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救未婚夫而死,死后化作灵魂跟随他周围!在她投胎之时,未婚夫却崩溃发疯。

有氧小说 2024-04-16 22:01:52

我为救言服而死,死后他仍能看见我。

但他忘了我是谁,一朝从野小子变成世子。

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他爱上别人,为她背弃诺言。

我目睹二人洞房花烛。

直到他记起一切,而我终于能入轮回。

他却发了疯。

一.

言服和我生活在村子里的第十年,他的家里人找来了。

他原是言府王爷丢失的长子,却和我在这个小地方蹉跎了数年光阴。

回家的前一晚,他拉着我的手含情脉脉:

「阿玉,等我回来接你。」

他许我一生一世,只求一人。

但我在小小的木屋里向外望了半月,仍未看见他的身影。

他来接我的时候,我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眼泪哗哗地流。

抽噎着道:「阿言,小灰丢了。」

小灰是我们捡的流浪狗,说来已经跟了我们好几年。

他轻拍我的背,道:「别急,我派人去寻。」

跟着他来的小厮见我二人举止亲密,有些诧异。

他牵起我的手,对几人说:「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本朝民风开放,但这般众目睽睽下,我仍羞红了脸。

二.

我看着言服的脸,从回忆中醒来。

现在的他已然褪去了少年的稚嫩,整个人瘦削又挺拔。

可惜我再也无法为他抚平紧皱的眉。

我死在他来接我的那天。

那日雨势颇大,半道上窜出一伙山匪。

几人不求财,刀刀直指性命。

我为护他挨了一刀,坠落山崖时他将我紧紧圈在怀里。

可等侍卫赶到时,他受了重伤,我已然断了气。

那日后他便忘了一切,大夫说并无大碍,早晚会恢复的。

王府的人只说他世子,对我则是闭口不提。

等我再醒来,已附身于一枚玉佩中,那玉佩被他贴身带着。

成了魂魄后,除去不能接触人间的物体外,其余与生前无异。

我们依然如从前那般日日相伴,只是他已忘了我是谁。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看着他画笔下的芍药,笑道:「在想为何你要将花瓣画成绿色。」

他放下笔,手指轻抚过花瓣:「绿色的芍药好看。」

我鼻头一酸,眼前浮现当初说这句话时的样子,转过身去,嗔怪道:「不好看。」

然后一溜烟钻进玉佩。

他将我放进木盒,轻声道:「早些安寝。」

我闷闷地回:「魂魄可以不睡觉。」

三.

翌日,我闻着吵闹声出来,见言立带着一群人围着院子。

他歪在椅子上,看着挡在门口的言服。

戏谑道:「大哥,别紧张,只是找个丢失的首饰,搜完自然会走。」

又来了,这人每次总找些蹩脚的借口,想打压羞辱他。

偏偏言服是个闷葫芦,每次受了欺负了也不知说。

几个小厮推搡着,就要破门,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我竟不知这王府有如此规矩。」

众人循声望去,是镇国将军的次女,叶念阮。

言立面上挂不住,带着人灰灰地溜了。

我不喜欢这个人,她总在他难堪时如救世主一般降临,又对言服死缠烂打,说倾心于他。

可是他已经与我许了终身,怎么可以娶别人呢。

我催促着他回房,不让他见叶念阮。

他慢吞吞地坐下,看着我有些奇怪:「玉玉,为何这般急着回屋?」

我有些恼:「我不喜欢你和她一起。」

他想拍我的肩,手却穿透过去,悻悻道:「我也不喜欢她。」

四.

我知道言服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他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只是将我当做这王府里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

他总说自己有心爱之人,那人常来他梦中,甜甜地唤他阿言。

我按捺住胸口的酸涩,想告诉他,她就在你身边。

可我既无法伴他终老,又如何能叫他对我念念不忘。

第二日,那叶念阮又来了。

王爷叫了言服同她一道去将军府拜见。

路上我们俩正说着话,一晃眼,叶念阮就站到了他身旁。

她指着路边那芡实糕对他说:「阿言可以给我买这个吗?」

我憋着一口气,看向她:「堂堂一个千金,竟要起饭来了?!」

言服自然听出了我的不满,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正欲摆手拒绝。

一旁的王爷一记眼刀过来,言服只得乖乖就范。

他将食盒递给她时,她一下碰上了他的手。

言服倏地抽回,瞧见我气恼的眼神,带着我走到前头去了。

他想来拉我,又作罢,「生气了?」

比起生气,我反倒有些羡慕叶念阮,她轻易便做到了我再也无法企及的事。

「别气了,回去我给你烧糖葫芦可好?」

我的声音低若蚊蝇:「嗯。」

五.

