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拼死镇守大燕边关。我却主动献出粮草,投入敌国王的怀抱

玄水文化 2024-03-13 13:43:50

父兄拼死镇守大燕边关。

我却主动献出粮草,投入北凉王怀抱。

他不嫌我出身敌国,连日招幸。

我感恩戴德,甘愿做最听话的狗。

两边百姓难得齐心,都骂我辱没门楣,浪荡下贱。

无所谓啊。

叛徒本就该遭报应。

他们的,也快到了。

1

我衣衫不整地跪在床榻前,脸上泛起异样潮红。

不多时,就支撑不住,娇喘着匍匐在地。

「求王上……赐奴婢解药……」

一片阴影笼罩过来。

艰难仰头,呼延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场景,仿若初见那日。

玉岭关失守。

徐家军上下,幸存者尽数被俘。

为自保,我只得主动献出粮草图。

「沈以棠!你不得好死!」

身后传来嫂嫂的厉喝。

我并未停下脚步。

边关已经没有大燕将士需要粮草。

北凉是蛮族。

让他们拿到,至少不会以老弱妇孺为食。

百姓哪里懂这些。

先是唾骂,然后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戏看够了,呼延越才「雪中送炭」,驱散百姓。

彼时,我遍体鳞伤,同样狼狈地趴在地上。

抬头仰望。

他的表情和现在如出一辙,摆明想将我踩入尘埃。

「你就是沈以棠?」

在边关,这个名字颇具分量,和刚殉国的徐轻灵不分伯仲。

朝廷经常拖欠军费,但徐家军一直兵强马壮。

我的经商头脑功不可没。

「再有能耐,也是叛徒,」呼延越冷哼:「令人生厌。」

我强迫自己扯起嘴角:「不求王上喜欢,只求对王上有用。」

2

穿戴齐整,我的作用是赚钱。

但照如今形势,大燕免不了送岁银求和,届时北凉国库充盈,根本无需我出力。

那就只能脱掉衣服,供人玩乐了。

呼延越折磨我的花样极多。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过往屡败大燕的不甘。

他尤其喜欢给我灌下合欢散,欣赏我被欲望吞没的窘态。

就像方才,匍匐在他脚下喘息哀求那般。

求来的解药是桶冷水。

他一时来了兴致,把我按进水里戏弄。

再抓着头发拎起,看见还未褪尽的潮红,讽刺道:「沈以棠,你真是贱。」

窒息使得神志略微恍惚。

我只听见有人侮辱棠棠,当即反驳:「你又是什么东西?」

「找死是吧!」

伴着怒喝,我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瞬间清醒。

猛然记起,沈以棠已经死了。

边关失守那日,代替徐轻灵,也就是我而死。

徐家镇守玉岭关十余载,未尝败绩。

可短短数日,作为主帅的父亲被暗杀,兄长中毒而亡。

北凉趁机大举进犯。

好在将士们训练有素,团结一心。

我带领他们抗敌多日,连战连捷。

不料,西南角竟意外被攻破……

北凉对徐家恨之入骨,必然不会放过其仅存的血脉。

3

「交出徐轻灵,拖一刻,杀十人。」

屠刀正向一个老翁落下,我欲从人群中起身,穴道却被封住。

「住手!徐轻灵在此!」

沈以棠突然出现,高举徐家军统帅令牌。

我方才亲手给她,让她求援用的,现在倒成了索命的符咒。

「是她吗?」

百姓不认得我们,不敢妄言。

军中将士却懂沈以棠的用意,奋起想要救人。

手无寸铁,怎敌得过利刃盔甲。

滚烫的鲜血四溅。

只为坐实「徐轻灵」的身份。

我情绪激动,但突兀地跪在原地。

嫂嫂及时把我搂入怀中:「你若再去认,北凉人觉得受愚弄,谁都活不了。」

这是倒数第二次听到嫂嫂的声音。

最后一次,是我要交出粮草图时,她大喊「沈以棠」怒骂。

我知她意,她也知我意。

偷来的命,就不仅属于自己了。

因此,我才会不顾一切自保,才能静静看着同伴被带走,男子坑杀,女子为妓。

沈以棠,哦不,徐轻灵的头颅被砍下,北凉人踢着取乐。

棠棠是我在燕都时的玩伴,从小也渴望济世报国。

女子无法为官。

但父兄开明,凡真才实学者,均有机会在边关施展抱负。

我满心欢喜,邀棠棠前来。

这些年,我们经常站在玉岭关城墙北望,一起送大军出征,再迎他们凯旋。

