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姻缘劫》玄门秘术姻缘契约天机反噬生死契成命悬一线迷雾重重

墨羽流光 2025-03-24 09:20:19

《九星姻缘劫》上集

浓稠如墨的夜色里,九颗星辰连成笔直一线。我攥着泛黄的婚书跌坐在青石阶上,胸口仿佛压着千斤重的磨盘。距离子时只剩三炷香,而第九枚姻缘签依旧毫无动静。

"陆公子还不死心?"清泠的女声伴着银铃脆响,绣着金线牡丹的裙裾扫过石阶。苏清越提着盏琉璃宫灯俯身看我,灯影在她眉心那点朱砂痣上摇曳,"都说苏家女儿命硬克夫,你倒偏要往火坑里跳。"

我苦笑着展开婚书,九道金纹在手腕处隐隐发烫。十七年前那个雪夜的情景突然浮现——产婆尖叫着把浑身青紫的婴孩扔进铜盆,窗外传来玉佩相击的脆响。黑袍老者用银针刺入我周身大穴时,母亲说看见九道金光没入了我的天灵盖。

"喀嚓",琉璃灯罩突然炸开细纹。苏清越纤白的手指拂过灯穗,幽蓝狐火倏地窜起,将婚书映得透明。我这才发现纸页间藏着金色符文,像是无数纠缠的姻缘线。

"看来陆公子还不明白。"她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按在跳动的金纹上,"玄门长老以九星连珠的天地气运为你改命,这婚约要的可不是俗世姻缘......"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我额间突然灼痛难忍,仿佛有滚烫的金漆顺着血脉流淌。苏清越的瞳孔骤然缩成竖线,发间钻出毛茸茸的狐耳。当我们的手掌相贴时,婚书上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流光没入她的眉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看见黑袍老者站在星盘中央,将九枚玉签投入轮回井。每枚玉签落入凡尘都化作一个啼哭的女婴,而她们的心头血正顺着金纹流入我的经脉。

"原来如此......"苏清越的九条狐尾在夜风中舒展,尾尖都系着褪色的红绳,"当年师尊抽我一道命魂炼入姻缘签,就是要等这一刻......"

惊雷劈开云层时,她突然吻上我的唇。冰凉的触感中有什么在血脉里生根发芽,金纹从手腕蔓延至全身,在皮肤上织成星图。当第九道天雷落下时,我本能地抬手结印,磅礴的气息震碎了方圆十里的雨幕。

1金纹劫

子时的梆子声刚敲过三响,我腕间的金纹突然烧起来。九道蜿蜒的暗痕像是活过来的火蛇,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宗祠残破的飞檐外,九颗星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天聚拢。

"还剩两个时辰。"

我攥着褪色的红绸跪在祖师像前,香案上八盏魂灯明明灭灭。每盏灯芯里都浮着滴殷红的血珠——那是过去七日我拜访过的八位姑娘留下的。她们或惊恐或怜悯的眼神还烙在记忆里,最刺人的是柳家小姐那句话:"陆公子,谁会嫁给将死之人呢?"

供桌突然剧烈震颤,装着婚书的檀木匣渗出黑血。我慌忙咬破食指按在匣盖的八卦锁上,十七年来母亲反复叮嘱的画面浮现眼前:玄门长老用我的脐血混合朱砂,在九张生辰帖上画下镇魂符。

"喀嗒"一声,匣中飞出九枚玉签。其中八枚已经黯淡无光,唯有一枚泛着诡异的青芒。玉签表面浮现出小篆——苏清越,壬午年七月初七寅时三刻。

瓦片碎裂声从屋顶传来。我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苏家小姐倒挂在房梁上,绛红裙摆垂落如绽放的优昙婆罗花。她指尖绕着根银丝,丝线末端系着个熟悉的锦囊,那里面本该装着柳家小姐的断发。

"原来陆公子所谓的婚约,就是偷姑娘家的头发下咒?"苏清越翻身落地时,发间碧玉簪闪过蛇形暗纹。我这才注意到她赤足上戴着对金铃,每走一步都漾起淡紫色的雾气。

祠堂忽然阴风大作,八盏魂灯齐刷刷指向苏清越。她轻笑一声,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纸:"不如看看真正的婚书?"

羊皮纸在狐火中舒展,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爬满梁柱。我腕间金纹突然暴起,化作锁链缠住她的脚踝。当肌肤相触的刹那,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黑袍老者站在轮回井边,将九滴心头血滴入玉签;戴着青铜面具的妇人抱着女婴跪在雪地;还有苏清越在月圆之夜现出九尾真身......