进了将军府,众人一通寒暄后,叶老将军和叶念阮便不知所踪,只将军夫人在招待我们。

我有些坐不住,叫言服带我出去透透气。

夫人让他去后院的园子里看看新开的花。

然后我们迷了路,无意在廊上听到了叶氏父女的谈话。

叶念阮恼怒的声音传来:「爹,可女儿此生非他不嫁!」

闻此,言服顿住了脚步。

叶将军的声音紧随着道:「可他一无根基,二无人脉,更是流落在外数年,沾了乡野村夫的穷酸气。」

回应老将军的是一阵啜泣声。

我暗戳戳地观察着言服,他的脸色唰地沉下来。

自他归家,这般的言论便是层出不穷,偌大一个家族,无人从心底真当他是未来王爷。

此时屋内,将军的语调也变得轻柔起来:「阮儿,言服绝非良人,若你愿意,爹定当给你寻一名比他好上百倍的才俊。」

叶念阮抽抽搭搭道:「我已认定阿言,若不能嫁他,那便出家做姑子去好了。」

一阵静默后,老将军似是妥协了:「既然阮儿如此决绝,为父依你便是。」

我心里一惊,再看向言服。

却没有从他波澜不惊的神色里看出一丝情绪。

六.

自上次叶府一事后,言服对叶念阮的态度变了许多。

他开始允许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随意出入。

允许她无时无刻的打扰。

王爷让他带她外出,他也没有了以往的不耐。

我看在眼里,心中凄凉难当。

这日叶念阮与他相对而立,羞答答地拿出一个荷包。

那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颤声问道:「你当真要收吗?」

言服一激灵,回过神来,接着便落荒而逃。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他这般慌乱的模样,我见过。

那时,他的情动只为我。

我曾经也给他绣过荷包,扎得满手是血。

他在微弱的烛光下心疼地拉住我的手,一滴泪砸在我手背上。

我性子笨,总也做不好事,偏偏又执拗。

后来他便不再让我碰这些。

转头自己拿上了针线,他学得极快,也极好。

有一日他还被村里的婶婶取笑。

这真是世上最好,最会疼人的夫君勒。

小玉你啊,怕是要享一辈子清福咯。

我有些难为情,偏又被他拉住不让走,他笑嘻嘻地回道:

成亲之日定请婶婶喝一杯。

七.

思绪回过,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人。

他好像不是我一个人的言服了。

那一晚,他和我聊了许久,几句话不离叶念阮。

他说:「玉玉啊,会不会她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女子?」

见我不答,又道:「那句……非他不嫁。」

他的手摩挲着茶杯,缓缓道:「我在梦里也听过。」

言服想起来的事越来越多了,可惜他终究没能想起来。

他梦中说出这句话的,是我。

其实叶念阮一心待他,我是否该就此放手了……

想到此处,我便心如刀绞,大滴大滴的泪浸湿了衣襟。

原来魂魄也会哭。

其实我还是喜欢睡觉的,漫漫长夜,如果不睡觉,又该做些什么?

只是这一夜我没能睡着,一闭眼,便是他从前的样子。

他温柔唤我的样子。

为我作羹汤的样子。

带我看繁星明月,赏荷塘清光的样子。

再也,回不去了。

八.

自那晚后,叶念阮来找他得越发频繁,而他也开始有所回应。

我每天晚上都需要进木盒休息,白日再由言服把我放出来。

那叶念阮总是早早地便来找他,弄得他有时都忘了我还在盒子里。

我独自呆着,明明不用吐气却仍有种无法喘息的憋闷感。

有时我也奄奄地与二人并排走着,看他与她参加诗会,游赏灯盏。

他兴冲冲地与我分享他的喜悦。

我强颜欢笑着,手抚上心口,那里很早便不再跳动。

如今像是彻底死了一般,激不起半分水花。

所幸还是有个好事发生,小灰找到了。

小灰是个糊涂的,总是记不住路。

那日在路上遇见了言服,大老远就兴冲冲地跑过来。

言服见这狗脏兮兮地往他身上扑,有些不悦。

一声呵斥,小灰立马乖了起来。

我不满道:「这是我之前养的狗,不许你凶它。」

似是许久没听到我主动说话,他摆了摆手,后面的小厮便把小灰装进了麻袋。

他邀功似的对我道:「那我把它带回去与你作伴。」

我皱眉看着在袋子里挣扎的小灰,片刻后妥协:「好吧,不过得好好照顾他。」

言服确实也做到了,小灰过上了比从前好百倍的日子。

代价便是小灰日日陪着我,而他,每日陪着叶念阮。

我有些窝火,有时候奚落他,他便说陪她只是为了应付父亲。

但他不知道,在他提起她的名字时,眸光异样都在地跳动。

我死死地握紧拳头,复又松开。

即便知道他在爱上别人,我又能如何呢。

我是魂魄,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连他的衣角都拉不住。

九.

