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墨一个人在这间狭窄而温馨的房间里,待了三天。
姜初絮躺在他们曾一起做过无数好梦的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坐在旁边,握着那只枯瘦如柴的冰冷的手。
经年郁郁难平的心绪,慢慢归于宁静。
第三个清晨的阳光隔着老旧的窗棂照进来的时候,裴靳墨扶着墙起身,走到了门口。
那双疼痛到快要瞎了的血红眼睛,逐一扫过等在门口的保镖,哑声开口。
“看好这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然后,他拖着虚浮的步伐下楼,去街边的小店里用了些早点。
五六年没来,老板娘的手艺还如当年。
吃完后,裴靳墨拿出钱放在桌上,坐上车,准备去医院。
路上,他给很多人发了很多消息。
到了医院后,医生把他点名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是姜初絮从入院到出院后,所有抢救记录和病例。
他一样样翻看着,神色平静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