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时林结婚五年,原来我一直精心维持的婚姻不过是一颗空有炫彩的泡沫。
徐琳琳成了时刻悬在泡沫上的那根刺。
我歇斯底里地阻止沈时林和她接近,没想到却得知了徐琳琳流产的消息。
沈时林冷冷说:“你怎么知道,那孩子和我没有关系呢?”
今天是我和沈时林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守着满桌的饭菜等他回家。
凌晨两点,沈时林终于打来了电话。
他说有点急事让我先睡,完全没想起早上他答应我今晚一定会准时回家的事。
急事?除了徐琳琳谁还称得上急事呢?
一周前徐琳琳因为流产住院,沈时林几乎日夜陪护每天都不着家。
如果不是我在医院的朋友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每晚加的是这种班。
先不说病房里有全职护工照顾,更何况徐琳琳已经结婚了。
看着眼前冷掉的饭菜,我声音微颤:“时林,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说过会早点回来的,我特意请了一天假,从早上开始忙到现在......”
沈时林耐着性子:“别这样,我说了我很忙。
你的小公司能请假,就以为我也能随便请假和你胡来.......”
心中失望的情绪蔓延开来,我打断他:“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吗?”
几个月前,我生病住院两个星期,沈时林也就第一天来看了我,把护工安排好后,没呆上十分钟就走了。
他说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你知道了?”沈时林顿了顿,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屠茜,我和琳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胡闹。”
称呼差别,亲疏可见。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沈时林,你就这么上赶着要当别人的第三者?”
对方愣了一瞬,语气危险地反问:“你这是在和我说话?”
大概是多日的等待已经耗尽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哽着一口气,“是,除了你还有谁会上赶着当徐琳琳的舔狗?她有老公有家人,人家流产和你有半点关系么?”
对面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我从盛怒中归于平静,久到我快要忍不住道歉时,他终于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和我没有关系呢?”
犹如惊雷在眼前炸响,我双眼一黑。
沈时林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他立马开口找补,“这是气话,你......算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和沈时林大学是同班同学,我从大一开始喜欢他,毕业时最后一次卑微表白后,沈时林终于松口答应和我试试。
交往一年,顺利结婚。
结婚后,大概是四年平常又幸福的生活让我忘了沈时林还有一位白月光,我以为日子只要这么过下去,我把爱投得多些,沈时林总会明白过去不及当下,爱意不计远近。
一年前刚得知徐琳琳回国的消息时,我第一次紧张得日夜难安。
沈时林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到某夜喝醉回家,他将我拥入怀中,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嗡嗡地说娶了我真好,以后就好好和我过日子了。
我泪流满面,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所以当他们两人开始沟通联系时,我安慰自己是老同学都会联系,不必小题大做;两人外出吃饭,我说服自己他们在一个公司,一起外出应酬是正常且必要的。
直到几个月前,我生病住院,他不耐烦地走掉,被陌生护工架着上厕所时,我忍不住红了眼眶,第一次认真考虑这场婚姻有无持续的必要。
但在出医院大门,看到沈时林捧着花在路边等我时,我又心软了,觉得似乎还能再忍几年。
在我的认知里,他们即便有旧情,各自都已成家,总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更何况沈时林多次和我郑重保证和徐琳琳再无可能。
事实证明,我完全低估了白月光的杀伤力。
我在客厅枯坐一夜。
婚姻到底给了我什么呢?是我无休无止的怨念,还是无底线的忍让?
沈时林亲口承认了,尽管他当即否认,但一旦有了念头,那些对不上的细节通通可怕的圆回来了。
他们睡了,就在我住院那几天,难怪他会在我出院时破天荒地带着花来接我,那是因为做错了事心虚弥补我。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甚至自虐般地想象着他们去了哪家酒店,开了什么房间,喷了什么香水,灯光是暗还是明......徐琳琳那不幸流掉的孩子是不是就是他们那几天的结晶?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台跳进来时,我麻木地站起身,走进书房,照着模板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签好字后,我拍给了沈时林。
他一直没回,我的心彻底沉下。
坐在客厅里收着行李,无意间看到婚纱照上的自己,眉眼温柔,笑容甜蜜,搂着自己的沈时林也微微咧着嘴角。
我鼻子一酸,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明明那时,我们也是幸福的。
手机突然响起。
“茜茜,是我,好久不见。”
徐琳琳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抓着手机的手突然有些不稳。
那边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她轻轻一笑,“别紧张,以前见到我就紧张,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我咬紧下唇。
她说的是大学期间,我苦苦追求沈时林,沈时林却在她身边讨好卖乖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沈时林经常在运动场里跑步,我总是故作不经意间和他在跑道上偶遇。
有时候拿着一瓶水,有时候拿着一条‘多余’的毛巾,一开始沈时林并没有说什么,直到徐琳琳出现。
徐琳琳是学校女神,乌黑卷发,身段高挑靓丽,哪怕是运动服也被她穿出了别样的美感。
她经过我时,总是会莫名地打量我一眼,随后笑着走开。
徒留灰头土脸的我尴尬在原地。
现在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土包子屠茜,却还是在面对徐琳琳时会手足无措。
“我现在出院了,你把你老公叫回去吧。”
那边这样说着。
我垂下头,“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瞬,突然轻笑一声,“屠茜茜,你以为当年时林为什么突然松口答应了你?是我跟他说,如果因为我出国而寂寞的话,不如答应你试试。”
我一时怔在原地。
她放低声音,“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以为自己穿得漂亮些了,就能变成主角吗?”
