一夫多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工作、无法经济独立的伊斯兰妇女相当于男性的附庸，没有足够的话语权，自然社会地位较为低下。佩戴面纱在伦理上的说法是为了遮挡女性的身材曲线和面容，防止女性作为弱势群体受到侵犯和骚扰，佩戴面纱可以减少女性对男性的诱惑，是女性贞洁的象征。伊斯兰女性地位低下，无法反抗社会对她们的约束。

（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伊斯兰妇女）

伊斯兰教的信徒穆斯林所遵循的《古兰经》，是这个宗教的根本性规范经典。而伊斯兰教的雏形发源于另外两大宗教——基督教和犹太教，《古兰经》也中的很多思想也来源于《圣经》。

在《圣经》中，人类的始祖是亚当，亚当的一根肋骨抽出来化为了第一个女性夏娃。这体现了《圣经》中对于女性的看法，即女人只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是独立的人，与“独立”一词无缘。在《圣经.新约》中，要求女性对丈夫有着保证纯洁无暇的义务，女性应当时常感到羞愧、时常自省，并应该因为羞愧而把面容和头脑蒙住。

（《圣经》中的亚当和夏娃）

在《古兰经》中，女性应当遮蔽“羞体”，遮住首饰，只有在自己家里，在丈夫、父亲、兄弟等男性亲属面前才可以穿便服。

可以看到，《古兰经》中并没有明确的教条说女性必须裹面纱，不过有提出要遮蔽“羞体”，有人认为《古兰经》中的“羞体”指的是遮蔽下体和胸口，然而时至今日，伊斯兰国家的人们已经将“羞体”理解为了女性的全部身体，包括腿、胳膊、腰、颈部、面部等，除了眼睛要露在外面看路，其它的皮肤均不可裸露出来，需要包裹得严严实实。

（《古兰经》）

而在《布哈里圣训实录》中记载，有一些人传称，曾经听过穆罕默德的妻子表态：女人应当用头巾遮住面容、头、脖子和胸部，而穆罕默德本人曾经说过，女性在首次月经后就应当在做礼拜时裹面纱。

总的来说，伊斯兰妇女佩戴面纱的习俗是各方面因素造成的结果，不过更多的还是源于对宗教的信仰。

不过随着现代女性主义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伊斯兰妇女开始进入工作岗位、走上社会，现代的女性主义中，通常会主张露出脸庞展示自我，而伊斯兰教国家的很多女性则更希望遵循宗教着装规范，在夹缝间她们寻求了一种平衡——将面纱时尚化，即符合宗教规范又可以通过更加时尚的面纱来表达自我个性。

（时装设计中的头巾）

参考文献：

中东回溯：伊朗女性社会地位演变史.澎湃，2020-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