"现在明白了吗?"她抚上我暴起的金纹,冰凉指尖所过之处,灼痛化作清泉流淌,"我们九个被选中的,从来都不是新娘。"

惊雷炸响在耳畔,第一道紫色闪电劈开穹顶。苏清越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画的符咒。她抓着我的手按在符咒中央,鲜血从我们交握的指缝渗出,在狂风里凝成诡异的同心结。

"以汝之血,契吾神魂。"她念咒的声音带着狐族特有的重音,"玄门弟子陆昭,可愿与青丘苏氏结生死......"

第二道天雷轰然落下,将后半句誓言劈碎在雨幕中。我望着她背后若隐若现的狐尾,突然想起长老留的谒语——当金纹尽染狐血时,便是玄天印解封之日。

2红鸾照尸

苏清越的九条狐尾卷着我砸穿祠堂木门时,浓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方才还寂静的街道此刻挂满红灯笼,每个灯笼表面都凸起人脸形状,像是有人被活生生封进纸皮。

"是生辰灯笼。"苏清越狐耳颤动,尾尖扫过最近的灯笼。火光中浮现出"庚辰年五月初五"的字样,正是婚书上李员外家千金的生辰八字。灯笼纸突然裂开道口子,一绺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

远处传来唢呐声。青石板缝隙里钻出巴掌大的纸人,它们扛着柏木棺材从四面八方涌来。最前面的纸人脖颈系着红绳,绳结样式与我怀中那缕断发一模一样。

"闭眼!"苏清越突然捂住我口鼻,狐尾燃起幽蓝火焰。街景在火光中扭曲变形,飞檐翘角的宅院化作插满招魂幡的坟包,我们方才站的位置赫然立着块残碑,碑文正是玄门超度亡魂的《往生咒》。

棺材盖突然炸开,八具女尸直挺挺立起。她们心口都钉着桃木签,正是我送去各家的婚书玉签。我腕间金纹突然疯狂生长,像是要把我拽向那些尸体。苏清越一口咬在我手腕上,狐血渗入金纹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锁链断裂声。

"有人用你的金纹做引子,把她们炼成了锁魂桩。"她尾巴卷起块棺材碎片,上面沾着荧绿的鳞粉,"是南海蜃妖的迷魂术,这些尸体恐怕......"

话音未落,女尸们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睛。她们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转,齐齐指向镇东头的柳家大宅。我怀中的断发突然疯长,发丝缠住我的手指往东拉扯,勒出血痕的地方浮现出柳小姐的生辰八字。

柳宅门前的石狮子在流血泪。我们破门的瞬间,七十二盏长明灯组成的七星阵骤然亮起。阵眼处跪着个穿嫁衣的女子,她后脑钉着根七寸长的陨铁钉,钉身咒文竟与玄门宗祠的镇山咒同源。

"锁魂钉入百会穴,这是要炼人傀。"苏清越的狐火在接近嫁衣时变成黑色,她突然拽着我暴退三丈,"不对!这具尸体已经死了二十年!"

嫁衣女子缓缓抬头,露出和我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她手中捧着的鎏金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八片带血的指甲——正是过去七日我收到的"回礼"。盒底铺着的绸缎上,赫然绣着玄门长老独有的云雷纹。

瓦当上的符纸无风自燃,烧出八个血字:九星归位,玄天当立。我腕间金纹突然刺破皮肤,裹挟着苏清越的狐血冲向嫁衣女子。在金光没入她眉心的刹那,整座宅院开始坍塌,露出地下巨大的青铜轮盘。轮盘中央的凹槽形状,正与我襁褓中戴着的长生锁严丝合缝。

《九星姻缘劫》下集 镜照妖皇骨

青铜轮盘的转动声里夹杂着锁链崩断的脆响。三个捉妖师甩出的捆仙索突然调转方向,将戴着傩戏面具的施术者自己勒住脖颈吊上半空。我握着发烫的长生锁,看见苏清越的九尾正在蜕变成银白色。

"伏魔阵要塌了!"她狐尾卷起我冲向青铜门。身后地脉裂开猩红巨口,岩浆里浮出半副山岳般的龙骨,每根肋骨都穿着玄铁锁链——那些锁链末端竟拴着刻有生辰八字的金铃,与我幼时抓周抓到的小铃铛一般无二。

