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运动在南非风云再起:处女“公开验身”,古老仪式再现江湖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06-17 08:14:43

如今,处女情结再现南非,成千上万的少女踊跃参加一种祖鲁族人“验证处女身”(virginity testing)的古老仪式。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开验身”,究竟是对传统美德的捍卫还是对女性的侵犯与侮辱?

处女成群,古老仪式再现江湖

曙光初露,一大群少女已经聚集在千丘谷因安达水坝上。这里离繁华喧闹的大都会德班(Durban)仅50公里,偶尔扬尘而至的汽车,几乎成了现代文明的惟一迹象。太阳慢慢升起,山谷逐渐变得人声鼎沸起来。一辆一辆公共汽车载来了数千名少女,她们上身赤裸,胸前挂着精致的珠链,下身穿着色彩缤纷、缀着小珠的短裙,这是为了今天的盛典而作的精心打扮。

不多久,一群上了年纪的妇女将少女们带到一块被晒得滚烫的空地上,那儿是男人的禁地,连小男孩都不能入内。少女们既紧张又兴奋,排成一队队,四周气氛庄严安静,她们在等待参加“验证处女身”的仪式。

这些少女大部分只有十五六岁,她们来到老妇人面前,依序仰天卧在草席上。起先,她们似乎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会儿,才张开双腿让老妇上前检查自己的阴户。

这些老妇人是没有任何医学资历的“检察官”,她们却宣称只要经过特别的训练,都可以担当重任,辨别出完整的处女膜。一旦面前的少女被确认为处女,另一个老妇便会在她的额头上粘上一块气味刺鼻的泥巴,凭这块泥巴,少女便可到另一处去排队,领取一份证明她们纯洁的证书。

世风日下,谷美德女士大力复古

“验证处女身”(祖鲁语中称hloha)根源于祖鲁族的一个古老的祭神仪式,特别是向保护年轻妇女的处女神(Nomkhubulwane)献祭,祖鲁人相信,如果这位女神没有得到应有的尊崇,她便会降之以天旱、暴乱、疾病等来惩罚人类。

“验证处女身”仪式最近在南非复兴,更成为潮流,如在因安达水坝举行的仪式,就是千丘谷当地村民的大日子,更受到了国内传媒的关注及报道。

这一仪式的复兴,完全是由于安得尔,谷美德(Andile cumede)女士的大力推广。谷美德女士在年少时,看见奶奶带着大姐姐们到后院去检查处女膜,事后姐姐们还得到相当的赞赏一事印象非常深刻。

谷美德长大后,在克瓦祖鲁区一座小村落的司法部门任职,为居民办理身份证明文件。她发现,大部分青少年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有些甚至不知道父亲是谁。这使她工作起来非常棘手——虽然在南非年满18岁就可以办理身份证明文件,这些青少年却没有足够的资料来办理手续。她想:“这就是我们黑人的问题。我们有儿女,但没有家庭。我们不重视贞操,随时随地可以跟任何人睡。谷美德决心推行“验证处女身”仪式。她召集区内的老奶奶们,向她们学习仪式的具体过程和操作方法。同年,旧仪式以新面貌公开举行,为区内20多位少女验证处女身。当时谷美德的行动就引来了一家电台的关注与报道,反响很大,不断有听众致电电台,并邀请谷美德及其随行人员到邻近省市的村落去举办这项仪式。从此“验证处女身’仪式越来越有名气,古老仪式逐渐形成新潮流。

是教人以处女身为荣,还是侵犯少女隐私权?

谷美德认为,艾滋病蔓延也是令少女们重视贞操的一个重要因素。南非近年来性病肆虐,更成为世界上艾滋病传播得最快的国家,克瓦祖鲁区则首当其冲,为艾滋病最流行的地区。于是,“验证处女身”仪式在克瓦祖鲁区发源、推广,并受到广泛欢迎。这仪式还获得了许多卫生工作者的认同,他们认为这样一方面可以有助于预防艾滋病,同时又可作为性教育课程,教给人们关于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进而改变在这方面的态度和行为。

但一些人认为公开进行的这种仪式侵犯了女性的隐私权,一位年轻教师说:“要这些女孩在体育馆内分开双腿让人检查,不是羞辱她们吗?我们可以透过教育去解决私生子女及性疾病的问题,何苦要向少女们下手?”另一些人质问谷美德,究竟这张证书有效期能有多久?也就是说,少女们能保持处女之身多久呢?

谷美德指出,她鼓励少女们每月参加一次,她更希望这项传统能深入家庭,成为人们信念的一部分。她认为,公开的仪式能带领人们去体验这种信念,从而愿意为此作出承诺。她进一步解释说:“仪式,就是要少女以处女身为荣。”

学校参与,处男处女越多越好?

随着仪式的影响面越来越大,北部地区的学校均鼓励学生,无论男生或女生应以保持处子之身为荣,藉此提高对艾滋病的预防警觉。由于这种仪式是自愿参与的,学校为了鼓励学生参与,有时还提供奖品增加吸引力。

男生与女生不同,他们通过一些测试,例如以小便在不用手的情况下,能射高至1米处,以及包皮呈硬,便表示他是处男。学生如果未能通过面试,学校会鼓励他们多从事体育活动,以排遣在生理方面的需求。

虽然这种测试处男的方法令人怀疑,但是政府官员对学校奖励学生保持处子之身还是持赞成态度,于是各学校形成一种观念,拥有这样的学生越多越自豪。

这种仪式推行至今已经很多年了,克瓦鲁族区内未成年怀孕的少女明显下降。尽管在初期,谷美德曾遭遇不少困难和障碍,尤其是男性对她的排斥甚至恐吓,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近年来,她获得的支持和接纳越来越多,她说,祖鲁族还有很多传统是值得重新去学习的,例如“不作性交的性爱”,而“性交”只适用于婚姻和生育之事上。又例如,对于已来月经但仍未成年的少女,她如此教导:“假如遇上男人,你们要紧合双腿,不要软化下来让男人为所欲为。”总之,她的观念就是一句话:女性要为自己的尊严和权益站起来,为保护自己的贞操而奋斗。

令人深思的是,难道只有证明自己是处女,女性才有了尊严和权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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