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墨

内容提要：1、德国政坛动荡及其对乌政策的影响；2、浅析特朗普新政府缘何挺以不挺乌；3、德国总统朔尔茨与普京通电话双方无交集；4、泽连斯基愤怒声讨朔尔茨与普京通电话；5、法国完成一个乌军“法国旅”的训练与装备；6、布林肯重申拜登政府卸任之前，交付国会批准的对乌援助每一分钱；7、乌透露自2022年战争爆发以来，获得了1000多亿美元财政资金援助和200多亿美元人道主义赠款；8、俄罗斯银行抵押贷款利率升至28.1%以上；9、回复俄还有多少主战坦克可用；10、俄军在乌东南地区继续取得微不足道的缓慢进展；11、不包括俄境内库尔斯克战场上的俄军伤亡，乌军单日歼敌1650人。今天内容又比较多，全文近8千字，而且关于特朗普新政府缘何挺以不挺乌的内容不容易看懂，读者可以直接跳过相关段落。

今天说说乌克兰第二大援助国德国的政坛动荡，以及对乌政策可能发生的变化。

社民党与绿党及自由民主党组成的执政联盟，前不久因内部在经济政策上的尖锐纷争解散后，德国议会中的朝野各政党达成协议，计划于2025年2月23日提前举行大选。

现年66岁的朔尔茨已表态将争取连任，并获得党内高层的支持。然而，最新民调显示，社民党的支持率仅为16%，远低于反对党联盟党和极右翼德国选择党，较2021年选举时下降了10个百分点。不过，没有任何政党获得过半选民的支持，理念相近的政党联合执政几乎成为定局。

德国总理朔尔茨正面临所在的社民党内部要求他放弃连任的压力，呼吁将领导权交由国防部长皮斯托留斯，以带领这一中左翼政党备战明年的联邦大选。尽管二战后担任国防部长这一职务的官员在德国不受欢迎，但皮斯托留斯目前却稳居德国最受欢迎政治人物榜首。相比之下，朔尔茨在最新民调中，排名位居台面上十几位政治人物的倒数第二。

根据一项民意调查，58%的受访者支持皮斯托留斯成为总理候选人，支持朔尔茨的比例仅为30%。党内批评者认为，朔尔茨在过去三年中推行了一系列良好的政策，但他未能赢得民众的信任，也未能展现出带领本党赢得议会选举的领导力。

尽管社民党内有人公开呼吁换帅，但皮斯托留斯多次表示，社民党已明确支持朔尔茨连任。社民党最终是否决定换帅，将在明年1月召开的党代会上见分晓。

相对于朔尔茨反对向乌克兰提供德国“金牛座”导弹，以及反对授权援乌导弹打击俄罗斯本土纵深军事目标，德国目前台面上的政治人物反而在支持乌克兰方面表现得更加积极与激进。因此，如果朔尔茨顺利连任，德国会继续保持目前的援乌立场；假如败选，无论是朔尔茨被社民党抛弃，由皮斯托留斯接任，还是德国其他政党上台执政，德国对乌援助力度只会增强而不会削弱。

由于德国没有一个政党能独立赢得过半议会席位，因此需要进行非常复杂的合纵连横产生联合政府，在选举结果揭晓之前，无人能预料谁将是下一任德国总理。

有读者私下留言问，“程老师：懂王跟他的新建内阁为什么对以色列这么正义，感觉对以色列他就是个圣人，但是对乌克兰却如此恶魔一般？求解。”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今天我尽量非常小心翼翼地尝试做一个回答。我认为按重要性由高到低，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特朗普代表的保守派美国人，有深入骨髓某种程度的原教旨主义宗教情怀，他们视异教徒和无神论者为仇敌，属于不可调和的“文明冲突”，相反，视宗教和文化相近国家的战争与冲突为兄弟利益之争。这在圣经上能找到大量依据，而美国的自由派人士都不会这么机械地去理解圣经原文。这就使得特朗普代表的那部分美国人，基于自身价值观或宗教情怀，在哈以战争中选择无条件支持以色列——因为在他们看来犹太教与基督教同气连枝，而伊斯兰教是西方文明的死敌；相反，在俄乌战争中，他们认为是兄弟之争，因为东正教本是基督教的分支。几年前，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办公室主任斯金纳谈美国与俄罗斯、中国谁是美国的真正敌人时，提到了“文明冲突”话题，表达的就是这种极端反动、极其恶毒的思想。我知道许多读者无法理解我这段话，但我只能这样点到为止。用百度搜索，可以找到几千个相关链接。

