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米雕之王”闫交生:不用放大镜在米粒上雕花刻字,太厉害了

烟雨朦胧诗行 2025-02-20 10:36:10

你敢信,这位仁兄就让可以不用放大镜,在一颗小小的迷离上面雕花刻字!

他就是我国的米雕之王——阎交生!

他是如何练成如此绝技的?我们今天就一起来看看吧!

闫交生出生在1959年,那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中兄弟姐妹众多,父亲是村里的篆刻匠,时常帮乡邻刻章画符贴春联。家境虽贫,但篆刻这门艺术,却成为了闫交生童年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时候的交生就喜欢围在父亲身边,看他用小刀在木头或石头上雕刻细腻的字迹。有一天,他盯着父亲用过的篆刻刀,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枚桃核,在上面刻了几个简单的小字。虽然字迹粗糙,但却工工整整,初显才气。

父亲看着他稚嫩的作品,罕见地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手稳,有点意思”。

然而,艺术这条路可不好走。在村里人眼里,孩子雕刻字画是“闲工夫”,比不上下地干活重要。因此,母亲时常埋怨他不务正业,说他“穷折腾”,还把他偷偷藏起来的雕刻工具全扔了。

可交生却不服气,总是趁夜里偷偷摸摸地雕刻。为了练手,他曾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米倒出来,每天挑出最饱满的几粒,一颗颗地试着雕刻。

这时候他连一件像样的工具都没有,用的刀子是父亲旧篆刻刀改的,用的灯是家里的煤油灯。日子艰难,但心中的热爱从未消退,他手持着粗糙的工具,却凭借一颗坚持不懈的心,开启了与“米粒”一生的羁绊。

1974年,年仅十五岁的闫交生带着一枚刻着《滕王阁序》开头句的桃核,参加了县里的民间艺术展览。

展览最初,这枚桃核被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直到有个细心的人发现,上面的字竟然和书上的原文丝毫不差!

大家凑过去看,一个个啧啧称奇,“这谁做的?这么小的东西居然能刻字,还刻得这么清楚?”

当时的县文化馆馆长也来了,捧着桃核反复端详:“这得多稳的手才能做到?刻的还是小楷,太难得了!”

最终,这枚桃核获得了比赛的一等奖,而“闫交生”的名字,也第一次被人所记住。

从那之后,家里人虽然嘴上还是骂他不干正事,但在心里还是对他多了一份尊重。村里的邻居,更是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大家笑着说:“交生这娃手艺怪,连核桃上的字也刻得出来,真是神了。”

尽管已经崭露头角,但阎交生的梦想远不止于此。他想学更多的技艺,更高的技艺。

但在当时,一个贫穷农村家庭的孩子,要想学艺术,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有人教他,他就自己学。

交生开始翻家里仅有的几本字帖和书籍,每天苦练小楷和行楷,手腕的肌肉因为反复用力,常常疼得发胀。他试过用针在蜡纸上练线条,练到手指起茧。他还尝试把雕刻范围缩小,挑战“越小越好”。

他的这些努力虽然乍看无用,但都为后来他高超的米雕技艺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十八岁那年,闫交生的人生迎来了转折点。

一天,他在书上看到了一段古代微雕师的故事:明代的核雕大师王叔远,能够在小小的核桃上雕刻出复杂精美的图案。

交生被深深震撼了,他对自己说:“别人能在核桃上雕刻,那我能不能在米粒上试试?”

米粒雕刻的想法在当时简直不可思议。家里人听了直摇头,母亲更是嘲笑他:“米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雕的!”

但交生却暗下决心,开始了他漫长的米雕练习之路。

很快他发现,米粒比桃核还要难雕,不仅体积小,还十分脆弱,即便是手劲再轻,米粒依然会碎裂,或者刻出来的字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形状。

经过无数次失败,他开始从根源寻找解决办法。他发现,用一般的米粒根本无法承受刀锋的冲击。于是,他开始到处寻找更加饱满、密度更高的米粒。河南的长粒香、东北的大米,都被他试了个遍。

为了雕刻更精准的线条,他用针代替刀,用自制的工具把针尖磨得比头发丝还细。他也不再在白天练习,而是在夜晚的煤油灯下进行,这样能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他刻了又刻,碎了无数颗米,终于,在他二十多岁时,他第一次在米粒上雕出了清晰的三个字——“一帆风”。

闫交生在完成第一个米雕作品后,并没有止步不前。他把米雕当作一生的追求,开始研究更多复杂的雕刻内容。他不仅在米粒上雕刻诗词,还尝试雕刻中国传统图案,甚至山水画。

他把一颗刻了“福”字的米粒送给县文化馆的馆长。馆长看后赞叹不已:“交生,你这手艺,比老祖宗那些核雕也不差呀!这算是把咱们中国传统的微雕发扬光大了!”