「有父兄在,有徐家军的将士在,北凉人永远过不了玉岭关!」

昔日豪言犹在耳边回荡。

但早已物是人非。

4

呼延越总和我厮混,前朝后宫不知内情,意见颇大。

王后亲自敲打,让我每日跪石子路两个时辰。

在御花园中心,人来人往。

呼延越靠其母族上位,自然退让三分。

但从不在意我的处境,照旧来得勤。

兴起时,还命我只着亵衣去跪,任来往宫人指指点点。

一次,他心情好,免了惩罚。

我故作惶恐:「王后说……」

「王后!王后!谁才是这北凉的王!」

他恼怒,我立马乖觉:「当然是王上,王后母族再得力,还能越过王上不成?」

此言禁不起深思,但这种无知的恭敬,姑且取悦到他。

我趁机求了几匹昂贵布料,语焉不详只称是赔罪,还选了他喜欢的颜色。

做好衣服,我却特意挑王后不在的时候,去她宫外跪等,姿态极低。

「娘娘开恩,免了奴婢的惩罚吧。」

「魅惑主上,还敢求情?」

我掩面抽泣,不动声色压低嗓音,确保附近耳目难以听清。

「王上从未碰过奴婢,可变着花样折磨,奴婢实在受不住,愿做任何事,只求娘娘庇护。」

「哦?」王后来了兴趣:「任何事吗?」

5

她命我给各宫吃食下药。

半年过去,没有任何嫔妃肚子有动静。

王后很满意,认为我还算可用。

不过,她自己也没好消息。

宫中大夫束手无策。

「城东那位神医脾气怪,不出诊,还只给燕国人看病。奴婢和他有些交情,可惜王上不许奴婢出宫。」

「写封信不就行了,」王后看透一切的模样:「想骗本宫带你去?」

小心思被戳穿,我匆忙转移话题。

「北凉新得燕国城池,娘娘偶尔这样穿,方便收服百姓的心。而且瞧病一事私密,也好掩人耳目。」

王后被说动,换上我送她那套衣服。

大燕流行式样,比北凉传统服装更轻便漂亮。

回来时,她面色红润,却不忘嫌弃:「你们燕国人真是恶心,居然用这么难闻的草药。」

然后拎着换下的外衣,甩到地上:「燕国的脏东西,可不配让北凉人收拾。」

「是,奴婢去洗。」

我抱起衣服离开,难掩委屈。

但一回房,就急切探向裙摆内袋。

毫无察觉,危险正在靠近。

「那是什么?」

我一惊,想销毁罪证,却被死死攥住手臂。

6

呼延越展开叠着的纸,脸色相当难看。

「王上,容奴婢解释,」我跪俯在地:「这是燕国的咒符,方才摸到,担心王后误会是奴婢所为,就……」

「解法呢?」

呼延越有些急躁,我更慌了:「奴婢可否亲自告知王后,以证清白。」

「快说!」

「符纸化水喝下,此法边关百姓皆知。」

他阴郁地看着我,又瞥向旁边的衣服。

「赏你布料,就做出这么个破玩意?烧掉!」

「可王后……」

「孤说烧掉!」

我为难应下,还不忘叮嘱:「王上,麻烦提醒王后,需用紫玉碗饮符水。」

呼延越才不会说半个字。

因为符纸上的命盘,属于他本人。

按理只有王后清楚。

然而,真正的沈以棠不会武,宫中未作防备。

这就给了我潜入书房,获取北凉军报的机会。

还因此,得知呼延越的命盘。

那处医馆,是徐家军暗哨。我用特殊方法在信上传递消息。

符纸浸了解药,医馆为王后针灸时藏的。

当初后宫局势未稳,她不想嫔妃早早有孕。我挨个下药风险太大,索性直接下给呼延越。

现大局已定,未免暴露,也该让他恢复了。

可没想到,我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一点。

7

呼延越抓来大燕百姓,当面验证诅咒解法。

「确有符纸化水之说?」

第一个男子真诚点头。

却瞬间被贯穿胸膛。

后面的人吓到瘫软,高呼:「是假的!是假的!」

又是一剑,这次划破喉咙,鲜血如注。

我被侍卫按住,只能无谓乞求。

悲剧不断上演,无论答什么,都难逃死亡降临。

最后轮到带孩子的母亲。

她满脸决然:「大燕流传多年的方法,岂容你质疑?」

不惧胁迫,才值得信任。

呼延越咧开嘴角。

但下一刻就将其头颅砍下:「不自量力的东西。」

我终于挣开钳制,冲过去挡在那个孩子前面。

他却狠狠咬了我:「我知道你!无耻叛徒!别假惺惺了!」

孩童的话,最直白,也最能刺穿人心。

许是看我被指责的样子有趣。

呼延越留下了他,还让我照顾。

男孩始终恶语相向。

我从不反驳,尽心对他好。

只求略微偿还,那些受牵连之人。

但背负罪恶的,终究是「沈以棠」这个名字。

我的脸面早已不重要。

可棠棠的父亲是大燕丞相。

他又该如何自处?