长生锁嵌入凹槽的瞬间,门缝溢出的混沌之气凝成无数手掌。苏清越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那些手掌触到狐血立刻枯萎成灰。门内传来空灵的呼唤,那声音混合着我十七年来每夜梦见的产婆尖叫。

镜宫地面是琉璃铺就的星图,倒悬的铜镜里闪过支离破碎的画面:黑袍老者抱着婴儿跪在龙骨前割开手腕;九尾白狐在雷劫中自断一尾;还有苏清越戴着凤冠站在玄门宗祠,而她身后是八具盖着喜帕的骷髅。

"这是溯世镜。"苏清越的指甲突然暴涨,划过镜面激起涟漪,"照的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某面铜镜里,我正将桃木剑刺入她心口,而她指尖沾着我的血在画招魂幡。

地面星图突然流动起来,将我们冲向中央的八卦台。台上竖着面等人高的铜镜,映出的我额生龙角,瞳孔赤金,与地底那具妖皇遗骸一模一样。镜中影像忽然开口:"乖孙儿,还不谢过青丘狐女?若非她当年献祭命魂,你早该胎死腹中。"

苏清越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她心口的符咒正在渗血。我腕间金纹不受控制地缠上她脖颈,从她体内扯出团青光——那光晕里裹着片残缺的玉签,正是婚书上缺失的第九道生辰帖。

混沌雾气突然凝聚成人形。玄门长老的身影从虚空中踏出,他手中浮尘竟是用苏清越的断尾所制。"好孩子,"他对我露出森然笑意,"该把妖皇陛下的东西还回来了。"

镜面在此时轰然炸裂,无数记忆碎片扎进皮肤。我听见两个自己在对话:一个说"杀了她就能获得完整传承",另一个在喊"快毁掉长生锁"。当苏清越带着血香的唇再次贴上来时,我尝到了当年轮回井水的味道。

2残局映洪荒

苏清越的身体在镜宫寒气里透明得能看见经脉,她心口符咒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我抓着妖皇骸骨刺入自己胸膛,滚烫的龙血喷溅在铜镜残片上。镜中八千年前的战场突然冲破时空屏障,血雨浇透了我们相握的手。

镇妖塔的崩塌声化作上古战鼓。当我的血滴在苏清越睫毛上时,她突然睁开的双瞳变成璀璨的金色,身后九尾燃起青白火焰。我们坠落的方向不知何时变成巨大的棋盘,星罗棋布的尸体保持着执棋手势,每具尸骸的眉心都嵌着枚染血玉签。

"这是天元棋局。"苏清越的声音忽然混入沧桑的回响,她指尖划过腐烂的棋枰,带起一串狐火,"你我都是......"

惊雷般的龙吟震碎后半句话。妖皇骸骨在我手中化作长剑,剑柄龙目映出我们身后的人影——玄门祖师竟与长老长得分毫不差。他道袍下摆还滴着八千年前的血,手中浮尘正是苏清越此刻痛苦抓着的狐尾。

"好徒儿。"祖师抬手点向棋盘某处,那具穿着嫁衣的女尸突然站起,正是柳宅里那个像我母亲的傀儡,"当年你自愿入轮回补全棋局,如今该收官了。"

苏清越突然发出凄厉的狐啸。她撕开嫁衣女子的后背,皮肉下赫然是用血篆文写的婚书,而落款日期竟是天宝七年——那是我出生前三百年的朝代。当我的血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文字突然游动起来,重组出苏清越的生辰八字。

地面开始渗出粘稠的血浆,棋局中的尸体纷纷睁开眼睛。它们撕开自己的胸腔,掏出跳动的脏器摆成诡异阵型。我腕间金纹突然全部脱落,化作九条金蛇钻入苏清越的七窍。

"快斩断情丝!"长老的浮尘突然刺穿苏清越的肩膀,"她不过是养在你命魂里的......"

妖皇剑比思绪更快出鞘。剑锋没入长老心口的瞬间,八千年前的场景在眼前重现:祖师将婴儿放进轮回井时,井底竟躺着个一模一样的男婴;苏清越在月下自断狐尾,那截断尾化作金纹缠上新生儿的脖颈;还有我母亲戴着青铜面具,将长生锁按进某个少女的脊椎。

血海突然沸腾,棋局中央升起青铜棺椁。棺盖上密密麻麻的婚书突然飞起,每一张都浮现出我与苏清越的名字。当我们的血同时滴在棺椁缝隙时,里面传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那是我自己在嘶吼:"快逃!这是永世轮回的......"