“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心情好,既然给了你,我就不会轻易拿走。
现在正是时林事业的上升期,沈太太还是你的,我不会让时林和你离婚的。”
尴尬、愤恨、不甘,通通涌了上来。
我深吸了口气,“徐琳琳,其实我也不是随便捡破烂的人,至少和沈时林先结婚的是我,第三者是你,接盘的也是你,沈太太的名号就留给你二婚用吧。”
来不及听对方什么反应,我径直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我将手机一直攥紧在掌心里,努力吐气平复着心情。
“我不同意离婚。”
对面的沈时林头也没抬地说了这句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只是伸出右手拍了拍身旁的花。
这是结婚五年来争吵后他常用的道歉手段,一束花代表了他最大的让步,如果我再计较的话,就是赌气不懂事了。
说过多少次我花粉过敏,他还是图方便好用送了无数次花。
我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把离婚协议往他那边推了推。
沈时林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协议,不耐地揉了揉眉心,“我忙得脚不沾地,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看,这人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把笔放到协议旁边,“签了字,去一下民政局,不过一个小时,从此你就自由了。”
眼见我是真的要和他离婚,沈时林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如果是因为那一晚,我跟你道歉。
那是一个错误,孩子已经没了,你还想......”
滚烫的咖啡泼在了用料看起来就十分讲究的西装上,连同桌上的文件和协议,都被深棕色的液体波及到了。
等我理智回笼时,沈时林已经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擦干了身上的污渍。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沈时林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撒完气了?以后别再提离婚两个字了。”
我面无表情地拿过桌上的协议,沈时林见状抓住了我的手腕。
“屠茜,趁我还有耐心,你......”
我甩开他的手腕,“沈时林,是你应该趁我还有心情和你坐下商量,也是你没抓住机会。
以后别怪我用极端手段,这个婚我离定了。”
自从父母离婚后,我从高中就开始独立生活,他们各自组了家庭,给了我一大笔抚养费后,就把我彻底剔除了他们的生活。
结婚后这五年,我几乎没有个人的社交,枯燥又低薪的小公司更谈不上成就和梦想。
结婚前我是一个人,离婚后我还是一个人。
离婚对于我这种半家庭主妇来说,实在是个“致命打击”,至少沈时林是这样认为的。
在他看来,我只能依靠他,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该在他回头时毫不犹豫地原谅他,然后继续苦苦等他。
他在这段感情里一直处于上位,所以实在无法容忍由我提出离婚。
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接受被我“抛弃”了的事实。
我咨询了一个离婚律师,她告诉我目前诉讼离婚的机会渺茫,只能做男方工作,让他同意协议离婚。
见我一脸抵触,律师轻咳一声,建议我可以从第三者那边入手。
于是,我主动约见了徐琳琳。
同样的咖啡厅,我第一次见到回国后的徐琳琳。
青春不再,多了许多成熟优雅的韵味。
之前她以形象大使的身份入职了沈时林所在的珠宝公司,还在网上运营着一个品牌账号,除了拍珠宝就是分享自己高雅又精致的生活,积累了不少粉丝。
听说现在甚至火到有导演要找她拍电影。
除了沈时林给的帮助,还少不了徐琳琳老公用钱帮她铺路。
徐琳琳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脖子上的项链被头顶的灯光照得一闪。
我不自觉地看向那串项链。
徐琳琳察觉到我的视线,她无奈一笑,“这是时林送给我的入职礼物。
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捂住了嘴,“这条项链你是不是之前跟时林要过的?抱歉,我抢了你选好的东西。
不过,你眼光真的很好。”
我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结婚五年来,我从没有主动找沈时林要过任何东西,只有这一条项链,当时一经发布,我就喜欢上了。
因为价格不贵,再加上是沈时林公司出的产品,我就缠着沈时林买给我当做五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他当时告诉我,身为公司总监,不能带头搞这种特权,没想到现在这条项链出现在了徐琳琳的脖子上。
徐琳琳看了我光秃秃的脖子和手腕,故作奇怪道:“不会吧?时林他什么都没给你买过吗?可我听说他的属下都有奖品的啊。”
见我不说话,徐琳琳淡淡一笑,“怎么?之前电话里那么高傲,我还以为你长进了,现在不敢说话了?”
