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在上海解放战役中,聂凤智军长下令严禁开炮,以免破坏城市建筑还危害群众安全。但有一名战士却公然违抗军令,声称“我就要放一炮给军长看看”。这名战士为什么要这么做?
1949年5月初,第三野战军的高层将领齐聚苏州,召开了一场关键的作战会议,议题正是如何解放上海。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陈毅和粟裕两位将军将这项艰巨的任务赋予了第九兵团和第十兵团的八个军。其中,第九兵团麾下的27军也接到了这一命令,这让军长聂凤智欣喜若狂,深感责任重大。
5月8日,随着会议的圆满结束,聂凤智迫不及待地赶回军部。他与军政治委员刘浩天紧密合作,迅速召集了团级以上的干部,向他们详细传达了野战军司令部赋予27军的具体任务。他们的使命清晰而艰巨:从乌镇出发,沿着嘉兴、松江一线,紧贴沪杭铁路向南推进,最终从南面发起对上海的解放之战。
次日,天公并不作美,南方特有的绵绵细雨如期而至,但这并未阻挡27军的前进步伐。在聂凤智的坚定指挥下,所属三个师的部队迅速整装出发,从乌镇踏上了征程。他们日夜兼程,克服恶劣天气,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海逼近,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解放上海的熊熊烈火。
5月10日,第三野战军的第8、9、10三个兵团完成了对上海的全面包围。这次行动汇聚了强大的军事力量,共计18个军,配备有15个炮兵团和1个坦克团,展现了解放军强大的战斗力。相比之下,困守上海的国民党军队则显得捉襟见肘,他们东拼西凑,也仅仅能够集结8个军,约25万人的兵力。
时间来到5月12日,第27军按照既定计划,从乌镇出发,沿途经过嘉兴、嘉善、枫泾、松江等重要地点,不断向上海逼近。他们的行动,正式拉开了上海战役的序幕。
在接下来的10天里,战斗异常激烈。解放军战士们英勇无畏,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到了5月21日,除了吴淞口尚未完全封闭之外,解放军已经从东、南、西三面将上海的国民党军队紧紧包围。在这个关键时刻,三野司令部果断下达了总攻市区的作战命令。
作为攻打市区的主力部队,27军肩负着重大责任。在总攻前夕,聂凤智再次向全体官兵强调了上级的命令:在战斗中只准使用轻武器,严禁使用火炮和炸药。
这次战斗不仅要消灭敌人,还要竭尽全力保护上海这座城市的完整性和人民的生命安全。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难题。在所有类型的战斗中,巷战无疑是最为棘手的一种。
房屋、围墙、隐蔽的排水沟,甚至是穿城而过的河流,这些看似平常的建筑和地貌,在巷战中却都变成了守军难以攻克的天然堡垒。
通常来说,要想在巷战中取得突破,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动用重炮进行轰炸,或者派遣轰炸机进行空中打击。可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却往往会给进攻方带来巨大的人员伤亡。
尤其是在上海这场特殊的战斗中,面对敌人精心构筑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工事,我军却不得不放弃了使用重炮的选项。这正如陈毅将军后来所形容的那样,我们就像是在“瓷器店里打老鼠”,既要小心翼翼,又不能让老鼠逃脱。
时间来到了5月24日,79师的战士们英勇奋战,终于打到了苏州河边,成功解放了苏州河以南的市区。但就在大家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却被一条宽度仅有30米的苏州河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苏州河上横跨着10多座大桥,每一座桥都被蒋军部署了重兵防守。他们在马路和桥头修建了坚固的地堡,筑起了街垒,还堆放了拒马和铁丝网等障碍物。
从地堡到附近的楼房之间,几十挺机枪组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封锁了所有通往桥头的道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一只麻雀想要飞过河去,也会被敌人的机枪火力无情地击落。
眼看着我军战士在一次次冲锋中倒下,炮兵部队的官兵们再也忍不住了。他们纷纷将迫击炮、重型火炮等武器推到苏州河边,急切地向聂凤智军长打电话申请开火权限,希望能够用炮火狠狠打击对岸的国民党顽固分子。
只要聂凤智一声令下,这些威力巨大的火炮就能将对岸的几座大厦轰成粉末。但面对战士们的请求,聂凤智却并没有直接给出回复。他深知一线部队战士们的心情和期待,但他更清楚军事纪律的重要性和保护城市完整的责任。
