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京圈小公主恶意诽谤,人生尽毁。
她无法承受,吞下整瓶安眠药。
临终前,她紧握我手,乞求我为她讨回公道。
我蛰伏多年,终于让诽谤者身败名裂。
当我把那人推下高楼,警察带走我时,
人群中,本该死去的妻子从豪车中优雅下来。
“多谢你铲除了我的绊脚石。“她笑靥如花。
我愕然看着车内的京圈太子爷,
才恍然大悟,我不过是她嫁入豪门的垫脚石。
我蒙冤入狱,遭受非人折磨。
不到一月,我便含冤而死。
再睁眼,回到妻子自杀那天。
1
我猛的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吓得张颂雅手里的安眠药滚落在地。
她手里的遗书飘落在地,那张写满控诉的纸上只留下几滴泪痕。
“小雅,你疯了吗?你死了我怎么活?”我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冲上去把她拉回阳台。
我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眼角却瞥向暗藏的微型摄像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重生第一件事,就是安装这个小玩意儿。
张颂雅反应过来,整个人瘫软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赵冬强,让我死吧!我被人诽谤是小三,工作丢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抬起哭花的脸,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差点又让我心软。
我暗自冷笑,上辈子就是被这张脸骗了。
当年追她的富二代不少,她却偏偏死心塌地跟了我这个穷小子。
所以上辈子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张颂雅会是郑青青诽谤通告里说的那种女人。
郑青青不止是世界知名的钢琴演奏家,还是郑氏集团的大小姐。
郑氏是顶级豪门,说郑青青是京圈小公主也不为过。
为了给张颂雅报仇,我辞掉高薪工作,在郑氏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得到郑青青信任。
婚礼当天把郑青青推下了酒店顶楼。
亲手给张颂雅报了仇。
却没想到,被警察带走时,竟看到“死去多年”的张颂雅从豪车里走出来。
车上是郑青青的弟弟郑景天。
张颂雅凑近我耳边,笑得张狂,“多谢你铲除了我的绊脚石。”
我这才明白自己是个傻子,被人当枪使了。
在监狱里,我受尽折磨,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临死前,我才知道幕后主使是张颂雅,她买通狱警要杀人灭口。
我怎么也想不通,既然她想攀高枝,为什么当初要嫁给我这个穷光蛋?
心里的仇恨如滔天巨浪,吞噬了我的理智。
或许是执念太深,我竟然重生到张颂雅要自杀的这天。
张颂雅,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2
“别胡思乱想了,我给你泡杯热可可,暖暖身子。”
我强装镇定,转身走向厨房。
回来时,我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轻声劝她:“喝点热的,休息一下,你可别做傻事啊。”
张颂雅哭了许久,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抽泣着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
她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赵冬强,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点头走出客厅,假装没看见她手边早已准备好的血浆。
她不知道,我在可可里加了足量的镇静剂。
现在一切就绪,只等她的助攻上门了。
坐在书房里,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还没看清人,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光听声音,我就知道她是张颂雅的姐姐张颂美。
“废物!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
我咬紧牙关,默默承受她的辱骂。
她轻车熟路的顺着玄关径直走进客厅,我跟在张颂美身后进去。
“啊!”张颂美惊叫一声,我顺着她的声音定睛一看。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张颂雅倒在沙发上,手腕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浸透了沙发套。
张颂美扑到张颂雅身边嚎啕大哭。
旋即,转过身抽了我一记耳光,破口大骂:“赵冬强,你还算男人吗?我妹妹被逼到绝路,你要是不替她讨回公道,我跟你没完!”
她愤怒地捡起张颂雅的“遗书”砸在我脸上。
我打开一看,果然又是这个老演员。
字字泣血,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要我为她报仇。
我赶紧掐了一把大腿,干瞪着眼睛挤出几滴泪水,呜咽着说: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张颂雅讨回公道!”
迟疑片刻,指着满屋的血迹问张颂美:“姐,要不,我打个120吧。”
我装作慌乱地去探张颂雅的呼吸,同时作势要拨打急救电话。
张颂美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别白费劲了!我刚才看过,小雅她……已经没气了。”
“你赶紧……赶紧去给她找个入殓师啊!
我妹妹生前那么爱美,怎么能这么血呼淋拉的死!嫁给你,小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一边骂一边推着我往外走,我装作不舍的样子,一步三回头。
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等等,姐,你看张颂雅的血怎么那么浓稠啊,我听说血浓的人死的慢,要不你再让我看看,说不定张颂雅还没咽气呢!”