第二，特朗普及其支持者支持以色列和支持乌克兰，付出的代价和收益完全不成比例，前者付出很小代价能取得很大收益，后者付出很大代价收益甚微。倡导美国优先的孤立主义对外政策，在他们看来“俄罗斯不可战胜”——这是特朗普公开发表的原话，支持乌克兰就是把美国拖入一个无底洞；相反，以色列对付伊朗及其支持的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武装、也门胡塞武装、叙利亚和伊拉克亲伊朗真主党武装，就是砍瓜切菜般容易，而且对以色列主要是不花钱的政治、外交支持，还能向以色列大量出售军火，无偿援助数量有限。不仅如此，中东地区是美国经营多年的地盘，关系到美国的全球地位和能源安全，相反，美国在乌克兰只有付出，没有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当年乌克兰克里米亚半岛和顿巴斯地区被俄罗斯出兵控制，德、法等国甚至不听美国劝阻，跟俄罗斯先后达成了两个绥靖的明斯克协议。因此，特朗普支持者认为，乌克兰这个烂摊子得由富裕的欧洲人自己出钱出力去解决。

第三，犹太教族群在美国上层社会确实有巨大影响力，包括特朗普大女婿就出身于犹太教家庭，而东正教和东欧族群在美国的影响力就非常有限，而且他们的祖国情怀远不如犹太教族群那么强烈。这使得以色列和乌克兰在争取美国关键决策者的支持上，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对关系学耳熟能详的国人，可能认为这是最主要原因，但我认为这个原因只能排在最后。前面两大原因，关乎美国人的切身利益、切身感受，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虽然特朗普新政府不会像挺以那样挺乌，绝不意味着特朗普政府会站在俄罗斯一边，出卖乌克兰。有这种想法，是对美国社会和当今国际格局一无所知的表现。这里所说的特朗普政府“不挺乌”，只是说他们对大力援乌不感兴趣，也不认为乌克兰能打赢这场战争，最佳策略就是在现有接触线上停火，而这正是乌克兰竭力反对的绥靖主张。

以上是我个人的看法，希望对大家思考至关重要的中美关系走向能有所启发。十年前，我写过大量文章论中美关系走向，不幸地每一步都被我言中，这也是我遭遇两轮全面封杀的主要原因。从六、七年前开始，我再也不提中美关系半个字，甚至极少提及与中国有关的任何话题，因为我确实被吓尿了，吓怂了，吓哭了——我绝不是开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现在回头去看，确实我当时的分析和建议都是书生之见。中美关系现状和未来走向，其实是绝大多数国人的选择——在几万个读者中，如果有1000人理解我这句话，我会感到特别欣慰和由衷的高兴。正如我们熟悉的辩证法所言：“内因是事物发展的内在依据，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根本原因；而外因则是事物发展的外部条件，通过内因而起作用。‌”

关于内因与外因的辩证关系，同样适用于判断美国新政府上台对俄乌战争走向带来的影响——无论乌克兰人怎么做，都不会改变特朗普政府的对外决策思维；乌克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团结一切力量，展示自己打赢这场战争的决心和实力。

（美国候任总统特朗普）

据德国政府内部人士11月15日向媒体透露，德国总理朔尔茨于当天与俄罗斯总统普京进行了一个小时的通话，这是两位领导人近两年来的首次沟通。双方表示同意保持联系。

随后看到德国政府的正式通报，称德国总理朔尔茨与俄罗斯总统普京通电话。朔尔茨谴责了俄罗斯正在进行的对乌克兰的战争。他让普京知道，德国认为部署朝鲜军队与乌克兰军队作战，将构成冲突的重大升级和扩大。朔尔茨呼吁普京从乌克兰撤出所有军事力量。他回顾了俄罗斯未能实现任何预期目标，并敦促俄罗斯进行认真谈判，以实现公正和持久的和平。他警告普京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别指望西方对乌克兰的支持最终会减弱。

