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医学的发展历程中,药物本应是守护人类健康的有力武器,可在美国,一款名为奥施康定的阿片类止痛药却沦为一场肆虐全国的灾难风暴,将无数人的生活拖入深渊。这场危机并非单一因素引发的偶发事件,而是药企毫无底线的贪婪、监管体系形同虚设的失职、医疗体系的重重漏洞以及社会文化深层弊病交织作用的恶果。其背后隐藏的官商勾结、资本对社会各层面的腐蚀与操控,让人瞠目结舌,也为全球公共卫生安全与社会治理敲响了震耳欲聋的警钟。
先来说说药企,奥施康定是普渡制药研发的,里面的主要成分羟考酮,是强效阿片类药物,和毒品的性质差不多。可普渡制药为了赚钱,在宣传的时候完全不顾事实。他们说奥施康定成瘾率低于1% ,还吹嘘缓释技术能降低滥用风险。但现实却狠狠打脸,实际成瘾率高达25%。为了让医生多开奥施康定的处方,普渡制药各种手段齐出,给回扣、搞游说,还打着“医学交流会议”的幌子贿赂医生。只要医生开奥施康定,就能拿到奖金,甚至还通过所谓的“疼痛关爱论坛”去影响联邦卫生政策。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广告和学术上造假,资助专家发布虚假研究,修改病例数据,利用FDA认证来给自己脸上贴金。1995年FDA仅凭一些未经充分验证的论文就批准奥施康定上市,后来还有部分FDA官员离职后就加入了普渡制药,这背后的利益勾结太明显了。
再看看监管体系,FDA在审查奥施康定的时候,漏洞百出。没有严格审核它的成瘾风险,居然还允许它标注不实的“12小时缓释”功能,实际上只能维持8小时,这就害得患者因为剂量不足反复用药,最后上瘾。普渡制药通过政治献金和游说,影响立法,对国会议员大把撒钱,推动放松阿片类药物监管。2019年普渡制药破产了,可萨克勒家族(普渡制药背后的家族)仅仅支付60亿美元和解金,之前却把数百亿美元资产转移到海外,轻轻松松逃避了法律追责。而且美国在阿片类药物列管上,远远落后于国际标准,大麻合法化的趋势更是让药物滥用的环境变得越来越糟糕,法律漏洞多,执法还不给力。
美国的医疗体系和社会经济状况也加剧了奥施康定的泛滥。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把疼痛列为“第五生命体征”,大力鼓励医生干预疼痛。奥施康定就被包装成解决各种疼痛的“神药”,从癌症剧痛到小小的牙痛,都用它来治,处方也就越来越多。美国私立医疗体系费用高得离谱,底层民众根本负担不起正规治疗,没办法,只能靠止痛药来缓解症状。感冒或者头痛,因为付不起诊疗费,就用奥施康定来自我麻痹。经济衰退,失业率上升,社会压力巨大,阶级固化又严重,很多人承受不了,就想通过药物来逃避现实,像美国中西部“铁锈地带”的工人阶层,就成了药物滥用的重灾区。
在文化方面,美国社会对药物依赖的容忍度比较高,很多影视作品还美化毒品使用,比如《华尔街之狼》,让大家对药物的风险没有足够的警惕。奥施康定价格便宜,碾碎后吸食效果类似海洛因,就成了黑市上的“乡村海洛因”。药企其实是默许药物流入非法渠道的,甚至还有诊所帮忙伪造处方。
这一切的背后,是资本在疯狂驱动。萨克勒家族靠着奥施康定赚得盆满钵满,超过300亿美元的利润进了他们的口袋。一边赚着黑心钱,一边还通过艺术捐赠,比如给卢浮宫、大都会博物馆捐款,来洗白自己的形象。就算普渡制药破产了,他们还能通过重组新公司继续赚钱。制药行业只看重利益,阿片类药物利润比传统药品高太多了,他们就想方设法制造患者对药物的依赖性,好保证长期收入。奥施康定的销售额从1996年的4800万美元一路飙升到2017年的350亿美元,这数字背后是无数被药物毁掉的人生。
奥施康定的泛滥,彻头彻尾是美国医疗资本化、监管失效以及各种社会矛盾共同造成的。本质就是资本利益压过了公共健康,政府和法律体系不但不加以约束,反而纵容,才让这场危机越来越严重。这给全世界都敲响了警钟,如果不对制药行业严格监管,如果不能保障社会公平,类似的公共卫生灾难很可能还会再次上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