祖师的笑声震落穹顶星斗。他脚下的影子突然立起来,化作另一个苏清越的模样。这个影子狐女伸手捧起我的脸,吐出的却是玄门长老的声音:"你以为挣脱的是命运?不过是换个人执棋罢了。"

苏清越的狐尾在这时彻底玉化,她将尾尖刺入自己心口,挖出枚跳动的琉璃心。当这颗心被按进我胸膛时,八千年前的龙吟与现世的雷鸣轰然重合。我看到每个重要抉择时刻都有两个自己在对抗,而苏清越始终站在输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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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吾命斩天机

往生灯组成的北斗七星压在我头顶旋转,每盏灯芯都飘出张熟悉的脸。苏清越倚在黄泉渡口的石碑上,她玉化的狐尾正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刻满咒文的脊椎骨。

"客官要渡河?"摆渡老翁的蓑衣簌簌掉下尸蟞,他掀开斗笠的刹那,我看见青铜棺中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正在腐烂。船桨划开血水时,露出森森白骨拼接的阴阳鱼图案。

苏清越忽然将断尾刺入自己咽喉,喷出的狐血在空中凝成姻缘簿残页。我伸手去抓的瞬间,八百年前的记忆灌入脑海:玄门祖师殿内,我亲手将七星剑刺入苏清越胸膛,而她颤抖的指尖正为我系上平安结。

"这才是第九世。"摆渡人突然裂成两半,左边身子化作妖皇龙形,右边变成玄门长老。他们同时开口,声音震碎河面漂浮的往生灯:"每当你选择信她,轮回就重启一次。"

往生灯碎片扎进掌心,剧痛中九百世记忆汹涌而至。我看见苏清越在每世轮回变换身份——有时是青丘帝姬,有时是玄门叛徒,甚至有一世是替我挡劫的剑灵。而每当我们指尖相触,她心口就会浮现琉璃心的虚影。

"不要看!"苏清越的狐耳渗出金血,她残存的尾巴卷着我撞向渡船。船身突然浮现出我们纠缠的命格线,那些丝线另一端竟都系在妖皇骸骨的手指上。

摆渡人的半张妖皇脸突然暴涨,龙鳞下钻出无数婚书碎片。我本能地结出玄门法印,却见苏清越迎着龙息扑上去,她心口的玄门徽记心突然爆炸,将八千年前的月光引入现世。

月光照透黄泉的刹那,我看清了命运的全貌:所谓九世婚约,不过是妖皇为挣脱天道布下的幌子。每当我与苏清越真心相拥,她体内用我心头血温养的妖皇神识就增强一分。而玄门长老,始终是妖皇恶念化成的倒影。

"这次换我。"苏清越突然捏碎自己的琉璃心,碎片化作星砂填补我魂魄的裂痕。她的身体开始消散,嘴角却含着初见时的狡黠笑意,"记住,下次遇到倒挂房梁的狐狸精......"

妖皇龙角刺穿我胸膛的瞬间,九百盏往生灯突然全部爆燃。我抓住苏清越最后一缕残魂按进心口,任由龙血浇透命格线。当北斗七星坠入黄泉时,我终于看清渡船底部刻着的真相——那是用上古狐文写的:情劫本是飞升道,九死难断一线缘。

(隐藏结局)

月砂照归墟

陆昭握着逆鳞站在归墟海眼时,潮水中浮现的却不是自己的倒影。月光穿过锁骨胎记的瞬间,他看见苏清越坐在月宫桂树下,正将星砂灌入空心的姻缘签。

"这便是第九千次轮回。"吴刚的斧头劈在桂树年轮上,木屑纷飞间现出密密麻麻的婚书。每道裂痕都是他与她相遇又别离的节点,最深的沟壑里嵌着片褪色的狐尾毛。

归墟漩涡突然吐出青铜棺,棺内躺着个戴青铜面具的妇人。当她揭下面具时,陆昭腕间金纹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那分明是他母亲年轻时的面容,而她手中握着的长生锁正在吸食星砂。

苏清越的虚影在月华中凝实刹那,突然夺过逆鳞扎进自己心窝。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之声,八百座镇妖塔同时浮出海面,每座塔尖都挂着盏用狐尾制成的灯笼。当陆昭的血滴在塔身的刹那,灯笼里传出他历劫时的声音:

"我愿以永世仙骨,换她一刻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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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流光

简介:感谢你这么好看还关注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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