据克里姆林宫通报，普京在电话中对朔尔茨表示，这场危机直接由北约的侵略政策引发，因为北约多年来采取侵略性政策，旨在在乌克兰领土上建立反俄罗斯桥头堡。他还声称，德国的“不友好做法”导致俄德关系“恶化”，责任完全在德方。

朔尔茨11月10日曾表示，他希望“尽快”重启与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对话，探讨乌克兰危机。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11日称，俄方眼下还没有为普京与西方国家领导人对话做准备。朔尔茨在与普京通电话之前通报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泽连斯基劝阻朔尔茨不要跟普京通电话，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只会让普京摆脱被国际社会孤立的处境。朔尔茨最终没有听从泽连斯基的劝阻。

随着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并即将重返白宫，西方盟国的援乌立场开始出现不确定性。许多欧洲国家也担心特朗普所说的“绝不再给乌克兰一分钱的无偿援助”，迫使欧洲国家不得不承担更多支持乌克兰的开支。德国是排在美国之后的第二大援乌国，并承诺明年会继续提供数十亿欧元的额外援助。如果能劝俄罗斯主动退兵当然是上策。

无法猜测德国总理朔尔茨与普京有什么可交谈的，不排除朔尔茨是为了试探俄罗斯停火的底线，或者直言不讳地告诉普京俄罗斯打不赢这场战争，又或者朔尔茨只是为了塑造自己有力的领导者形象，在接下来的德国议会选举中为自己的政党拉选票。

不管朔尔茨的真实意图如何，从德国和俄罗斯两方面的通报来看，这次通话只是朔尔茨被普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俄罗斯再次找回了主宰欧洲命运的良好感觉，对提升朔尔茨的政治影响力毫无帮助。

（德国总理朔尔茨）

针对舒尔茨与普京之间通电话，泽连斯基在11月15日晚的每天例行视频讲话中，做出极为愤怒的反应。

泽连斯基毫不客气地说，在我看来，德国总理舒尔茨主动要求跟普京通电话，打开了西方阵营试图跟俄罗斯绥靖的潘多拉魔盒，而这正是普京长期以来一直想要的，这一通话削弱了对普京的孤立、对俄罗斯的孤立，并进行了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谈判。

他说，一些欧洲伙伴几十年来他们一直奉行对俄罗斯软弱的绥靖政策，试图通过谈判来消除俄罗斯威胁，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正因为之前 没有对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地区的行为，采取实质性的对抗行动，这才导致了这场全面战争。

泽连斯基声色俱厉地说：“面对所有这些挑战，我们知道如何行动。我们警告你们：不会有第三份‘明斯克协议’！”

泽连斯基强调，乌克兰需要的是真正的和平，持久和公正的和平。他重申，乌克兰绝对不会拿国家主权和领土做交易。

有人可能会想，德国出了那么多钱和武器弹药支持乌克兰，为何泽连斯基对舒尔茨与普京通电话反应如此强烈。这一次，我支持泽连斯基的强硬反击，一是舒尔茨本身地位已经摇摇欲坠，德国总理换任何人上来都比舒尔茨对乌支持更有力，二是如果不阻止伙伴国这种绥靖行动，都背着乌克兰跟俄罗斯和谈，会极大地动摇和削弱西方阵营的对乌支持。泽连斯基除了公开的强力反击，没有任何退路可选择。

法国总统府在泽连斯基发表严厉指责德国总理舒尔茨的声明后表示，总统马克龙在之前德国举行的美、英、德、法四国峰会上获悉舒尔茨有跟普京通电话的想法，但不了解他们具体通电话的时间和其他相关信息。法国目前无意跟俄罗斯接触，而是致力于支持乌克兰和维护欧洲团结。

（泽连斯基愤怒声讨舒尔茨）

2300名乌克兰军人在法国东部和南部进行了两个多月的高强度军事训练后，11月14日结束全部培训计划，将携带法国提供的全套法式重装备返回乌克兰。法国成为第一个为乌军整个旅提供武器和军事装备，并完成全面训练的国家。

法国军方此前透露，这个全套法式装备的乌克兰机步旅最终将扩编到4500人，由步兵营、工兵、炮兵小队和其他专业人员组成。除了2300名赴法国培训的骨干，乌克兰军方还在乌克兰境内为该旅训练其他人员。

