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在外地打工的未婚女孩李悦满心欢喜地提前订好票回家。她在外漂泊一年,每天起早贪黑,做着最繁重的工作,只为了能多给家里寄些钱。她住的是狭小潮湿的出租屋,冬天没有暖气,手脚长满冻疮;夏天没有空调,热得难以入睡。但一想到家人,她便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满心期待着回家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然而,回家后的遭遇却让她倍感心寒。原本属于她的房间,如今堆满了哥哥嫂子的物品。曾经贴满她心爱海报的墙壁,如今被哥哥结婚时的大红喜字覆盖,那刺眼的红色仿佛在提醒她,这里已不再是她熟悉的小天地。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试图寻找一丝过去的痕迹,却只看到角落里自己那落满灰尘的旧玩偶,孤独地蜷缩着,像极了此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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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帮忙整理卫生、洗涤床单,却被爷爷奶奶愤怒地告诫:“这是你哥嫂结婚时新买的洗衣机,凭什么用?” 那一刻,李悦瞬间如坠冰窟。一直以来,她理解家庭责任,在外辛苦打拼,承担了许多劳累。每次发工资,她总是第一时间给家里转账,自己却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可如今回到家,却仿佛成了一个外人,连使用洗衣机这样的基本权利都被剥夺。看着爷爷奶奶愤怒的神情,她心中满是无奈与失落,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让她对这个家的归属感荡然无存。
更让李悦绝望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人开始频繁给她安排相亲。每次相亲,父母关注的不是她是否喜欢对方,而是男方能给多少彩礼,有没有房子车子。在一次相亲中,男方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但提出结婚后李悦必须辞去工作,在家相夫教子,还要负责照顾男方年迈的父母。李悦试图表达自己也有事业追求,不想就这样被困在家庭琐事中,却遭到父母的斥责:“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事。你看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嫁人,我们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后来,在家人的极力撮合下,李悦勉强和一个叫王强的男人订了婚。王强家在邻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李悦对他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为了满足家人的期望才走到这一步。订婚之后,李悦便开始频繁地往婆家跑,帮忙操持各种家务。婆家的房子是老旧的瓦房,一到下雨天就漏水,李悦每次去都要帮忙用盆接水,然后再爬上梯子去修补屋顶。
婆家人对她的态度也很是苛刻。婆婆总是对她的一举一动挑三拣四,做的饭菜稍微咸一点或者淡一点,就会被婆婆数落半天:“你这做饭的手艺可真不咋地,以后怎么能照顾好我儿子。” 洗衣服的时候,婆婆看到她用了太多洗衣粉,也会心疼地叫嚷:“这洗衣粉不要钱啊,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 李悦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如果和婆婆顶嘴,回到家又会被自己的父母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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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强,虽然表面上对李悦还算客气,但很多时候也不理解她。有一次,李悦工作上遇到了难题,心情很不好,回到婆家后和王强倾诉,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可王强却不耐烦地说:“你们女人就是事多,这点小事就值得烦恼。我每天在外面干活多累啊,哪有时间听你说这些。” 李悦听后,心中的委屈愈发浓烈,却又无处发泄。
到了筹备婚礼的时候,矛盾愈发激烈。婆家提出彩礼只能给三万,而且婚礼要一切从简,理由是家里没钱。李悦的父母却觉得彩礼太少,面子上过不去,双方为此争吵不休。李悦在中间夹着,左右为难。她既不想让父母失望,又害怕因为彩礼的问题和婆家闹僵。最终,为了不让矛盾升级,李悦只能劝自己的父母妥协。
婚礼那天,李悦穿着租来的婚纱,强颜欢笑地迎接宾客。看着简陋的婚礼现场,她的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婚后,她和王强住在婆家那狭小的房子里,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给一家人做早饭,然后再跟着王强去田里干活。农忙时节,她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家还要面对婆婆的冷言冷语:“你看看你,这干活的速度这么慢,还不如村里的那些媳妇。”
李悦也曾想过反抗,想过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在原生家庭中的地位,她又觉得无处可去。她深知,即使回到娘家,也依然会被当作外人,会被催着回到婆家。在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地方,女性仿佛生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在家庭的枷锁中苦苦挣扎。
这并非个例,许多女性在家庭中都会面临类似被当作外人的困境,在原生家庭中的地位也因此变得岌岌可危。她们在成长过程中,被要求为家庭牺牲一切,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关爱;在婚姻中,又要承受来自婆家的种种压力和苛责,在家庭的天平上,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平衡点,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无奈中,渐渐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