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大山今年45岁,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家住在一个小村子里,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土地上耕种。
大山不愿意像村里其他年轻人那样出去打工,他觉得守着自家的几亩地,种种玉米、小麦,再养几头猪,日子也能过得去。
可日子过得去是一回事,有口气憋在心里又是另一回事,那是8年前的事了,大山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阳光毒辣,蝉鸣聒噪。
他刚把地里的麦子收完,正琢磨着翻个地种点玉米,没想到刚到家,就听见院子外头吵吵嚷嚷的。
“咋回事?”大山擦了把汗,快步走出去。
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他气炸了,他家隔壁的王二愣子正指挥着几个工人往他家的地界上打桩子!
“二愣子!你干啥呢?”大山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王二愣子转过身来,满脸横肉一抖,说道:“盖房子啊,你看不见啊?”
大山气得直哆嗦,说道:“可你这打桩子打到我家地界上来了!”
“哪儿的话。”王二愣子一摆手,“这地方一直都是我家的。”
大山瞪大了眼睛,说道:“胡说!这一米地明明是我家的,你咋能说占就占?”
王二愣子撇撇嘴,说道:“证据呢?你拿出来我看看。”
大山一下子语塞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谁会想到要什么证据?就在这时,村长老李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咋回事啊?吵吵嚷嚷的,整个村子都听见了。”老李皱着眉头问道。
大山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谁知道王二愣子比他还快,一个箭步冲到村长跟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村长,您看,这是当年分地的时候画的图,这块地就是划给我家的。”
大山凑过去一看,顿时傻了眼,那张图上,还真把这一米地划在了王家的范围内。
“这不可能!”大山急得直跺脚,“爷爷告诉我,咱家的地界一直到这儿的!”
可是面对着那张泛黄的老图,大山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这样,王二愣子家的新房子,生生地占了大山家一米地。
从那天起,大山看见王二愣子就来气,每次路上碰到,都是冷着脸快步走过,村里人都知道这两家结了仇,谁也不敢劝。
大山心里憋着一口气,可又无可奈何,他只能看着那堵墙,日复一日地提醒着他这个不公平的现实,他怎么也没想到,8年后的今天,这件事会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大山和王二愣子两家,就像村子里的两座孤岛,谁也不搭理谁,村里人见了都直摇头,说道:“这仇结得,啧啧。”
大山媳妇小芳常劝他,说道:“算了吧,一米地而已。”
可大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总觉得,王二愣子不光占了地,还占了他的面子,日子久了,大山心里的怨气慢慢变成了一种麻木。
他不再对着那堵墙发呆,也不再在村里碰到王二愣子时瞪眼睛,可心里那个疙瘩,始终解不开。
这八年里,大山家也有了些变化,儿子考上了城里的大学,女儿嫁到了邻村,大山和小芳的头发都染上了白霜,可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偶尔,大山会听到村里人议论王二愣子家的事,说是王二愣子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儿子也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
大山听了,心里竟有一丝快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小气,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大山以为,这辈子和王二愣子家的恩怨就这么算了,直到那天,村长老李骑着三轮车,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山家门口。
“大山啊。”老李擦着汗说,“王二愣子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大山愣了一下,说道:“关我啥事?”
老李叹了口气,说道:“他家现在揭不开锅了,村里正在张罗着捐钱呢。”
大山沉默了,他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想起那张泛黄的老图,想起自己憋了八年的那口气。
“大山。”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村里人,不管有啥过节,遇到困难总得互相帮衬不是?”
大山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芳从屋里出来,听完老李的话,转头看向大山,她知道,丈夫这些年来一直放不下的那个疙瘩,或许到了该解开的时候了。
大山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个重要的选择,这个选择,可能会改变两家八年来的恩怨,也可能会改变他自己的人生轨迹。
大山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
“我得好好想想。”大山最后说道。
老李点点头,骑着三轮车走了,晚上,大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芳戳了戳他的后背,说道:“咋了?还在想王二愣子的事?”
大山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啥?”
“当年他占了咱家的地,现在他有难,我凭啥还得帮他?”
小芳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可他现在生病了,挺可怜的。”
大山翻了个身,说道:“可怜?他当年可怜过我吗?”
小芳没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下来,第二天一早,大山起来的时候,发现小芳已经出门了,他纳闷地走到院子里,就看见隔壁王二愣子家的院子里,小芳正在跟王二愣子的老婆说话。
大山愣住了。
等小芳回来,他忍不住问:“你咋去他们家了?”
小芳叹了口气,说道:“我去看看情况,大山,你知道吗,王二愣子得的是肝癌。”
大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们家真的很困难。”小芳继续说,“二愣子的老婆说,他们已经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大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芳走过来,轻轻拉住他的手,说道:“大山,咱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
大山猛地抬起头,说道:“看他?凭啥啊?”