在挂断电话后,聂凤智亲自赶到了苏州河南岸的战场。看到军长到来,被敌人火力压制的战士们纷纷围了上来,希望他能够下令让炮兵进行射击。看着战士们一个个伤痕累累、怒火冲天的样子,聂凤智心中感到无比痛心。
不过他却始终坚守着军事纪律的底线,不敢轻易下令开火。因为他无法确定一旦开炮之后,会不会给对岸大厦里面的无辜平民造成伤亡。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甚至有可能劫持平民作为人质来要挟我军。作为一位军级指挥官,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政治影响。
于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聂凤智决定改变原有的作战部署。他命令正面部队转为佯攻,不再让战士们做无谓的牺牲。而是计划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利用敌人视线受阻的时机,派遣主力部队绕到敌人的身后进行偷袭。
布置完新的作战计划之后,聂凤智回到了军部进行休息和调整。然而就在他刚刚坐下不久,前线突然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有一名士兵竟然违反了他的命令,擅自向百老汇大厦开了一炮!
后来得知这位战士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同村的三名战友都牺牲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才打了一炮。
而就在不久前,守卫百老汇的蒋军师长还满怀信心地对部下说:“解放军有明确的命令,他们不会使用火炮,所以大家可以安心地执行任务,不用担心炮火的威胁。
但突如其来的炮弹击中百老汇大楼的震动和响声,让敌军惊愕不已。他们紧张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解放军的火炮并没有继续发射。这时,蒋军师长急忙对守军们大喊:“大家别慌,解放军这次射击可能只是误操作,他们并不是真的要发动全面攻击!
聂凤智很快赶到了前线,他环顾四周后严肃地问:“除了那枚炮弹,我们还有其他部队开火吗?”
一位军官迅速回应:“报告军长,除了那枚意外的炮弹,其他部队都严格遵守了禁火令。出事的那个团的副团长已经迅速控制了局势,并将涉事士兵控制起来,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聂凤智转头对参谋说:“一个副团长,遇到事情就只知道抓兵,这种做法太简单粗暴了!战士们在战场上情绪激昂,有时候可能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作为干部,我们应该有更灵活和人性化的管理方式,而不是一味地惩罚和压制。
李元副参谋长补充道:“不过,那副团长在处理这件事上还是很认真的。他事后特意去找了那个士兵谈话,提醒他不能随意开炮,否则军长会严厉处罚。
聂凤智好奇地问:“哦?那个士兵是怎么回答的?
“那个士兵说,”李元转述道,“‘军长不让开炮,我就偏要开一炮给军长看看!’”
听到这话,聂凤智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官带什么兵,完全就是个愣头青,傻大胆!把他放了吧,但是要好好教育,不能错上加错!”聂凤智的这一决定在27军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在此之前,从未有违纪的士兵能够逃脱处罚。
当聂凤智军长的“宽大处理”命令传达给那位违纪的战士时,他原本以为自己将面临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是枪毙。而听到自己被宽大处理后,他欣喜若狂,激动得跳了起来。这位战士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他意识到,在上海这个特殊的地方,自己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必须遵守纪律,服从命令。
在上海战役中,地下党的同志们积极策应,为解放军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和支援。同时,陈毅首长也给予了亲切关怀和指导,使得解放军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占据了有利地位。在强大的政治攻势下,上海的大部分敌人纷纷选择了缴械投降,而少数顽固抵抗的敌军也在解放军的迅速打击下被彻底消灭。
经过激烈的战斗,到了5月27日,人民解放军终于将盘踞在上海的15万国民党守军全部歼灭。这标志着上海战役取得了重大的胜利。随后,解放军继续扩大战果,于6月2日由25军成功解放了崇明岛。至此,上海战役胜利结束,这座繁华的城市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