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柳八原
我原本以为父亲只是不善言辞,对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但是当我高考落榜后,我才慢慢发现父亲相比于我更加看重面子!
尤其是那一句“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响彻在我耳旁的时候,我仿佛瞬间看透了面前这个男人。
01
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他是个典型的农村汉子,话不多,做事讲究实用主义,从不相信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总觉得,男人就该老老实实干活,读书不过是锦上添花。
所以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长大之后就连日常相处都慢慢变得怪异起来。
有一次,我兴冲冲地拿着学校发的奖状给他看,奖状上写着“作文比赛二等奖”。
可他只是瞥了一眼,冷冷地说:“写这些没用的东西,能换碗饭吃吗?”
我当时心里委屈极了,觉得自己再努力也得不到他的认可。
初中的时候,他让我跟他去地里插秧,我费了半天劲,插得歪歪扭扭的。
他看着我弄得一团糟,忍不住骂道:“这手脚这么慢,还想考大学?怕是连地里的活都干不好。”
我心里堵得慌,可也不敢顶嘴,父亲就是我们家里的一把手,任何事情都是说一不二,就连母亲也事事都选择听从父亲的。
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我一度迷上了篮球。有天我和朋友在学校打球,父亲正好来找我。
他当场黑着脸,把我拎回家训了一顿:“整天想着打球有什么用?考不上大学,你就给我去厂里打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球场打过球。
和父亲的这些相处经历,让我觉得他从来不理解我,我越想得到他的认可,他就越让我失望。
所以当我知道自己高考落榜的那天,整个人像掉进了无底深渊。
我努力了三年,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虽然成绩出来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失败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无比难堪。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父母没有明说什么,但他们一天到晚都绕着高考的事打转,尤其是父亲,总喜欢阴阳怪气地提:“这么多年读书,结果还是个空,白花那么多钱!”
母亲虽然心疼我,但总是小声嘀咕:“要不明年再试一次?”
这些话让我心烦意乱,我不想再待在家里听这些没完没了的唠叨,越是听他们念叨,我就越觉得压抑。
那时候,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逃离。
有一天晚上吃饭时,我终于鼓起勇气对父母说:“我想出去旅游几天,散散心。”
我以为他们会理解我,可没想到,父亲的反应比我想象的更激烈。
父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旅游?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高考落榜了不赶紧想出路,还想着出去玩?你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
我被骂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试图解释:“我就是想出去走走,缓解一下压力……”
可他根本不听,指着我鼻子骂:“你不求上进,还敢跟我谈压力?读书没成,还想享福?没这个道理!”
那一刻,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的话让我觉得自己是彻底的失败者,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嘴唇咬得发白,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压抑的屋子。
母亲试图打圆场:“他也不容易,这段时间让他放松一下吧。”
可父亲一句话就打断她:“放松?这辈子没考上大学就不需要放松了,赶紧去找活干!”
我站起身,心里的委屈像洪水一样涌出来:“是不是我这辈子都只能听你们的安排?我就是想出去看看不行吗?”
父亲冷笑了一声:“你看看你自己,不上进还学会顶嘴了?”
那晚,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满是烦躁和愤怒。
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经变成了一个被否定的存在,无论做什么都不对。
我真的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唠叨,于是开始盘算着:离家出走。
我悄悄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趁父母不注意时偷偷离开。
可母亲发现了我的动静,她红着眼睛说:“你就这么走了,你爸会担心的。”
我压低声音说:“他才不会担心我,他只会觉得我丢人。”
母亲叹了口气:“你爸嘴硬,但他心里是希望你好。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又轻声说:“你想出去就去吧,我去和你爸说。”
第二天晚上,母亲终于鼓起勇气和父亲谈了一次。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冷冷地说:“想出去就出去吧,但别指望家里给你钱。”
虽然他的态度依然冷淡,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他不是不在乎,而是不知道如何在失败后表达关心。
拿着自己攒下的零花钱,我踏上了去城里的车。
离开家后,我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路上,我看到了陌生的城市和形形色色的人,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我遇到了一些像我一样的人,他们有的在工地上打工,有的四处漂泊找机会。
和他们的交流让我明白:生活的路有很多,高考落榜不意味着一切结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只要坚持努力,总能找到自己的路。
几周后,我回到了家,父亲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又默默转身回了屋。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对他说:“爸,对不起,我以后会努力,不管读书还是干活。”
父亲沉默了片刻,最后淡淡地说:“我希望你有出息,别像我这样一辈子在地里刨食。”
他的这句话让我鼻子一酸,原来他的严厉背后,是对我深深的期待。
我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虽然高考失败了,但我决定去学一门技术,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闯出一条路。
当我把想法告诉父亲时,他沉默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一笔钱递给我:“拿去吧,别辜负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支持我,虽然话不多,但我心里却感到一阵温暖。
我终于明白,生活的路不止一条,关键是要找到自己的方向。
虽然父亲的爱笨拙而严厉,但它一直都在,只是我以前没有察觉到。
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