今日风光正好,言服带着我和叶念阮踏春,小灰也随着来了郊外。

路边闯出来一群匪徒,二话不说就开始砍人,所幸这次外出带足了侍卫。

趁众人缠斗之际,言服拉了叶念阮就开始跑,可那娇滴滴的大小姐怎能跑得过悍匪。

那匪徒对二人穷追不舍,我在一旁着急,眼见刀刃便要砍到言服身上,我一个闪身,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如同之前那般。

那刀果然穿过我,却没有落到他身上,因为叶念阮替他挡了这一刀。

我只能呆呆地立在旁边,什么也做不了。

然后我被收回了玉佩,一阵晕眩后,再醒来便见二人湿漉漉地倒在河岸。

我心急如焚,却只能被困在玉佩中,彼时一抹灰色的身影窜来。

「小灰,小灰!」我眼睛一亮,小灰便直直向我跑来。

我强行冲撞着玉佩中的结界,逃出结界的身体又淡了几分。

「小灰,跟着我走,到了地方,你就把那些人引过来,好不好?」

从前它与我最亲,后来见言服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女人,就对他不大搭理了。

它很不情愿,但还是汪了一声,算答应了。

我循着来时的路一点点地找,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路越发地暗。

原来不是天黑了,是我开始看不清了。

我是不能离开玉佩太远的,虽然没试过,但现在我大概知道为何了。

原本我是跑着去的,后来变成走着,现在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烈的疼痛,似是魂魄被冲散一般。

我的腿已然动不了了,只能双手使劲扒拉着泥土蠕动着向前。

我看到小灰在一旁急得打转,不停地朝我叫着。

勉强撑出一个微笑后,我正想宽慰它,却发现手已经消失了。

「小灰,救救他……」我一想到他可能会死,眼里泛起了水雾。

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十.

再度醒来,我已回到了玉佩中。

言服带着叶念阮来到了一处山洞,此刻正焦急地唤她。

「念阮,念阮……」

眼前的少年模样一如从前,可我觉得,他变得好陌生。

随后叶念阮醒了,二人紧紧相拥,庆祝着劫后余生。

不一会,言服终于想起我,可我瘫倒在地,虚弱得连出玉佩的力气也没有了。

二人似也反应过来,叶念阮羞红了脸,起身挪远了些。

言服开口:「念阮,我总觉得我们以前认识。」

叶念阮一愣,揶揄道:「阿言莫不是想说是前世的缘分。」

言服垂下眸,话里斥满柔情:「我时常梦见一女子,我与她似乎认识许久了,我在梦里与她经历了许多,她的身影总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说罢,言服看向她,接着道:「直至今日你替我挡下那刀,与我记忆中她的身影重合。」

我感受到他说这话时心中的悸动,扬起了嘴角,却笑着笑着就流下几滴泪来。

可她叶念阮不是,不是你的梦中人。

你爱错了啊,若我的阿言知道现在的他爱上别人。

又该又多伤心,他最见不得我受委屈。

何况伤害我的人,是他。

另一边的叶念阮听了这些话,却白了脸,「或许,这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言服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众人的呼喊。

叶念阮道:「我一路留下了标记,你身上的伤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出事。」

言服沉醉在温柔乡中并没有听出半分不对。

我却怔住了,我在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标记,且当时她一直昏迷,怎会留了标记?

却见这时,她的目光直直地朝我射来,唇瓣一开一合:

我找到你了。

十一.

