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资料

《The Siberian Overland Route from Peking to Petersburg》, THROUGH THE DESERTS AND STEPPES OF MONGOLIA, TARTARY, BY ALEXANDER MICHIE. 译：《从圣彼得堡到北京的西伯利亚陆路》，穿越蒙古、鞑靼的沙漠和草原之旅，作者：亚历山大·米奇

北京城的景色只有在你靠近城墙时才能看到，真的很壮观。城墙高大、厚重、维护良好，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钦佩之情，我猜想可怜的老马可波罗在谈到大汗之城（大都）的辉煌时，也曾表达过这种钦佩之情。

一进城门，我本能地惊呼，这真是一个炎热、尘土飞扬的地方！北京以它的马车、它的炎热和它的尘土而闻名。如果下雨，街道就会变成一片泥泞的海洋。

我沿着城墙和城镇建筑之间的土路走了一两英里，然后冲进拥挤、肮脏、臭气熏天的迷宫般的街道。

我们一路穿过从皇城直达天坛外的大街。这条街很宽，而且一路都很漂亮，但现在一半以上的街道宽度都被水果摊、玩具摊和鱼摊占据了。

街道被马车轮碾压了几百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小泥潭，因此这条宽阔的大道可通行的部分已经几乎没有了。北京所有的宽阔街道都是如此，它们从未被清洁过。污物堆积得非常快；街道越宽就越脏，因为它能容纳更多的东西。

最后，我终于来到了旅馆，穿过院子，那里拴着旅客的马和骡子，我尽可能地走进旅馆内部，老板大张旗鼓地接待我们。

我们很快就住进了一间房间——但这样的房间！这样的旅馆！这样的服务！到处都是这么肮脏！我睡过很多各种各样的中国旅馆，但我见过的最简陋的路边旅馆，也比这个首都城市的“豪华旅馆”好一点。

我们的房间在迷宫般的通道尽头，显然是为了隔绝光线和空气而建造的。里面几乎没有家具。我们当然可以找到睡觉的地方，但我们却苦于没有椅子，唯一能坐的东西是四条腿的小木凳，座位大约五英寸宽。

在这家旅店里找不到吃的，所以我们按照北京人的习惯在外面的餐馆吃饭，最后我们在街对面找到了一家非常好的餐馆。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房间通风良好，座位软垫舒适，本机人经常光顾。我在这里吃到美味的晚餐，并结识了好朋友。

我吃不下纯正的本地食物，但因为总是有大量上好的羊肉和鱼肉，还有干净的米饭，再加上对我的生活方式的初步了解，厨师们很好地满足了我的口味。我用自己的刀叉吃饭，还有自己的酒来调味。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常常在这家餐馆遇到一群奇怪的人——来自广州、云南、四川、山西——简而言之，来自中国各地的人。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商人，这些人过着非常快乐的生活。大约七点钟或稍晚一点，他们聚在一起，已经准备好晚餐，每人都有单独的房间。他们吃得很开心，似乎非常享受彼此的陪伴。

他们不急着吃晚餐，而是叫了无数的下酒小菜，他们的用餐时间持续了几个小时。一开始他们很安静，但随着他们喝了酒，变得非常吵闹，让整个地方都充满了欢乐的声音。他们用小瓷杯喝热酒，桌子上没有玻璃酒瓶，而是放了一个瓷壶。

作为一个西方面孔，我常常从一个桌到被叫到另一桌，加入他们的欢乐时光。他们总是很高兴见到我，让我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酒。

我回报了他们的热情好客，当我给其中一人端上一杯酒时，他会带着严肃沉思的神情啜饮，然后用力拍打自己的肚子，举起右手拇指，强调地喊道：“Haou（好）！太棒了。”

他们喝酒的方式很有条理，这不仅让观众感到有趣，也让他们自己感到愉快。酒水由一场罚酒游戏来控制，每次由两人参与。

挑战者伸出一根或多根手指，伴随着某些固定的短语。另一个人必须迅速回应单词和手势，错误的惩罚是喝一杯酒。他们安静而清醒地开始这个过程，但是当发现一个顽固难以战胜的对手时，连续五六次回应挑战而没有崩溃，比赛就变得令人兴奋。

他们逐渐从座位上站起来，隔着桌子互相靠近，脸色通红，喊声越来越大，妙语连珠越来越激烈，直到他们达到激情的高潮，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怪异叫喊声。失败者顺从地小口喝酒。胜利者通常会加入他，以显示自己是一个慷慨的对手。

大约九点或十点，很多马车会聚集在饭馆门口，聚会开始解散，这些人分头去剧院或其他晚间娱乐场所。他们通常会通宵达旦，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些看起来更快乐、更热情的人，他们是我在北京的好伙伴。

参考资料

《The Siberian Overland Route from Peking to Petersburg》, THROUGH THE DESERTS AND STEPPES OF MONGOLIA, TARTARY, BY ALEXANDER MICHIE. 译：《从圣彼得堡到北京的西伯利亚陆路》，穿越蒙古、鞑靼的沙漠和草原之旅，作者：亚历山大·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