这个法国装备旅以“基辅的安娜”命名，属于乌军新编的第155独立机步旅。“基辅的安娜”是基辅罗斯的公主，她于1051年嫁给法国亨利一世国王，后成为法国女王。这个命名凸显了乌克兰与法国的特殊关系。为尽快完成这个“法国旅”的培训，法国军方派出了总共1500名军人作为教官。

法国为这个旅提供的重装备包括18辆AMX-10轻型坦克，18门“凯撒”自行榴弹炮，128辆装甲运兵车，单兵反坦克导弹和单兵防空导弹系统，TRM军用卡车，以及先进的战场态势感知系统。从这些主力装备来看，这个旅的实力确实够得上乌军一线精锐部队，是一支强大的进攻力量，或者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在此之前，乌克兰已接收67辆“凯撒”大炮，其中5辆被摧毁，2辆被击伤；法国之前也向乌方提供40辆AMX-10轻型坦克，其主炮的精确打击能力深受乌军赞赏。

不过，如果该旅进行目前乌军这样的阵地防御战，可能还需要配置大量的无人机和迫击炮。预料这个法式装备旅，将于11月底全部返回乌克兰，在乌境内与其他人员完成作战协同训练后，最快明年1月份可投入战斗。

（在法国接受培训的乌军）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11月14日接受美联社采访时重申，拜登政府决心在当选总统特朗普上任之前，支付所有国会先前批准的资金来援助乌克兰。

布林肯说：“拜登总统已承诺确保从现在到1月20日，我们手头的每一美元都将被推出门外。”他同时表示，北约国家必须集中精力“确保乌克兰有足够的资金、弹药和动员的部队在2025年进行有效战斗，或者能够从实力地位进行和平谈判。”布林肯说，美国将向乌克兰提供一些最新设备，但他没有提供细节。

乌克兰政府11月15日公布，自俄罗斯全面入侵开始以来，乌克兰已获得超过1000亿美元的外部财政资金支持，并获得200多亿美元的人道主义赠款帮助。

自2022年2月以来截至11月14日，乌克兰已收到财政援助资金总计1008亿美元，其中：2022年311亿美元，2023年为425亿美元，2024年为272亿美元。考虑到年底有多笔承诺的大资金到位，预计2024年获得的外部财政资金援助高于2022年而低于2023年。

对乌财政支持方面排名前五的合作伙伴，提供了超过90%的援助资金，分别是欧盟405亿美元，美国282亿美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14亿美元，日本63亿美元，加拿大54亿美元。日本是北约和欧洲之外国家中出力最大的。

此外，乌克兰从美国获得人道主义赠款最多，达100多亿美元，其中一部分通过世界银行转赠。欧盟是赠款资金的第二大捐助国，为23亿美元。其他前五位中包括德国14亿美元、日本9.55亿美元和挪威5.06亿美元。

大规模现代化战争就是烧钱。正因为乌克兰获得了国际上的有力援助，才抵御了貌似强大的世界第二军事强国的全面进攻。

（乌获得上千亿美元资金援助）

俄罗斯最大银行联邦储蓄银行宣布，自11月15日起，基础抵押贷款项目利率上调3.5个百分点，至28.1%至28.4%不等。如此高的贷款利率，反映了俄罗斯通货膨胀极为严重。

俄罗斯央行10月将基准利率提高至21%，创下20余年来的最高纪录。我当时提到，俄罗斯银行有抵押物的贷款利率通常在23-25%之间，没想到现在一下子涨到了28%以上。

有读者问，俄罗斯到底有多少库存坦克？每月产量是多少？为何总打不完？我认真查找了一下资料，俄罗斯在战争爆发前拥有的T-62、T-64、T-72、T-80、T-90坦克数量有1.5万多辆，还有一些更老型号的老旧坦克，能开动的占有很少数量，现在被乌军摧毁了9000辆，估计目前俄军能使用的坦克数量大约不到3000辆，因为许多老旧坦克只能拆备件使用。

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生产坦克和火炮炮管的机床依赖进口，坦克瞄准具和其他一些关键零部件也完全依赖进口，受西方严厉制裁影响，俄罗斯完全失去了生产新坦克的能力，只能维修和翻新现有库存坦克；目前俄军工企业维修和翻新旧坦克的生产能力是每月160辆左右，每天不足6辆，一年差不多2000辆。随着生产设备老化，以及可利用的旧库存数量急剧下降，老旧坦克的翻新产量会持续萎缩。

