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钟鱼石链

前段时间，我写了一篇《钓鱼外乐》，讲了我制作了一个青鱼石手链的情况，说了些玩手链的感受。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手链在我手中盘摩，感受颇多。可以用“妙不可言”来形容。为了与大家共享，这“妙不可言”我也妄言吧。

“妙不可言”概括起来讲，是这么5个字，即：温、柔、润、滑、响。不是温良恭俭让，是温柔润滑响。下面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讲。

一温。温，就是说它不凉。大冬天的，摸到别的东西，总有凉的感觉，而我摸到青鱼石链，没有凉的感觉。可能这青鱼石原先是从动物身上取下来的，动物是生命体，原本是有体温的，不像自然界的矿物体，没生命，没自己的体温。核桃是从植物体上取下来的，植物也是生物，所以核桃也摸着不凉。而钢球、玉石做的球，它们不是生命体，摸着就凉。我这青鱼石链，不管放在桌上、沙发上、还是床头上，不管什么时候摸到它，一上手，立马就有“温”的感觉。半夜里摸到它，在肚皮上蹭，也不凉，蹭着蹭着就睡着了。

二柔。软对硬，柔对刚。青鱼石这柔，就是相对于硬和刚说的。可能也是因为它是从生命体上取下来的缘故吧，虽说它是石，但不硬。摸着它，就是那刚中有柔的感觉。柔可以和许多字组成词组，如柔软、柔润、柔和、柔韧、柔嫩、柔顺、柔情、柔媚、柔美……，我摸着青鱼石，这些柔……的感觉都有。这里面就有许多妙不可言的成分，若用文字叙述，可能有一些亵渎。

三润。青鱼石里原含有多少水分或油脂我不知道，也不去管它。我做的青鱼石链，摸着它，总是润的，不干燥。也许它里面除含有它自身的水分和油脂外，经我盘摩，又吸收了我的体温、体液、体脂，包了浆，于是就润上加润。摸着它，不凉、不硬、不燥。打个不好意思的比方，就像抚摸着婴儿或恋人的面颊或胴体那样，润得难以言表。

四滑。青鱼石链没有棱角，又不干燥，又含有一定的脂液，于是就滑溜溜的。润滑这两个字是怎么搞的一起来的，是先有润后有滑，还是先有滑后有润，搞不清楚。反正滑必须有润，润也需要滑。滑溜溜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在手中盘摩，很享受的。

五响。青鱼石结成链，石与石之间有间隔，有间隔就会有摩擦和碰撞，有碰撞就会有声响，不管是在手中转，还是扔到桌上、沙发上，或是掉到地板上，一串链会发出一个不单一的声响。叫它“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对，这响声没那么清脆、悠扬。叫它“泉水叮咚”，也不确切，这声音没那么清澈、单纯。叫它“雨打芭蕉”或“雨落荷塘”，似乎有那么点味道。这是一种清脆中含有圆润、圆润中夹有清脆的声响，还有点哗啦啦的余音。“雨打芭蕉”和“雨落荷塘”也要是刚开始下雨时，几个大雨点打到荷叶上的声音，到瓢泼大雨就不是这个味了。我喜欢青鱼石链在手中被搓来搓去的声响。我也喜欢鱼石链在两手间倒来倒去发出的声响。我还喜欢把鱼石链捂在两手中间，像摇骰子那样在面前晃来晃去发出的声响。我更喜欢把鱼石链多出来的一段线套在食指或中指上，然后松手，让满手的青鱼石从手中滑出，然后快收手，让鱼石回到手中；然后再松手、再急收手；循环往复，听那鱼石链在循环往复中发出的哗啦啦、叮铃铃的欢快声响。这是一种温柔、柔润、润滑、滑稽的声响。我不懂音乐，按说任何声响都可以入乐的。我晃着石链，试着用简谱中的1、2、3、4、5、6、7，给它定个音，但定不上。由它去吧，不能共享，就自我享用得了。

我对青鱼石手链情有独钟，可能是因为这青鱼石链是我自己钓的鱼，是我自己做的手链的缘故吧。看来，欲得其乐，只有自己去做。

2025.1.9

【责编 杨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