我被叶念阮发现了,她虽然看不到我,但她知道我在这玉佩中。

于是我变得更加谨慎,本朝有一相师,最擅捉鬼驱邪,而那人恰又与将军府交好。

我不想还没投胎就被打的神魂俱灭。

被救回府的那晚,言服如往常一般叫我。

但我现在的魂魄十分孱弱,出不得玉佩。

我稳住声调,不愿让他看出我的异常。

「我倦了,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吧。」

他犹疑了一瞬道:「你可是受了伤?」

说来古怪,痛到快要消散时我不想哭,被人发现随时会被抓时我不想哭。

可偏偏他这一句话,顷刻便将我的驻防击溃。

我哽咽道:「你能不能不要爱上她……」

语罢,豆大的眼泪砸到地上,刹时被这黑暗的环境吞没。

言服并没有听到我的话,外头来了个小厮,说叶念阮伤重不愈,王爷等一干人在为她寻药。

他径直跑出了房间,留下我在那未关的盒子里。

望着他焦急的背影,我失去主心骨一般重重倒地,一股酸涩难忍的钝痛从心口溢出。

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成亲那天,你不是这样说的……」

我和言服在我们出发前往王府的前一天晚上,在那个逼仄的木屋里成了亲。

没有三书六聘,没有龙凤花烛。

但那是我这漂泊无依的一生中最欢喜的一天。

我嫁给了互相恋慕的人,那个十年如一日爱我,疼我,惜我的人。

他说等他能够掌握一切了定会给我红妆十里,八抬大轿。

会与我拜天地,敬父母,叩神明。

那时的我信了,并且坚定不移地信着。

十二.

后来我的身体开始闪烁,下一刻我便来到了忘川。

死的时候我也来了,那时灵婆告诉我,世上有一人在牵念我,我亦执念太重,入不得轮回。

我欣喜地回了言服身边,以为能陪他一辈子。

此刻见我失魂落魄回来的样子,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我问:「我现在可以入轮回了吗?」

她摇摇头:「此刻还不能,你二人的羁绊还未斩断。」

我趴在木桌上,想到他为她奔赴的样子,闷声道:「可我不想再回去了。」

灵婆叹了口气,道:「无妨。」

我在这地方待了好几天,偶尔灵婆会给我看言服在做什么。

他收了叶念阮的荷包,把从前我送他的那个换了下来。

他找不到我,也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玉佩连带木盒被放到了库房,小灰趁人不注意,偷溜进去,整日地趴在盒子旁边,不吃不喝。

我捡到它时,它还是只小奶狗,冬天被人丢在了草垛中。

待我发现,它已在寒风中冻僵了。

我把它抱回家,给它用着最好的炭火,才堪堪救回。

言服那时总指着我俩,说它把我给带傻了。

那时我畏寒,它总是盘在我身边,给我取暖。

如今也是,死死抱着个盒子,不肯撒手。

我看着它凹下去的身形骂它,骂着骂着就湿了眼眶。

十三.

莫名一日,我醒来,又回到玉佩中。

一睁眼便见小灰在盒子前朝我摇尾巴,我正准备训它不好好吃饭。

然后门一下子被踢开,言服来了。

许久不见,他清减了很多,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然之气。

他挡开小灰,一把将木盒捧起。

我不满地嘟囔:「哎哎,你对小灰放尊重点。」

他的眼眸迸发光亮,小心翼翼道:「阿玉?」

一句话让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百感交集,反倒沉默了片刻。

「是我。」

言服恢复记忆了,但没有完全记起来。

这几日我们两人一狗,做了很多事,都是曾经他许诺过的,小灰也在我的劝和下对他放下了防备。

这般简单松快的日子让我有种恍惚回到从前的感觉,但现在终究是与以前不同了。

期间叶念阮来找过他几次,都被挡了回去。

他的腰间也挂上了我给他做的荷包,歪歪扭扭的针线并不精美。

十四.

这天我们正在湖上泛舟,日头正好,莲花开得十分可爱。

我知变故总是要来的,只是不想竟来得如此快。

船刚靠岸便窜出一名婢女,急急地跑过来,喊道:「世子,我家、我家小姐不行了!」

言服神色大变,匆匆地跑了,把玉佩落在了地上,也全然听不见小灰在他身后的叫声。

他刚刚摘下来的莲蓬,剥了一路,说这是我最喜欢的。

此刻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我想蹲下来捡。

这颗捡不起来,那颗也捡不起来。

小灰看着我,低低的叫着,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它应当在为我伤心。

我想靠近它,却被一股巨力拉走回到了玉佩。

此刻这才注意到方才来的那婢女还未离开,她捡起玉佩,打量着。

正欲离开时,小灰却发了狠向她扑来。

一旁的侍卫抓住脖颈上的圈绳把它提起来,它挣扎着左右摆动。

被勒得眼球外突,低低地呜咽着。

「放开它!别碰它!!」

我捶打着结界,却生出一种该死的乏力感。

「小灰!小灰!听话,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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