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台湾电视台里，两个顶着鸡窝头的姑娘正抱着炸鸡腿啃得满嘴油光。姐姐大S突然对着镜头说起女生来例假时的糗事，吓得导播差点把咖啡泼在控制台上。制作人摔着台本冲进棚里：“这种话能播出去？观众不得把电视台砸了！”结果节目播了两期就被喊停，谁都以为这对疯丫头要卷铺盖回家了。

谁也没想到，这姐俩转头就租了个破仓库改造成摄影棚。她们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报新闻，拿着口红当话筒采访对方。有回直播到一半，妹妹小S的内衣肩带滑下来，大S顺手用发卡给她别上，这画面愣是让收视率飙到了第一名。三年后大S穿着勒死人的束腰裙走红毯，那些骂过她们的记者全凑上来拍马屁，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拍《流星花园》那会儿，原著里杉菜对道明寺千依百顺的剧情让大S当场炸毛。她抄起剧本就去找投资方理论：“这姑娘要是只会撒娇卖萌，我现在就买机票回台北！”第二天剧组所有人看着穿校服的她把钻戒扔进喷泉池，水花溅湿了在场老板们的名牌西裤。后来编剧连夜改剧本，硬是给杉菜加上了去纽约开餐馆的结局。

说到变美这件事，大S疯起来连亲妹妹都害怕。有年夏天她往腿上抹辣椒膏减肥，皮肤溃烂流脓还要笑着录节目。小S在节目里学她往脸上涂蜂蜜，笑着笑着突然背过身擦眼泪：“我姐为了白成电灯泡，往身上涂的东西比实验室试剂还吓人。”最夸张的是某次拍古装戏，束腰带生生把她的腰勒到19寸，收工后直接送医院吸氧。

生完孩子才28天，她就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杀回娱乐圈。制片人递来的“豪门婆婆”剧本被她折成纸飞机：“让我去刁难儿媳妇？不如叫我去演灭绝师太！”转头就带着过气姐妹淘跑去沙漠拍综艺，几个女人开着越野车在沙丘上横冲直撞，吓得跟拍摄影师抱着车门喊妈妈。

去年那场跨国闪婚看得人目瞪口呆。全网都在嘲笑“过气女星倒贴韩国大叔”，结果人家穿着前夫买的婚纱嫁给了二十年前的初恋。有狗仔拍到她在超市门口遛娃，41岁的人穿着高中校服啃甜筒，脚踝上的蝴蝶纹身跟着步伐一抖一抖，活像要飞起来似的。

台媒翻出她22岁时的综艺片段，画质模糊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画面里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说着：“等四十岁我要穿露脐装环游世界。”当时全场笑倒一片。二十三年后有人在东京街头撞见她，荧光粉短裙配露腰T恤，推婴儿车的韩国老公跟在后面小跑，活脱脱现实版偶像剧。

豆瓣上有姑娘把大S的金句纹在手臂上，写字楼里的白领拿她怼人的表情包当屏保。最绝的是首尔街头最近的女权游行，有人举着霓虹灯牌，上面闪着她那句“婚姻就像纹身，洗的时候比纹更痛”。这话现在成了00后分手时最爱用的个性签名。

要说她身上那些标签，随便哪个都能写本书。美容疯子、闪婚狂人、娱乐圈反骨仔...可你去翻她早年出的美容书，泛黄的页脚上还留着钢笔字：“变美就像走刀尖，疼归疼，好看就行。”如今她带着满身故事退隐江湖，可那些在办公室怼老板的姑娘、在民政局甩渣男的主妇、在直播间和黑粉对骂的网红，哪个身上没点她的影子？

前两天看见个视频，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手臂上纹了“要做大S那样的女人”。底下有条评论特有意思：“我奶奶说这闺女疯疯癫癫的，我妈说她活得太折腾，要我说啊，人家这才是把日子过成了烟花——噼里啪啦响完，留下的全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