8

之前送出的情报,有效遏制住北凉攻势。

但大燕无力再战,还是决定乞和。

沈丞相亲自带使团前来。

「爹爹。」

听我这样喊,他眸光黯淡一瞬,但马上意识到什么,配合着紧紧拥住我。

我贪恋这偷来的温暖,却也感觉到,他宽阔的臂膀在不住颤抖。

宴会上,呼延越当着众人,将手探入我的衣襟。

我僵在原地,本想任他肆意玩弄。

但胸前突然吃痛,下意识躲闪,不慎弄翻果盘。

是使臣进贡的葡萄,在大燕,只有宫中贵人才能吃到。

「别浪费。」

我了然地跪下,一个接一个捡起,再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

使臣上赶着套近乎:「王上,这美人可享口福了。」

「她不配吗?」

呼延越唤狗一样拍拍手。

我只好顶着滚烫的脸颊,乖顺爬行过去。

他奖励我一颗还在盘中的葡萄,又捏住我的下颌左右摆弄:「这美人啊,身份不一般……」

「王上……」

迎着哀求的眼神,他半刻都没犹豫:「是你们丞相之女。」

空气刹那凝固。

使臣干笑两声,尴尬圆场:「有福气的燕国女子,才配伺候王上。」

余光瞥到沈丞相看过来,我隐晦摇头。

呼延越还想乘胜追击。

好在北凉朝堂反对者居多。

可若使臣有出格举动,结果就难说了。

9

为了我能好过一些,沈丞相冒着被问罪的风险,自作主张增加一成岁银。

不久,和亲公主也到了。

册妃位。

封号……灵……

呵。

呼延越十分享受灵妃伺候,一开心,还赏了她出宫特权。

灵妃很讨厌我。

因为我这个俘虏的存在,时刻提醒她,母国战败的现实。

呼延越去别处,我自然乐意。

但徐家军当初败得蹊跷,他肯定知道什么。

我想探查,就不能彻底被冷落。

他一直装模作样,不让我侍寝,号称与叛徒划清界限。

又压不下玩弄的心思,迟早破戒。

既如此,不如主动卖乖。

「合欢散喝了?」

呼延越难得来一次,想重复之前的乐子。

但我大胆贴了上去,娇媚应声:「嗯。」

还喝了双份。

不彻底被欲望吞噬,我真的做不到勾引仇人。

他果然上套。

强忍恶心,我生涩回应,还学着画本那样环抱对方。

不料引起反感。

他将我绑在床上,确认再难动弹,才野蛮地继续。

我懂了,这算不得侍寝,而是单方面的羞辱。

后来,他干脆连里衣都不脱。

布料蹭在光裸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好像提醒着,他是掠夺者,我只配予取予求。

呼延越嫌我笨拙,赎了位叫「宁儿」的花魁,教我在床上取悦男人。

我和她悄悄对视,彼此眼中,都有复仇的火焰燃起。

10

「当年被俘的姑娘们,还在世的寥寥无几,除去我和瑾玉,没有你熟悉的了。」

我倒了杯酒,正要洒在地上,想想还是收了手。

这是呼延越事前助兴用的。

可我没有更好的了,只能先欠着。

