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允诺会爱我一辈子的老公,将小三的验孕单甩在我脸上

美少女战士哟 2024-04-15 13:50:05

王今十八岁时,曾深情允诺会爱我一辈子。

可就在结婚第十五年,他却一脸冷漠的将小三的验孕单甩在我脸上:“离不离婚,我问你离不离!”

原来,年少时的深情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无情。

1

凌晨的时候,我还是没睡着。

我侧过身,看着王今的侧颜。他已经老了,虽然坚持长跑,可是岁月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灭的痕迹。

我也是。

我已经很少照镜子了,偶尔打扫卫生时匆匆瞥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都会忍不住心惊。

虽然朋友们都会说我没生孩子,看起来还年轻,但是我心知肚明。

快四十岁的皮肤哪里还能比二十岁的皮肤娇嫩呢?

王今出轨了。

我今天给他洗的衬衣上还留着她的口红印,那口红是烟粉色的,现在小姑娘最爱用的颜色。

但是我不敢,不衬皮肤,会显得我的脸色更加暗淡无光。

我想那女孩子一定很会恃宠而骄。她留下这个印子,完全是在挑衅我。

可是王今默许了。

前几天他跟我暗示他想要个孩子。

可身为一个妇产科医生,我知道高龄产妇的危险。

我敛下眼:“当年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孩子,要丁克一辈子吗?”

他讪讪地笑笑:“人年龄大了,就是喜欢人多点。”

我盯着天花板倒映的车流出神,卧室里亮着暗橘色的灯光,这是我常年的习惯,关灯我睡不着,我害怕被黑暗笼罩,那样我会觉得很不安。

王今的呼噜声断断续续地从我身旁传来,我靠近他,南方的冬天很难熬,他是唯一的热源。

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一地鸡毛。

我和王今相互扶持了这么多年,早就缠绕生长成了一体,扯开,只会两败俱伤。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在等着我开口,或许他在试探我的底线。

第二天一大早,王今还在睡觉,我驱车向省立妇幼医院。

“进来。”

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打扮很精致,5厘米的高跟鞋像是她的武器,与地面碰撞的“哒哒”声则是子弹撕破空气发出的爆鸣。

我公事公办道:“躺下。”

她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在羊水里快乐的吐泡泡。

我低下头写病例报告,提醒道:“宝宝现在还小,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吃生冷食品。过会去做个化验,看看有没有什么遗传病。还有以后少穿高跟鞋,自己也要注意着点。”

她点点头。

我看向她的身后:“怎么没人陪你?”

“孩子爸爸忙呗。”她眼睛一转,流露出巨大的兴趣:“医生我给我男人打个电话,你替我骂骂他!”

不容我拒绝,她拨通了电话。

“喂?”

那男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怎么可能不熟悉呢?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我连他打呼噜的声音都可以分辨出来。

我抬眼看向她,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快感。

“我来产检了,医生还说呢,你怎么也不来陪我。”她熟稔地向他撒娇,葱白的指尖缠绕着发尾,朝我甜甜地笑了一下。

他显然是刚起床,声音还带着沙哑,虽然被吵醒,但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不耐烦:“怎么样?宝宝健不健康?”

“健康啊。医生还跟我说了些注意事项,我脑子笨,记不住。你听听呗。”说罢,她把手机递给我。

通话页面上赫然写着:王今宝贝。这四个大字,看的我一阵恶寒。

我没有接过电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老实说,那一刻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只剩下白墙上滴答的钟表声。

她说什么我也没听清,只记得她那烟粉色的唇瓣上上下下张合着。

然后我听到自己说:“出去,别耽误我时间,后面还有病人。”

她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没一会,主任过来告诉我,我被投诉了。

“她是破坏我婚姻的小三。”我按耐住自己乱作一团的心情,喝了口浓茶。

她有些惊讶地看看我。

其实我俩的关系不足以分享这等肮脏的秘密。

但是我实在太孤独了,我一路走来,身边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我需要一个人替我分担这痛苦的情绪。

而主任,我知道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主任其实是我师姐,当年我俩都是导师手下的优秀毕业生。

只是毕业后她更有野心,科研和医疗两手抓,一路向上冲,如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妇产科的主任。而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个普通医生。

她沉默许久,最终道:“别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我突然发现我的人生好像已经停滞了,停滞在我努力转正成为医生的那一年,可是她的人生还在继续。

所以她仍然生长着,可我却急剧老去。

2

开车回家后,我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

我确信王今今天在电话里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会怎么做呢?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和我撕破脸呢?