她皱眉看着我的动作,脸色越来越难看。
手里不断推搡着我,说:“你别耽误时间,赶紧去找入殓师,现在天气那么热,再晚,小雅的脸都要烂了!”
她把我推搡出门,然后迫不及待的关上门。
我贴着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不着急,殡仪馆有的是一条龙服务。
我现在要好好看看这俩奥斯卡影后准备怎么演这场大戏。
我坐在车里调出了监控。
画面里,张颂美正手忙脚乱地摇晃张颂雅,摇晃了半天,张颂雅毫无反应,张颂美翻了个白眼,“真舍得给自己下狠手啊。”
然后又拉着她的手腕,开始碎碎念:“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糙了吧,只有血没有伤,到时候没法交代啊。”
话说着,她顺手拿起了张颂雅旁边的“道具刀”在她的手腕处,狠狠划了几下。
顿时鲜血淋漓。
张颂美明显被吓到了,把刀一扔,“这怎么弄的这破血浆这么逼真!”
我在镜头这边看着这个画面,怎么说呢,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确实就是张颂美杀了张颂雅。
等警察看见的时候,应该也会这么想的吧。
3
眼见着她布置得差不多了,我赶紧回到家里。
才一进门,我就开始打电话。
“喂?殡仪馆吗?我马上就把我老婆的尸体送到殡仪馆,你们准备好入殓师,要是把我老婆画丑了,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
张颂美听到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怒气冲冲地说:
“这么大的人,办事一点不靠谱,我让你找入殓师,不是把小雅送去殡仪馆!按老家的习俗,尸体只能树葬,不能火化!”
她瞪着我,翻了个白眼,又拔高了一个声调,“我跟你说这些就纯属多余,你这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废有什么资格为我们小雅操办后事!”
见我不说话,她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系运尸人,不惜花高价也要让把张颂雅的“尸体”运回老家树葬。
“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树葬,这犯法的吧!”
张颂美根本不理我,自顾自地打电话,联系好了运尸人。
我趁机溜进书房,打开了监控。
嚯,张颂雅摇摇晃晃的,挣扎着要起身。
却因为药效还在而无法动弹,我看到她的眼皮在微微颤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要是她这时候清醒过来,我的计划就全完了。
张颂雅费力的对着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又脱力昏迷过去了。
坏了!她给谁发了消息?
难道是张颂美?
我紧张过度,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犹豫片刻,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姐!”我冲出书房,对着张颂美大喊,“我好像看到小雅动了一下,小雅是不是还没死啊!”
张颂美慌慌张张跟进来,一把将我推开。
“张颂雅怎么会有反应?她是不是还活着?“我装作焦急地问。
张颂美愣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胡说什么呢?这是我们老家对尸体的特殊防腐处理方法,会产生一些肌肉反应。”
她又扑倒张颂雅身边,演了起来:“我可怜的妹妹啊,都怪你当初不听我的,非要嫁这个窝囊废,才会死得这么惨!”
我知道,她这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嘻嘻,巧了不是,在这场戏里,我本来就只想当个观众。
张颂美为了防止我再次查看张颂雅的“遗体”片刻不离的守着她,直到她联系的入殓师带着运尸人一起上门,她才开始转移“遗体”。
入殓师按照她的吩咐,用泥浆和煤灰把张颂雅的遗体涂了个遍。
我知道,这是为了方便在安葬的时候,偷天换日。
我怎么会让张颂美进行得那么顺利呢?
我装作焦急的样子,拼命制止。
“姐,这也太诡异了吧?我听说,遗体被涂黑,死了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张颂美脸色难看,打断了我的话:“闭嘴!我们老家的风俗,你懂个屁!”
她执意要继续进行,我表面焦急,心里却乐见其成。
就在入殓师涂抹完成,要把张颂雅的遗体装进箱子里,方便运输的时候,张颂雅的手指,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离她最近的入殓师,吓得尖叫起来:“起尸了!”
张颂美慌了神,一把推开入殓师,强作镇定:“瞎叫唤什么,没见识!这是我苦命的妹妹含冤而死,让我们给她报仇!”
说着,眼神定在我的身上。
我瞧着她的神色,准备再给她加把火。
“姐!小雅动了,我也看见了,快打120,小雅说不定还活着!”
我扯着嗓子大吼出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颂美忍无可忍,转身冲我吼道:“我说她死了就是死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我不再作声。
在她的坚持下,张颂雅被装进了运尸箱。
眼见着张颂雅终于被装进了箱子里,张颂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运尸箱刚刚出了电梯,就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停下!“那人厉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