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向女儿借了一百路费,女婿却让写欠条,回家打开欠条,母亲看到这一幕哭了。
“暖暖,你借妈一百块钱,妈回老家。”宋琴僵硬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一双眼睛眯着,六十多岁的年纪,脊背微微弯着,手很拘束的放在一起,布包就放在她脚边,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她只敢坐在沙发上很小的一块地方,深怕弄脏了沙发,整间屋子看起来干净整洁,地上也同样干干净净,地板用的是木地板,是宋琴没见过的样子,总之是乡下老家没有的,看着就贵。
“妈,你怎么就要回去了?你才来了几天啊,这城里什么都有,你多玩会,不急,等钟正一会买菜回来了,就让他带你去逛逛。”秦暖握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有些粗糙,但这是母亲为了抚育她而粗糙的手,也是因为她生了病,母亲才着急从乡下赶来照顾她,母亲半辈子都在忙碌,从没有好好休养过,现在自己条件好了,那当然要让母亲过好日子。
“你病好得差不多了,妈就不多待了,城里妈待不惯,你借妈一百块钱车费,妈就走了。”宋琴刚说完,门铃就响了,她连忙站起身去开门。
“妈,菜我买回来了,我老惦记着您的糖醋排骨呢。”钟正笑着进门,还没进厨房,就听自己妻子说,“老钟,你快劝一下妈,妈跟我借车费要回老家,她才来几天啊。”
钟正点了点头,把菜往厨房一放,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便说,“妈,您要找暖暖借车费是吧。”
宋琴听了女婿这话一愣,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
“那行,您打张欠条,我们把钱借您。”钟正说道。
“欠...欠条?”一辈子生活在乡下,勤劳耕作的女人哪里知道欠条,而且她是找自己女儿借钱,怎么还要打欠条呢?!
“钟正!你干嘛!你让我妈打欠条?!她借的是我的钱!”秦暖从沙发上怒气冲冲的冲到钟正面前,怒道。
“暖暖,妈借的钱是我们家的钱,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既然是要借,那么当然要打欠条。”钟正扶了一下眼镜,义正言辞道。
“你什么意思!”秦暖正要发火,宋琴连忙拦住她,“别吵,别吵,我写欠条,这是妈借的,当然要打欠条。”宋琴的声音哽咽了,她辛苦了半辈子,养出了这么好一个姑娘,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在城里又有了这么好的生活,怎么能因为100块钱就和女婿吵架呢,都是她没用,才让女儿为难。
钟正写好欠条之后,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宋琴,“妈,这一百是借您的车费,这欠条我拿个塑料袋装着,塞您布包里,您别弄掉了。”
“好好好。”宋琴点了点头,抹了一下眼角的泪,心里一阵泛酸,手上曾经砍柴的伤口隐隐发痛。
离开了女儿在城里的家,宋琴拿着钱买了张客车票,客车开得很慢,坐在她旁边的女人不愿意和她搭话,她只能背着那个泛黄破旧的布包慢慢的回到那个已经没人在的家里。
乡村的小道走起来格外费力,宋琴路过小集市准备给自己买点菜,一摸口袋,刚才买车票退的零钱却再也找不到了。
顿时,打欠条,被年轻人嫌弃,搞丢钱的委屈涌上这个年近七十的人的眼眶,她红着眼,一步一步的拖着身体回到家,邻居家的饭菜香传了过来,她叹了口气,推开了家门。
本该冷冷清清的家里,却亮着灯,传来温暖的气息。
宋琴大吃一惊,走进家,她突然想起那张塞在包里的欠条,她赶忙拿出来一看,只见欠款人的名字那写了宋琴名字,而由女婿写的还款方式的地方,只写了一句话——一盘糖醋排骨,看到这,宋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宋琴定睛一看,却看见本该在城里的女儿和女婿站在屋里,正在摆弄碗筷,她连忙问到,“怎么?你们怎么在家?”
“妈,您不愿意去城里,那我和暖暖就请假来陪您。”钟正笑着把宋琴牵进屋内,“假我都请好了,您也不用担心。”
秦暖迎上来,为自己落泪的母亲擦干眼泪,“妈,我和钟正都馋您的糖醋排骨呢。”
“好,妈给你们做!”
我们一路远航,一生中能够回首的时间并不多,那么我们又能陪伴我们的父母多久呢?又能回报他们多少的爱呢?
听了你的故事,我颇有感触:
我们几乎是在不知不觉地爱自己的父母,因为这种爱像人活着一样自然,只有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才能看到这种感情的根扎得多深。
如果不珍惜时光,那么生命和爱都会悄然溜走,要珍惜现在的时光,也要珍惜这为数不多的爱与关怀,多向你的父母说一声爱吧,再多一些陪伴吧,别让距离和金钱,消磨了这珍贵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