「嫣嫣,宫外都安排妥当了?」

我私下从不唤「宁儿」二字。

程嫣——边关「活地图」,徐家军程副将之女。

辗转和我取得联系后,又将幸存的女孩们联合到一起。

「嗯,不过今年滦河水涨势迅猛,那边又割让给北凉,万一决堤,后果怕是比往年还要严重。」

「那就把计划提前。」

呼延越得到了我,不用多久也会腻。

我得有别的价值。

「水利?」

他面上不屑,但明显心动。

见状,我又陆续找寻时机,提出不少新想法。

收效颇丰,呼延越愈发重视我的政见。

「应对军费开支过大,可有什么妙计?」

「如果让士兵和农民一起垦种荒地,自给自足呢?」

我暗暗观察,确认呼延越未发现端倪,才松了口气。

北凉纳入大燕十几座城池。

两国风俗习惯各异,但治理起来还算顺利。

呼延越有我帮忙。

北凉重臣枕边,还有被当成乞和礼物,送来的贡女们。

甚至军帐中,那些可怜的姑娘偷听到什么,也都会尽力送出消息。

为的不是北凉,而是还在这片土地上的大燕百姓。

但呼延越始终没有完全信任我,专门派当初那个男孩来监视。

他有了新名字——讷钦。

经过训练,已经归顺。

小孩子嘛,什么人教,就会成为什么样子。

11

对王后那边,我依旧恭敬得紧,尤其在耳目多的场合,更是极尽谄媚。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我还总是不得已透露一些消息,护其母族周全。

呼延越始终无法打压这股势力,王后亦知他数次对自己家人下手。

二人愈发离心。

我努力助他们维持表面和谐,以免那些小动作,会被翻出来对账。

之前搞的水利措施,让滦河一带粮食大丰收。

呼延越在床上难得温柔:「你愿为北凉出力,孤不会亏待你。」

「都是为了百姓。」

不过是为了我大燕百姓。

那么多岁银,该还之于民了。

北凉确实受益,但他们早晚属于大燕,提前享受也无妨。

其实,推行这些举措,是徐家一直想做的事。

父亲说:「给边关百姓更好的生活,一代人做不完,但可以由我们开始。」

所以从小,爹娘抱着,哥哥牵着,带我感受边关风情,了解民间疾苦。

我们一起风餐露宿,畅谈己见,推敲出一个又一个利国利民的方法。

然而全部付出,终究是纸上空谈。

徐家每年填补百姓,就已掏空家底。

后来要不是有了棠棠,军费都不够。

燕都总推脱国库空虚。

那怎么大办宫宴、给北凉送岁银时又有了钱?

12

苦心孤诣得来的成果,早在战火中付之一炬。

可全部内容,已深深刻入脑海。

交织的,还有些久远却清晰的回忆。

小时候,练武累了,读书乏了,我总是哭着去找哥哥诉苦。

每次哥哥都说:「灵儿不用勉强自己,我会保护你,灵儿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爹爹则是一脸严肃,带我去玉岭关城墙上北望。