我的脑子里太乱了,夜晚橘黄的灯光又太过温柔,照在被暖气晕花的车窗上,让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过去。

那时候我们还在高中,也是一个冬夜。那天天气不好,下午放学时天色已经昏暗。屋内的灯光很明亮,屋外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我坐在椅子上,神经质地一遍遍清点桌面上的书本,不敢回家。

因为那天是周五,而周五我爸会去喝酒。

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我凑到窗前,就着雾气写写画画。那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我便肆无忌惮地写下我的心里话,反正明天天亮之前它就会消失。

“希望爸爸不要再喝酒,不要再打我了。”

“希望可以考出足够好的成绩离开这里。”

“希望可以成为我想成为的人。”

写着写着,我抬头,刚好与一双漆黑的双眼对上。

我俩靠的太近了,隔着一扇薄薄的玻璃,我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

我惊呼一声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桌椅,摔得乱七八糟。

他赶紧冲进来,把我扶起,红着脸道歉:“抱歉,抱歉,我是隔壁班的王今。我来找我的朋友,没想到吓到你了。”

我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擦掉了玻璃上的字。

“我没看清。”他在我身后小声道。

我没有理他,抓起书包就准备走,脚踝却传来剧痛。

扭伤了。

于是他骑车送我回家,那天的路灯也是这样的橘色,暖暖的。我抓着他的衣角,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鼻尖一阵冰凉,下雪了。那年的初雪。

王今清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其实用初雪许愿好像更灵。”

我松开他的衣角,双手合十开始许愿,他也配合着放慢车速。

那天回到家,我爸因为讨厌下雪,竟然真的没喝酒。

电话铃声突然将我唤醒,是王今的母亲,她现在在我和王今的房子里,做了晚饭,正在等我。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就这么离开。

自从我和王今宣布丁克,她就没有正眼瞧过我。

在她的观念里,传宗接代乃人生大事,生个正黄旗孙子才是女人的职责。

我无法说服她,和她相处只会徒增头疼。

回到家,一股腥味儿传来,我脱了羽绒服,笑着和婆婆打招呼,桌上摆着一大盆鸡肉汤。

婆婆喝了口汤,放下瓷勺,发出清脆的响声,砸得我的心头一跳。

“邱箫,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作了。该生个孩子了,不然等你和王今老了,谁来照顾你们啊。”

自从她发现无法说服我和王今以后,就很少再提这个话题了。如今旧事重提,估计知道了些什么。

“年轻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是王今不想要孩子。”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王今现在还能生,你可就不好说了。”说着,她的眸光向下,扫了一眼我的肚子,眼神中不乏幸灾乐祸。

“所以呢?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要么生个孩子,要么离婚。”婆婆一锤定音,倒是爽快。

“生个孩子?我看是生个儿子吧。”

婆婆不说话,撇着嘴,冷漠地看向一旁。

“王今以前没钱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的想要个孩子。怎么,如今他有了一点小钱,你们就当你们王家有家产要继承了是吧?”我心里气愤,语气却越发冷静,甚至带上一丝嘲讽。

我真想问问她,生孩子有那么好吗?她拼命生下的这个儿子,有替她养过老吗?

除了逢年过节会去她那里报个到,王今什么时候主动找过她?

当年和我一起来南方,他说他是逃出了一个牢房。如今,王今不敢见我,就找她来充当说客。

“你,你,你……”她气的指着我,手指不住地颤抖。

我叹了口气,还是不想和老人有太多的争辩。

“既然这样,还是叫王今来和我说吧。”

她白了我一眼:“女人的事情,他个大男人插什么嘴?”

我冷笑:“他个大男人,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玩意儿?再说了,不论是离婚还是生孩子,都得他王今来才行,不然,你来?”

婆婆说不出话,匆匆败退。

这一场仗,我算是打赢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有些出神,抬眼才恍然发现。

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3

“王今,有什么话你都和我当面说清楚。”我给他在微信上发了这个消息,可他一直没有回我。

倒是他的那个小情人来找我了。

她趴在我诊室的木门上,泪眼婆娑地求着我成全她和王今。黑色的睫毛膏糊成一团,烟粉色的口红也花了。医院的八卦传得很快,病人、护士、医生围成半圆形包围着我们,指指点点。

原来王今爱上的是个小洗脚妹。

深吸几口气,我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孕妇。

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像个孩子般在地上打滚。

众人低声的议论吵得我头脑发晕,小姑娘尖细的苦闹声更是让我心情烦躁。

强烈的痒意从我的心头升起,我想要让她闭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合上那张喋喋不休的粉红嘴唇。

我实在忍不住,背对着众人,凑到她的耳边,恶意满满道:“妹妹,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嘴闭上。”

她还想说些什么,我转身端起了桌子上倒满开水的茶杯,刚想抬手泼出去,却被一只温暖干净的手按住。

我转头,是主任。

她招呼着那保安把那小姑娘抬走,驱赶了呆站在原地看戏的人群,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邱医生,你不至于为了这样两个货色毁了自己的名声。”

我双手支撑着桌面,不想面对她,低着头深呼吸。

“你打算怎么做?”主任看着我,语气很平淡:“难道你还要忍耐下去吗?