没错,其实阎交生的米雕,正是脱胎于我国古代的微雕技艺。

关于微雕的起源,考古学者们最早可以追溯到史前文明的玉器身上——那是中国最早的微雕形态,距今已有五千多年。

微雕的崛起是在唐代。唐朝的手艺人,用象牙做成一颗棋子大小的观音像,上面能看到精致的眉眼和衣褶,令人叹为观止。

但真正将微雕推向巅峰的,是明清时期。阎交生的偶像核雕大师王叔远,其作品就被后人称作“鬼斧神工”,著名的就是那个“核舟记”。

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核桃上,雕刻出了一条小船。船上有七个人,每个人的眉眼、衣褶、动作都清清楚楚;船舱窗棂、门栏等细节,更是丝毫不差。

清代的微雕大师夏白眼,以在乌榄核上雕刻出“十六娃娃”而闻名。那些娃娃比米粒还小,但每个娃娃的眉眼喜怒分明,栩栩如生。

然而,米雕作为微雕艺术的一支,其发展相对有限。米粒体积微小,雕刻难度极大,需要艺人具备高超的技艺和极大的耐心。因此,米雕艺人数量稀少,作品也相对较少。

终于,在河南林州市的民间艺术展上,一粒米被郑重地放置在展台中央。看似普通的米粒,旁边却围满了人。观众排着队,轮流通过展台上放大的展示镜观看那米粒上的秘密。

这个作品正是闫交生的得意之作。他在一粒米上刻下了《千字文》的开篇,以及一幅精细的山水画。这不是普通的山水画,而是模仿北宋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山势巍峨,溪水潺潺,行人穿行在山间小道上,那种细致程度令人震撼。

除此之外,他的代表作还有《兰亭序》,整篇《兰亭序》共324字,被他刻在一粒米上,字体纤细如发,排列却极为工整。即便是通过高倍放大镜观察,字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错乱。

再比如他的作品《富春山居图》,以古代画家黄公望的名作为蓝本,刻画了山川河流的壮美景色。在一粒米上,峰峦叠嶂、溪流蜿蜒,树木的枝叶层次分明,甚至还能隐隐看到村舍和小舟。

如今,闫交生已经成为了米雕界的“标杆人物”,但他却时常感到孤独。

“这门手艺,不容易传下去啊。”在一次电视采访中,他不无感慨地说。

原因有很多——一是现代社会节奏快,年轻人很少有耐心坐下来练习这么细致的技艺;二是收入有限,很难靠米雕养家糊口;三是微雕技术本身对手部的控制力要求极高,大部分人即使学了一段时间,也难以达到入门水平。

闫交生曾经收过几个徒弟,但坚持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但闫交生并没有灰心。他说:“这不是急的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继续雕。只要我的作品被人看到,总会有人对这个手艺感兴趣的。”

闫交生并不是唯一一个为传统手艺发愁的艺术家。随着社会的发展,很多传统技艺都面临着传承困难的问题。米雕,作为一种超细腻的微雕艺术,更是“冷门”中的“冷门”。

尽管困难重重,闫交生并没有放弃。为了让更多人了解米雕,他开始尝试与现代艺术结合。

有一次,他与一个珠宝设计师合作,将米雕镶嵌在玻璃和金属框中,设计成挂坠和胸针。这些独特的米雕饰品一经推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一位外国游客特意购买了一件,称赞道:“这不仅是首饰,更是艺术品!”

这次跨界合作让闫交生看到了希望。他开始思考,如何将米雕与现代设计结合起来,既保持传统技艺的精髓,又能适应市场需求。

通过这些方式,闫交生的米雕开始走出小众圈子,进入更广阔的视野。

近年来,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不断加大。米雕作为传统微雕技艺的一部分,也得到了政府的关注。2015年,闫交生的米雕作品被列为当地非遗项目。

不过,闫交生也清楚地知道,非遗保护只是第一步,最后还是得靠人去传承。技艺不能只挂在展馆里,得有人学、有人做,才能活下去。

夜深人静,闫交生坐在小木桌旁,煤油灯的光摇曳着。他的桌上摆着一颗米粒,旁边是磨得锃亮的雕刻刀。他缓缓地握起雕刻刀,凝神屏息,仿佛世界在这一刻。

他相信,这些小小的种子,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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