可是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刺耳,晚上,大山躺在床上,又开始辗转反侧,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爷爷生前常说,做人要厚道,要懂得原谅别人,可是原谅哪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大山起床后就往村口走去,他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看着远处的田野,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村长老李骑着三轮车过来了。
“大山啊。”老李停下车,“想得怎么样了?”
大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村长,你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啥?”
老李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我觉得啊,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
大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到家,他对小芳说:“备些东西,咱们去医院看看王二愣子吧。”
小芳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想通了?”
大山苦笑了一下,说道:“没想通,可就是觉得应该去看看。”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大山的心情复杂极了,他不知道等会儿见到王二愣子,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他更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两家人带来怎样的改变。
但他知道,自己迈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车子渐渐驶近医院,大山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小芳的手,他知道,人生中最难的一课,可能就要开始了。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大山直皱眉。
“就是这间。”小芳指着前面的病房说。
大山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病房里,王二愣子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听到动静,王二愣子艰难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你怎么来了?”王二愣子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大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芳赶紧打圆场,说道:“二愣子,我们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水果。”
王二愣子的老婆连忙接过果篮,眼里含着泪,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极了,大山走到床边,看着憔悴不堪的王二愣子,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大山...”王二愣子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大山心上,他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二愣子继续说道:“那一米地...是我不对...我...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没有勇气...”
大山感觉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王二愣子的老婆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这些年,他常常做噩梦,梦里总是喊着要还你地...”
大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这八年来,不只是他一个人活在痛苦中。
“大山。”王二愣子虚弱地说,“我知道...我没脸求你原谅...但是...我真的很后悔...”
大山深吸一口气,突然说道:“二愣子,咱们都不容易。”
病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大山。
“那一米地的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山继续说,“你好好养病,我...我来帮你出一部分医药费。”
王二愣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的老婆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大山啊,你...你太好了...”
小芳赶紧去扶她,眼里含着泪光,大山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王二愣子的手,说道:“咱们是一个村的,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王二愣子握住大山的手,老泪纵横,就在这一刻,八年的恩怨,仿佛烟消云散,大山感觉心里那个疙瘩,终于解开了,他看着病床上的王二愣子,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谅别人,其实是在释放自己。
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正好,大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刻开始,将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从医院回来后,大山整个人都变了,小芳觉得,丈夫的眉头舒展了,眼神也变得柔和了,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事,纷纷竖起大拇指。
“大山啊,你这心胸,真是宽广!”村长老李感叹道。
大山摆摆手,说道:“都是一个村的,何必计较那么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二愣子的病情慢慢好转,大山时不时就往医院跑,给王二愣子送些鸡汤、水果。
两个月后,王二愣子出院了,那天,全村的人都来帮忙,把王二愣子抬回了家,大山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对面热闹的场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晚上,王二愣子让儿子过来请大山。
“大山啊。”王二愣子坐在院子里,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想了很久,决定把那一米地还给你。”
大山愣住了,说道:“这...这不用了吧?”
王二愣子摇摇头,说道:“不,这是我欠你的,我已经让儿子去找人重新丈量了,明天就把墙推倒重建。”
大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二天一大早,村里人都来帮忙,那堵象征着八年恩怨的墙,终于倒下了。
新的墙砌起来的时候,大山和王二愣子一起动手,把第一块砖放了上去,村里人看着这一幕,都感动得直抹眼泪。
墙建好的那天晚上,大山请全村人吃饭,酒过三巡,大山站起来说:“乡亲们,这些年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人这一辈子啊,不在乎占多少,而在乎给多少。”大山继续说,“给别人宽恕,其实是给自己快乐。”
王二愣子在一旁抹着眼泪,使劲点头,从那以后,村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和谐了,大山和王二愣子成了最好的朋友,常常一起下棋、喝茶。
那一米地,他们商量着种了一排葡萄,每到夏天,藤蔓爬满篱笆,结出的葡萄特别甜,大山常常感叹:“这葡萄,是用和解浇灌出来的,怎么能不甜呢?”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大山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决定回村创业,他要把村里的特产做成网红产品,带动全村人致富。
看着儿子信心满满的样子,大山欣慰地笑了,他知道,村子的未来会更好,因为这里不仅有肥沃的土地,更有宽容、谅解的人心。
夕阳西下,大山和王二愣子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他们举起酒杯,遥望着远处的田野,大山突然说:“二愣子,你说咱们这辈子,值不值?”
王二愣子想了想,笑着说:“值!能知道原谅的滋味,这辈子就值了。”
大山点点头,眼里闪着光,他知道,人生最美的风景,不是远方的田野,而是身边人温暖的笑容,葡萄架下,两个老人的笑声在夕阳中荡漾开来,久久不息......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