这就是为何俄罗斯坦克越打越少，不得不依赖“人肉冲锋”的根本原因。随着坦克、装甲车数量越来越少，缺乏装甲掩护的俄军步兵“人肉冲锋”，伤亡人数会逐步攀升，直到某一天突然崩溃。

许多人看到俄军每天发动疯狂进攻，乌军自去年夏天大反攻失败以来，一直被动防守，就认为乌军无法打败俄军，或者认为这场战争会遥遥无期，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不了解西方严厉制裁对俄罗斯军工企业带来的影响，也不了解现代战争的极端残酷性——在杀伤力巨大的现代武器面前，再多的人命都是炮灰；当然，许多人更不知道乌克兰在西方阵营大力支持下，军工企业在迅速发展壮大，俄乌双方每天都在发生此消彼长的变化。

（俄军失去了新坦克生产能力）

过去24小时，俄军继续猛烈攻击库尔斯克和乌克兰战场上的乌军阵地，乌军击退了绝大部分俄军进攻。不过，在交战最为激烈的波克罗夫斯克和库拉霍夫方向，俄军持续取得缓慢进展，在波克罗夫斯克东南和库拉霍夫东南的一些接触点上，俄军向前推进了300米左右。库尔斯克战场上双方接触线几乎没有变化。目前仍未发现朝鲜军队大规模参战的证据，一些自媒体绘声绘色、耸人听闻的炒作纯属谎言。

11月15日，乌军第73海军特战队成功实施了一次突袭行动，在库尔斯克地区从俄军包围圈中成功解救了乌军三个不同单位中的16名军人。

乌方称，“凌晨两点，特种作战部队指挥员接到命令，将友军部队的一组军人带出敌人的包围圈。第73海军特战队立即出动，带着两辆装甲悍马车冲进敌方包围圈中，成功将16名军人全部带出。营救行动中没有任何人伤亡。”

俄乌战争爆发第997天，乌克兰总参谋部公布过去24小时内，不包括俄境内库尔斯克战场上的俄军装备和人员损失，在乌克兰境内的俄军战损如下：歼灭（致死和重伤）俄军1650名，累计俄军71.92万人被歼灭；俄军伤残与阵亡人数比例约为1:1。摧毁俄军8辆坦克、26辆装甲车、28门火炮，69辆油罐车和后勤重载车辆，6个特种设备，防空部队击落28架无人机（不含战场上摧毁的小型侦察和侦打一体无人机）。

（乌方11月16日统计的俄军战损）

本人综合各方面信息粗略估算，自2022年2月24日战争爆发以来，乌军官兵累计损失约15.6万人，其中死亡与重伤人数为1:1.5，即有约6.24万人阵亡。俄军袭击还造成约2.3万名乌克兰平民死亡，约10万乌克兰平民受伤。另据乌内部部透露，有5.5万军人和平民登记为失踪，大部分为军人，未统计在伤亡人数中。我对如此巨大的失踪人数存疑。现有信息显示，部分失踪者当了逃兵并逃往国外，部分军人已经阵亡，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做客观分析。

我对乌军伤亡人数的估算，主要依据下面五个事实：一是乌军拥有碾压俄军的战场态势感知能力和远程精确打击能力，且多数时间俄主攻、乌主守，双方伤亡人数极为悬殊，可从大量视频资料上得到印证；二是乌方更重视战士生命，建立了较为完善的战场救护体系，且重伤员大量送德国军方医院治疗，战场上救治伤员的能力和意愿远强于俄方；三是泽连斯基两次接受外媒采访时提到的乌军阵亡人数，我至今没有发现泽连斯基在重大问题上说谎的证据；四是乌军高级将领从前乌军总司令扎卢日内、现乌军总司令西尔斯基，到多位乌军前线将领均多次表示，乌军创造了战场上对俄军1:5、1:7甚至1:8的高战损比；五是英美情报部门关于俄乌双方伤亡人数的公开评估报告，西方独立第三方战争研究机构的评估，以及英国国防大臣约翰·希利和美国防长奥斯汀等人公开讲话中透露的数据。

让我们持续恒切祷告：愿上帝赐下和平，止息战争；让恶人得报应，善良者受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