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搅着手里的咖啡,“徐小姐,你先生知道你出轨了吗?或者你的追随者们知道你之前留学的那些事么?”
徐琳琳喝咖啡的动作顿住。
不得不说,徐琳琳真的很会包装。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受尽磨难又坚强独立的高山雪莲,却不知她的根系早就腐烂,徒有金玉外表。
徐琳琳当年因为家庭原因,还没毕业就仓促出国,连毕业晚会都没参加。
这是校园无数男生的遗憾,他们得知徐琳琳被家族抛弃后伤心出国,更是心疼得在学校贴吧远程声援她。
事实却是,徐琳琳爸爸剑走偏锋入了狱,公司破产,催债的人纷纷找上门,她卷走了家里仅剩的积蓄,逃命般地出了国。
出国后,徐琳琳改了名字和身世,常年混迹在名利场边缘。
因为姣好的面容,当了许多人的地下情人。
最后连学也不上了,被一位白发导演当金丝雀圈养了起来。
直到导演的子女举报到了徐琳琳的学校,学校将她开除,直接被遣返回国了。
白发导演离世,她又没去过学校,除了在同一所学校留学的校友,几乎没人知道她的事,所以现在她才能以突逢家庭巨变却坚强独立的弱女子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年前她突然回国,第一时间找上了沈时林。
那段时间我歇斯底里地吵过也闹过,才换来沈时林跟我保证绝不会和徐琳琳有任何往来。
再后来就听说她嫁给了现在的老公,一个有着暴力倾向的富豪,结婚后帮她解决了所有外债。
如果让她丈夫知道她出了轨,她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徐琳琳咬牙,“你在威胁我?”
我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微苦的液体霎时间充斥着整个口腔。
徐琳琳有些不耐,“你想要我做什么?离开沈时林?”
这是徐琳琳第一次在我面前撕破了冷静自若的面具,我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以上位者的身份审视着她的慌乱。
“我要你黏上沈时林,逼他和我离婚。”
徐琳琳睁大眼睛,“什么?”
当晚,沈时林给我打了电话。
隔着电话,我仿佛都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屠茜,我喝了很多酒,今晚一直在应酬。”
语调有些反常的撒娇意味。
“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
这句话说完,似乎连空气都紧绷了。
沈时林强忍着脾气:“琳琳说你在赌气,让我忍忍,我忍了。
连琳琳都跟你道过歉了,屠茜茜,你到底还要生多久的气?”
道歉?如果那些阴阳怪气地话也算的话。
我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那你的琳琳有没有告诉过你,只要你同意离婚,就能不受我的气了,你们也能白头到老了?”
沈时林被点燃了,“离婚离婚离婚,你就知道离婚。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把琳琳当成什么了?她从没想过要破坏我们,你何必这样诋毁她?”
我彻底明白了。
沈时林心中的坏人永远是我,徐琳琳在他心里永远是高贵不容亵渎的白月光。
我深吸了口气,“沈时林,你说我何必呢?你知道吗?我现在和你接触的每一分每一秒,在我的脑中浮现的都是你和徐琳琳赤身纠缠的样子,每一秒于我都无比煎熬,让我恶心得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每次和你们两个见面,我都要给自己做无数工作。”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我都把位置让出来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电话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控制不住的呼吸声。
良久,沈时林嗫嚅着喊了一声“茜茜......”
“沈时林,你如果还想给双方留个体面,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沈时林放低声音,“茜茜,我不想离婚。”
一股郁气涌了上来,我冷下声音,“徐琳琳丈夫也许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明天我还拿不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可不能保证明天他知道后不会找徐琳琳的麻烦。”
沈时林沉默了。
我等着他抉择。
“你不会的,茜茜。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答案明显,他选择了徐琳琳。
我闭上眼睛,第一次后悔自己爱了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
“茜茜,琳琳她家逢变故,一个弱女子在国外艰难求生,回国后又被迫嫁给了现在这个禽兽。
我承认之前我有错,可那真的是一个意外,我愿意弥补......”
