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年鉴派经典《私人生活史》中,讲述了一个特殊的时期。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欧洲很多大城市都遇到了一个问题:城市混乱。
问题源自工业革命。在工业革命之前,欧洲大多数人口也是居住在乡村,上有老下有小,尊老爱幼、邻里和睦,“养老”根本不是个问题。
工业革命后,大量乡村人口被迫(或主动)来到城市,进入工厂打工。那个时代打工其实只能勉强生存,一对夫妻一个月的工资正好够房租和面包,生病只能硬扛着。
但问题是,老人孩子怎么办?那时候十几岁的孩子都要到工厂上班了,家里根本没人照顾老人孩子啊!
如果夫妻一方不上班照顾吧,那不可能,因为少了一个人挣钱,日子过不下去的。你说带着全家回农村吧,地都被别人租走买走了,就算回去日子也不一定好过。
养老问题还不算太大,毕竟那时候能活到“老年”的人并不多,大家都知道“养老”不太现实。
养孩子就麻烦了,父母都打工去了,孩子咋办?19世纪末很多工人家庭是这么解决的:如果孩子很小,就几家人一起,雇一个保姆照顾一群孩子,别让孩子饿着就行;等孩子长大了,满街乱跑想办法贴补家用吧。
但长久这样不是个办法,“养老育婴”牵扯到社会道德问题,都因为生计对老人孩子弃之不管,显然会让“不道德”的人群增加,尤其是这些孩子长大之后会很麻烦。
于是,欧洲很多国家开始尝试政府出面“养老育婴”。
有统一的标准,有伙食补贴,有医疗保障——大多数工人家庭如释重负,可以安心上班了。
所以,城市化的基础,就是要解决主要劳动力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可以全力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做出成绩。所以,“养老育婴”慢慢地要转化为社会责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