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追凶》回归,双生子为何成“恐怖符号”?

印客美学说 2024-12-06 17:53:13

时隔7年,《白夜追凶》第二部《白夜破晓》终于开播了。

当年,《白夜追凶》正是凭借双胞胎追凶的设定和惊喜尺度,在当年掀起了现象级的讨论。

被称作国产硬核刑侦的巅峰。

双胞胎一直都是悬疑恐怖常用的符号,为什么导演都这么偏爱双生设定?

除了双胞胎,还有哪些恐怖符号?

那些经典的恐怖符号

和第一季一样,《白夜破晓》还是围绕着关宏峰、关宏宇这对同卵双生兄弟展开。

上一季结尾,弟弟关宏宇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亲哥嫁祸的,兄弟关系因此破裂。

而关宏峰也疑似暴露被带走审问。

原以为尘埃落定,但结尾又突然反转。

主角坐在审讯室里,灯光将他的脸描成阴阳两半。

有光的一半严肃、沉着、眼神难以捉摸,像是哥哥;而阴影里的一半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像是弟弟。

双胞胎,一直是恐怖悬疑偏爱的设定。

《闪灵》中的“双生花”形象成了银幕经典。

《双瞳》里的女鬼也是双胞胎姐妹中的一个作乱。

《人鬼双胞胎》更是直接把双胞胎作为片名,畸胎、凶杀、感应……让这部电影成为经典凶杀恐怖片。

其实,只要恐怖片的阅片量足够,你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已经成了固定的恐怖符号。

只要出现,必定有鬼。

比如说小丑、娃娃这类人形玩偶。

自1970年起,导演们就开始让小丑在恐怖片里“大展拳脚”。

它不再是幽默、有趣、滑稽的角色, 而是阴森、邪恶、瘆人的“恐怖符号”。

也正是因此,“麦当劳叔叔”的形象也大打折扣。

娃娃也是一样。

在《招魂》结尾首次亮相后,安娜贝尔就成了恐怖娃娃的代号。

从《安娜贝尔1》到《安娜贝尔3》都是以这个老式女娃娃作为核心,讲述恐怖故事。

《死寂》也同样以神秘腹语娃娃展开,揭示一个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同样的还有镜子。

镜中奇怪的面孔在恐怖片里一直喜闻乐见。

从《糖果人》到《林中的守望者》,它们无处不在。

甚至《黑天鹅》也是通过女主和她的倒影烘托恐怖之感。

电梯更是常见,在各种恐怖故事、传说、电影里总有一席之地,且无限接近C位。

为何成为恐怖代名词?

能成为经典恐怖符号和恐怖的心理作用机制不无关系。

弗洛伊德认为,真正令我们恐惧的,是一些我们深埋于心中的熟悉的事物,由于长期的压抑,它们会变得扭曲和诡异。

拿双胞胎来说,当两个非常相似的人同时出现时,就会引发这种“撞见分身”的“恐怖瞬间”。

在弗洛伊德看来,想象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往往是儿童自恋的表现,但随着年龄增长,这种自恋逐渐被压抑,直到长大成人之后的某一天,他在现实生活中撞见了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压抑已久的童年欲望被赤裸裸地外在化,具象地呈现在自己眼前,它便不再是美好的想象,而成了恐怖的来源。

娃娃也是一样的道理。

在很多电影里,当小丑、娃娃出现的时候,往往都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这其实就利用了“恐怖谷”理论。

当某个物体的外表与人类过于相似时,会让我们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就像小丑,人类的外表,却用厚重的妆容模糊了五官轮廓,人们难以摸清他们面具下的真实情感,因此会对它感到恐惧。

娃娃也是一样。

看起来天真无邪,但张开嘴却是满嘴獠牙,强烈的反差感让人产生认知失调,原本的认知不能立刻解决这种矛盾,进而催生了不安乃至恐惧。

大脑的潜意识作用也让我们对这些物体有天然的恐惧。

我们的潜意识无论何时都在寻找危险,并确定其安全与否。当大脑无法判断是敌是友时,我们就会感到毛骨悚然。

镜子就是这样。

镜中熟悉的面容与自我意识有着内在联系,如果在镜中看不到熟悉的脸,就会令人惊恐不已。

而且大脑也存在“怪脸错觉”,时常会误解我们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

这在暗光下尤其如此,如果灯光太暗,我们又过于专注,大脑接收的信息就可能会乱码,进而让我们看到扭曲甚至怪物的面孔。

社会环境也会影响这些物体的恐怖程度。

由于古罗马人相信镜子有能力困住灵魂,而灵魂需要七年时间才能自我再生,如果打碎镜子则要遭受七年霉运。

所以从中世纪开始,镜子就被用于各种通灵仪式。

这种神秘性自然烘托出了一种诡异感。

电梯也是因为和东方风水学产生联系,才经常被用作中式恐怖的要素。

随着建筑楼层的增高,地基也越来越深,很多电梯能直达地下3、4层,风水的阴阳理论说“地上为阳,地下为阴”,所以就有了电梯“穿梭于阴阳两界,凝聚阴气”的说法。

阴气太重,自然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况且,电梯空间狭小、环境密闭,发生异常状况也无处可逃,所以总是会成为主人公与鬼“亲密接触”的最佳地点。

而19世纪的奇观狂热也让双胞胎成了诡异感的来源。

那时,魔术和巡回马戏团的盛行,很多连体双胞胎都成了表演嘉宾。

这种畸形秀充满了视觉刺激,赢得观者如堵,所以后来不断有电影把双胞胎的形象上银幕。

相似的容貌、怪异的身体让双胞胎成为电影的符号象征,为了争夺身份和权位,他们会逐渐变得狰狞。

恐怖还能玩出哪些新花样

以前,恐怖片不再只是打着“血腥、暴力、色情”噱头的B级片、R级片。

但现在,却仿佛跳出了传统的“jump scare”,居然有了一些艺术性和反思性。

拿主题说,以前可能只是宗教、怪物,现在还加入了种族、性别、社会这些议题。

比如《逃出绝命镇》用黑人男子被白人富翁夺舍的故事,来反映政治正确下的隐形歧视。

《隐形人》用女主被身穿隐形衣的男友的监视,影射女性在男权控制下的精神压抑和隐秘创伤。

而《破墓》则是将恐怖片上升到了国家层面,用驱魔仪式来表达对韩国曾被殖民和分裂的痛苦。

在形式上,恐怖片也在不断打破既定规则。

在传统的视觉恐怖、音效恐怖之外,还加入了桌面恐怖、真实灵异等。

像《解除好友》,全片画面都在电脑屏幕上进行,颇有一种观看直播的感觉。

《咒》则是让主角透过影像对观众进行诅咒,通过不断的心理暗示,让观众沉浸其中。

不少台湾观众看完《咒》,第二天都组团去寺庙里“收惊”。

而在恐怖片的内容上,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开始深入探索宗教恐怖题材。

只不过一个是卷民俗恐怖,一个是卷邪教恐怖。

中式恐怖兴起之后,越来越多的导演都选择通过喜庆氛围中的民俗文化,来制造出诡异的氛围感。

纸人、冥币、跳大神仪式……都是常用的元素。

而西方则开始卷邪教恐怖题材。

像《遗传厄运》就涉及到大量的邪恶符号设计,里面的魔鬼派蒙,就是来自“中东异教的神”。

当观众见多识广后,普通的恐怖片已经无法达到吓人的目的了。

不过,让它们卷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可以看到更多元的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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