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其中深意。

但擦干眼泪,依旧会认真读书习武。

我是大将军的女儿,小将军的妹妹,怎么能轻易言弃。

所以这次,徐家想要的,换我来拼尽全力得到。

为了让呼延越掏出更多银钱。

我一天又一天,任由他玩弄。

一次又一次,在床上换着花样讨好。

我知这不是家人希望的方式。

但只要能达到目的,我自己下场如何,早就不再重要。

今天呼延越似乎心情很差。

他一边折腾,一边用腰带系住我的脖子,向后勒去。

这不是第一次,但如此用力,确实没有过。

脖颈已经弯曲到最大程度,空气越来越少。

我掐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莫名感觉,今晚他若没有发泄痛快,是真的会弄死我。

终于餍足,呼延越一脚踹过来,这是「滚」的意思。

力道格外大,我直接被踹到地上。

他不许我在床上过夜。

但每次结束,都要亲眼看我服下避子汤。

浑身酸痛,我想快些解脱,喝得急,不慎呛了一口。

他嗤笑:「怀了孩子,对你不是更有好处吗?」

「徐轻灵。」

13

彻骨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看来方才的凌虐,并非毫无缘由。

喝完最后一口,我才抬头。

「要我自尽吗?像你们逼死沈以棠那样?」

为防万一,我主导的事,始终至少有一件,正进行到关键步骤。

呼延越舍不得杀我。

但肯定也不会让我活得痛快。

「这样吧,你去水牢住着,就是那里环境不太好,要紧吗?」

「不影响为王上出力。」

面对特别「关照」,我如从前一样乖顺体贴。

「不想知道怎么暴露的?」

「想。」

毫无波澜的反应,让呼延越不快,转而另寻乐趣。

「还有当年……徐家军怎么败的?」

我终是变了脸色,对上他得逞地笑:「怎么做才能告诉我?」

「你觉得呢?」

「我可以自废武功。」

「你不主动做,孤也会帮你。」

「那……用雷火弹来换呢?」

这已是我手中王牌,他必然动心。

可答案,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14

「玉岭关那次,他没有透露身份。应是担心孤打不赢,两头押宝。但这次,他可是主动找上门,把你卖给了孤。」

「不可能!」我当即反驳:「他早知我不是沈以棠,为何现在才来找你?」

呼延越故弄玄虚地挑眉,诚恳提议:「快点将雷火弹弄出来,助孤打到燕都,那样你就可以亲自去问沈丞相了。」

我被废了武功。

在阴暗潮湿的水牢,冻得牙齿打颤。

每天要受十下鞭刑,数量不多。因为我还有用,还有大把时间被慢慢折磨。

鞭子带倒刺,十下里,有八九下会故意扫到右臂,弯弓执剑的右臂。

疼狠了,我就偷偷望着大燕的方向。

水牢里暗无天日,但我却能分辨得清。

呼延越隔几天出现一次,询问雷火弹的事,顺便带来上好伤药。

狱卒总是提前把我拖出来洗干净。

呼延越会亲自涂药,还会在我疼得发抖时轻声安抚。

然而,只要问完想知道的内容,不管药干没干透,都会立刻将我赶回去。

新伤叠着旧伤,一日比一日发炎溃烂。

痛苦是必然的,但我并不着急。

着急的,是呼延越。

15

雷火弹也是父兄之前研究的东西。

基本设计已经完成。

但苦于没钱、没原料,实在难以推进。

现在呼延越感兴趣,那就花他收到的岁银,再借他的工匠继续吧。

雷火弹威力巨大,不可能在宫中研制。

还没有任何经验参考,只能按图纸一点点调整。

弄出一批试一批,觉得不行,剩下的就当残次品堆到一旁。

呼延越若想快点完成,必须允我出宫。

在我的帮助下,研制工作每天鸡飞狗跳,但颇有进展。

巨大的成果面前,残次品数目对不上、原材料消耗不稳定等情况,早就无人注意。

一次,营地发生事故,死了六个,重伤一个。

有人嚷嚷着要我偿命。

但更多人兴奋:「这雷火弹还真不简单。」

我也兴奋。

北凉士兵的血淌在地上,像是某种信号。

16

呼延越很不满意。

没想到这个冷酷的人,居然在乎普通士兵的生死。

结合他的出身,我隐隐猜到一些缘由。

「什么时候完成?」

「怎么可能那么快,王上有所不知,这雷火弹……」

毫无征兆,一股强大力道猛地钳住我的脖颈,又发了狠地越收越紧。

「你敢讽刺我?」

讽刺?

我有点蒙。

不过这个语气?好像似曾相识……

那天——

「边关潮湿,北凉人住不惯,可以修建吊脚楼。」

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我体贴解释:「吊脚楼就是……」

「你觉得孤会不知道?」

同样的语气,心虚且强横。

但那次不像这般突然暴怒。

难道因为今天还有其他下属在?

呼延越手上力道松了些,但就是不放开。

我拼命挣扎,试图从钳制中,多获得一丝喘息余地。

突然,远处军帐传来女子的惨叫。

呼延越找到台阶,将我甩在地上。

「半年,若还不成功,你就去陪她们。」

撂下这句话,他扭头离开。

一个北凉士兵来扶我。

我刚想道谢,惊觉腰间那只手,正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再看其他人。

他们淫笑着,恨不得现在就将我扔入帐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尽力无视这一切,心里默念:快了,就快能救你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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