我挂断电话。
沈时林在一家珠宝公司任营销总监。
沈家父母三年前去世,留下的是一个无法挽回的烂摊子,无法给沈时林的事业带来任何助力。
沈时林靠着自己入职了现在的公司,又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当上了总监。
公司重用,下属敬佩,比起我和我在的小公司,沈时林无疑是个成功人士,他多次直白地嫌弃我的工作和我的不思上进。
沈时林从不让我去他的公司找他,哪怕是送文件,也只能送到公司前台交由助理拿给他。
他跟我说,现在他和很多人正在竞争公司关键岗位,公司的所有眼睛都盯着他,不能滥用权力给别人留下把柄。
可转眼徐琳琳就在他的引荐下,入职了他的公司,当上了吉祥物。
他们两个因为出众的相貌,经常出双入对,即便知道两人都结婚了,公司里还是有很多人说他们是金童玉女,般配又亮眼。
他们两人,一个在乎事业,另一个在乎形象。
有在乎的,才会有弱点。
我不知道沈时林跟徐琳琳保证了什么,徐琳琳似乎不再将我这边的威胁放在心上了。
今天一大早,她有意截下她将和沈时林参加公司活动的合照发给我,还附了一条链接。
“这样的活动,你能参加吗?你除了当个米虫让时林养着,还能有什么出路?如果我是你,会选择继续当一个眼花耳聋的家庭主妇,闭上嘴巴,把地拖干净得了。”
“再说了,屠茜,婚姻不都是这样的吗,何必这么较真呢?”
我看着两人合照,并没有回复。
傍晚,我打开了链接里的直播间。
现在是网络主播带货的年代,沈时林所在的公司也不例外。
画面中,主播正在喋喋不休地介绍着今晚待售的几款珠宝,沈时林和徐琳琳坐在嘉宾席位上,两人微笑着看着镜头。
弹幕里都在刷:
“这是两个明星吗?”
“救命,这也太般配了?是夫妻党吗?”
“女嘉宾好美,她脖子上戴的是哪款项链?”
......
主播顺势引出第一号链接,“这位宝宝真是好眼光,这是今晚的压轴款,大家可以看看这个闪烁的光泽。”
摄像机适时切了近景,徐琳琳白皙的脖子和锁骨出现在了屏幕中,项链在这种背景下更加闪闪发光。
很多观众都心动了,但几位数的价格却让众人望而却步。
眼见气氛炒热了,主播继续开口,“第一个拍下链接的人,不但有机会连线直播间,而且还将获赠徐琳琳女士的自传书。”
我一边输入支付密码,一边微勾唇角。
自传书?怕是忏悔录吧。
扣款成功,刷的是沈时林的钱,以前我会帮他各种节省,如今我一点也不心疼。
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很快联系上了我,我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我看着直播间因为有人豪气拍下最贵的珠宝而不断涌出的“土豪牛逼”四个字,一边耐心等着主播给我打电话。
“喂,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清了清喉咙,“我姓屠。”
我的声音一出现,沈时林和徐琳琳的表情俱是一变,但奈何在摄像机面前,他们俩不得不克制自己。
“屠小姐您好,恭喜您拍下了‘璀璨星辰’,看您和工作人员的沟通,方便问问这条项链对您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什么意义,因为丈夫不愿意送给我,所以我买一条送给自己。”
看着沸腾的弹幕,主播干笑了两声:“屠小姐真是一位性情中人,那您对直播间的嘉宾和观众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欣赏着画面中两人竭力保持镇静的表情,慢悠悠地开口:“我只想问问我那出轨的丈夫,到底什么时候能同意离婚?”
弹幕安静了一瞬,瞬间爆发出无数“富婆姐姐牛逼”,还有很多人猜测出轨的渣男就在直播间里。
主播被勾起了兴趣,他刚开口问了一句“渣男在......”就在工作人员的疯狂示意下闭上了嘴,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希望屠小姐能尽快得偿所愿,您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我顿了顿,继续开口,“我还想回第三者一句话。
“是,我的婚姻,连同你的婚姻都是错误的。
“但婚姻并不总是这样的,错的不是婚姻,而是人。
“你能忍受将屎伴着饭咽下去,我却是不能的,所以别想用这段畸形的关系套牢我,小心我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哦。”
想必徐琳琳也听懂了我话里的警告,画面里,她脸上的微笑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