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就放在你书房抽屉里，泛黄咖啡渍的那份。”她说完，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无声无息。

1. 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天是腊月二十八，距离除夕还有两天。

我叫林夕，和周明结婚五年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把爱情磨成亲情，也足够把亲情磨成习惯。可有些习惯，一旦打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周明没跟我商量，就把他妈接来了。

不是说婆婆不好，只是…我们的小家，太小了。两室一厅，挤着我们两个，已经有些局促，再加一个老人，生活空间瞬间被压缩。更何况，婆婆的生活习惯和我们格格不入。她总是把用过的抹布随手放在餐桌上，喜欢在阳台上种些乱七八糟的菜，还总是念叨我不会过日子，浪费水电。

这些，我都忍了。毕竟，她是周明的妈。

可这次，他一声不吭地把人接来，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那天我下班回家，推开门，看到客厅里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婆婆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周明则在一旁忙着倒水。看到我，婆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连个“回来了”都没说。

周明倒是笑着迎上来：“老婆，你回来啦！妈说想来咱们这儿过年，我就把她接来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想发火，又觉得没必要，毕竟是过年。想忍着，又觉得委屈，凭什么什么事都得我忍？

“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周明嬉皮笑脸地说。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

我没再说话，径直走到卧室，关上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2008年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是周明发来的：“老婆，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妈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好不好？”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更加难受。可怜她？谁来可怜我？

2. 无法调和的矛盾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婆婆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折腾，吵得我根本睡不着。她做的饭菜，油腻腻的，我吃不惯，只能自己另外做。她还总是喜欢翻我的东西，把我的化妆品拿出来研究，把我的衣服拿出来试穿。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妈，您能不能别动我的东西？”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碰一下都不行啊？你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能吃吗？”婆婆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

“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婆婆！”婆婆气得直哆嗦。

“婆婆又怎么样？婆婆就可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我毫不示弱地反驳。

周明见状，赶紧过来劝架：“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妈，您就别管她了，她就这样。老婆，你也别跟妈一般见识，她年纪大了，不懂这些。”

听到周明的话，我更加生气了。什么叫“她就这样”？什么叫“不懂这些”？难道我就活该被她欺负吗？

“周明，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帮她说话吗？”我怒视着他。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们都冷静一下。”周明支支吾吾地说。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妈都快把我逼疯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吼道。

“你…你别这么大声，妈心脏不好。”周明小声地说。

“我管她心脏好不好，我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气炸了！”我转身跑回卧室，重重地关上门。

阳台上那盆枯姜的茉莉花，是我结婚时周明送的。他说，茉莉花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希望我们的爱情永远像茉莉花一样芬芳。可现在，茉莉花已经枯萎了，我们的爱情，也快走到尽头了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婆婆的嘴脸，周明的懦弱，以及我们之间越来越深的裂痕。

我开始怀疑，我们的婚姻，是不是一个错误。

3. 无法挽回的结局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把周明叫到客厅，平静地对他说：“周明，我们离婚吧。”

周明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离婚？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是认真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周明激动地问。

“因为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妈的无理取闹，受够了你的懦弱无能，受够了我们之间无休止的争吵。”我一字一句地说。

“就因为这些？就因为这些你就要跟我离婚？”周明的声音颤抖着。

“不只是这些，还有…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周明沉默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我知道，他心里也很难受。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你真的决定了吗？”周明的声音沙哑。

“是的，我决定了。”我坚定地说。

周明没有再说话。

他默默地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泛黄咖啡渍的离婚协议，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说完离婚时，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

离婚后，我搬出了那个小家。

我租了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适应。每天下班回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我常常会想起和周明在一起的日子，想起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做饭，一起散步…

可是，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婴儿奶香混着消毒水味，那是医院的味道，也是我曾经期待过的未来，如今却只能在梦里回味。4. 重新开始

离婚后，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我努力工作，认真生活，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我开始学习新的技能，参加各种培训，结交新的朋友。

我渐渐发现，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我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再为了迁就别人而委屈自己。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发现，我想要的，不是一份安稳的婚姻，而是一份独立自主的生活。

我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一个更加自信，更加坚强，更加独立的女性。

毛衣起球处的粗糙触感，提醒着我曾经的依赖，也激励着我未来的独立。

一年后，我升职了。

我成为了公司的部门经理，拥有了更高的薪水和更大的权力。

我用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我开始享受生活，旅行，购物，健身…

我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5. 释怀与展望

有一天，我在街上偶遇了周明。

他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很多，头发也白了不少。

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他告诉我，他和婆婆现在住在一起，生活还算平静。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只剩下淡淡的惋惜。

离婚当天闻到初恋时的桂花香，那是一种错位的感知，也是一种释怀的信号。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祝他幸福，然后转身离开。

心痛一左胸第三根肋骨持续低温，那是过去留下的痕迹，也是未来前进的动力。

夕阳西下，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抬头看着天空，夕阳像一个煎过头的溏心蛋，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我知道，我的未来，还很长。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故事主旨：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独立自主才是女性的最终归宿。发人深省的问题：在婚姻中，我们应该如何平衡自我与家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