“你没有结过婚,你不懂。”我揉搓着我砰砰跳动的太阳穴,脑袋里乱地好像塞了一大团棉花。

“不懂什么?不懂小三找上门,丈夫不做声的感觉?那我确实不懂。还是不懂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前途?那我更不懂了。”

我一噎,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是个聪明的人,你知道该怎么选择?男人绝不会只出轨一次。更何况……”她停顿两秒,加重语气道:“你想想他俩是在哪里认识,洗脚城。”

我疼成一团满是杂念的脑子突然清明,是的,他们是在洗脚城认识的。也就是说,是王今主动的。

就算没有这个女孩,哪天他去洗个头,吃个饭,甚至逛个街,都会遇到更多更漂亮的女孩。

一念动,万果皆起。

我揉着脑袋:“可是我已经快四十岁了,我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我都39了,人生已经过了大半了。这个年龄,不论是生育力,还是事业,都开始走下坡路了。

“如果你为了一时的安逸选择妥协,那你将永远无法停止下坠。”

我完全被她的话震住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好像听见了时间的涟漪。

“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响起。

王今回话了。

4

这几天王今一直没回家,我一个人无聊时,就翻看以前的照片。

A4的相册已经是厚厚的一沓,第一张是他退伍回来时的照片。照片里他侧身端着酒杯,低下头浅笑。

那是我躲在厨房里偷拍的。

那天我带着他去看妈妈那边的亲戚,他端着酒杯和长辈敬酒,却又被玩笑话羞得低下头。

那时候的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宽宽的肩膀,好像支撑着我俩的未来。

后来他和我一起去给妈妈上坟,他揽着我的肩膀,语气坚定地对墓碑上的我妈说:“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原来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照片上的王今也逐渐从清俊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男人。

少年和男人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时间的鸿沟,于是恩爱成灰。

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是王今。我朝他身后看了看,没有别人。还好,我不想最后的分离都还有别人在场。

我像往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回来了啊。”

他很冷淡地避开我的视线:“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带来了,你看看,签字吧。”

我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

协议书没我想的厚。

他把房子和车子都给我了。

我指着那一行问:“可咱们的房子贷款都还没有还完。”

“我替你还。”他言简意赅,神色冷淡。

我深呼吸,想把翻涌上来的情绪压回去,默默数了十下,还是没忍住。

“是吗?你口头上的承诺我可再也不敢相信了。”

“我有错,我知道。我不想和你争。你提出的要求只要合理,我都会满足你。”

“好,我要你公司10%的股份你给吗?”

听到这话,他终于忍不住了,抬头很不耐烦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曾经相恋二十年的爱人,而是敌人。

“怎么?难不成你和那女孩的感情这么脆弱,连10%的股份都不值吗?”

“感情?邱箫,你还在这里和我扯爱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告诉你,我娶她只是因为她能给我生个儿子。而你呢?连颗蛋都下不出来。我问你,接生了那么多孩子,你不会有一丝的羡慕吗?”

我闭上眼,王今当年抱着我说不生孩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我反悔了,我有这个资本,你没有。所以,邱箫,趁我还对你有耐心,捞走能捞的,就赶紧走吧。”他好像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开口道。

“你有这个资本?”我冷笑:“只要我不离婚,她就一辈子是小三,你们的孩子也只会是私生子。”

灯泡突然发出刺啦声,闪了两下,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我顿时吓得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我对于黑暗的恐惧来源于我的父亲。我那在外受人景仰,彬彬有礼的父亲,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周五的傍晚喝上一大壶酒,然后关了灯,一拳一拳地打在我的身上。

“王今,去开灯。”我的声音很僵硬,我不敢动,只能去恳求这个曾经伤害我的男人。

“邱箫,你知道吗?”

我从环着的手肘间隙中看他。

王今不急不慢地点燃了一根烟,猩红的火光是黑暗里唯一的亮光,灰白色的烟雾飘渺升天。

“我终于知道,你爸为什么喜欢打你了。”

“因为。你真的很贱啊。”

头皮传来尖刺的痛感,我被他揪着发尾扔到一旁,额角磕在坚硬的大理石上,一股暖流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用膝盖抵着我的前胸,把我狠狠地压在地上,我几乎无法呼吸。王今左手擒着烟,右手毫不犹豫地落在我的脸上,身上。

一拳一拳,拳拳入肉。

他嘴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离不离婚,我问你,离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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