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劈腿后,我转身嫁给他的顶头上司

林时安 2024-05-21 15:08:05

就在刚刚,我发现自己相恋十年的男友出轨了。

小三是他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年轻漂亮,有权有势,还嘲讽我是个过了期的黄花菜,趁早找个人嫁了。

岂有此理!老娘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跪地求饶!

我带着怒火冲进公司大楼,正准备搅个天翻地覆,却意外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俊脸。

等等,渣男新来的上司竟是从前追着我喊姐姐的那个小屁孩,季修平?!

十年过去,清秀腼腆的男孩早已褪去稚气,长成了独当一面的男人。

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我突然有了个更好的复仇计划。

[1]

一周后,总裁办公室外。

我化着淡妆,精心打扮了一番,头发也卷成刚好的弧度。

见到季修平的当天我就往渣男的公司投了简历,面试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也许是知道自己理亏,那对狗男女在我入职后便申请调去了其他部门,真是枉费我为他们准备了一肚子脏话。

推开门,我看见季修平正在和下属布置工作。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干净利落的短发,笔挺衬衫下勾勒出的劲瘦腰身…

时光确实是把杀猪刀,可惜这把刀只挑肥的杀,杀了我,没杀他。

——

刚认识时他只有14岁,我也还在读大学,经同学的介绍到季家做家教。

和同龄人相比,季修平显得格外安静乖巧。

他会在我嗓子痛时倒上一杯温水,还会把国外带回的巧克力特意留给我品尝。

说起来那时我和渣男刚在一起,周末他总在季家的别墅外等我下课。

每次看到季修平把我送到门口,他就会调侃道情敌又出现了,还说那小子肯定喜欢我。

是吗?也许在他朦胧的青春里曾有过一段关于我的记忆。

可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季修平手握钢笔,不时在文件上圈圈画画。

一旁的女助理正红着脸,但那眼神分明不在桌上的文件上。

看来我的竞争对手还真不少。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助理不悦地瞥了我一眼,随手拿起文件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季修平,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想到会在这儿重新见到你,江老师。”

老师?

果然是生疏了,以前这小子可是一口一个姐姐的。

我笑得温柔,不露痕迹地拨弄着耳畔的卷发。

“是啊,一转眼都十多年了,现在你都是青年才俊了。”

“谈不上,我能坐到这个位置,是因为我母亲是这里最大的股东。”

原来如此,印象中他父母一直忙着在外创业,看来现在是功成名就了。

我努力套着近乎,绘声绘色地讲着以前带他去游乐园的种种趣事,可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间来到了渣男身上。

“你毕业后不是和袁峰订婚了吗,现在怎么…?”

提起这事儿我就来气,当年我还是个恋爱脑,毕业后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这里打拼。

谁知道十年过去我人财两空,这婚到底是没结成。

我低头,语气轻描淡写。

“分手了,一切都是命。”

是的,老娘现在单身,快来追我。

他没说话,只随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2]

上班时我不仅要做好手上的工作,还要时刻抓住机会在季修平眼前晃悠。

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我拿着文件,弯腰站在桌子旁,和他的距离近在咫尺。

耳畔的头发滑落,洗发水的香味是我特意挑选过的,他一低头就能闻到。

汇报完工作,我发现他有些走神,对视的刹那,他的耳朵甚至微微泛红。

助理敲门走了进来,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气氛。

季修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文件低头翻看。

很好,看来老娘还有戏。

——

午休时间,我躲在卫生间和闺蜜发消息。

她知道我的计划,还经常帮我出谋划策。

突然,我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季修平的助理。

“今天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还是楼下那家吧。”

“诶,话说那个新来的江黎是不是对季总有意思啊?”

助理冷哼一声,语气十分厌恶。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想老牛吃嫩草。”

我哑然,低头看了眼今天穿的裙子,有那么夸张吗?

“就是,每次跟她说话都费劲,也不知道招她进来干嘛。”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作为部门年纪最大的人,我有时确实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但人事也说了,我的阅历和年龄在这里是优势,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给我这份工作。

推门走出隔间,镜子前的两人被我吓了一跳。她们一个面露尴尬,一个则眼神不善地盯着我。

自从撕破脸,助理就经常给我在工作上使绊子,见我忍气吞声,她也越发地肆无忌惮。

我当然是故意的,要想勾引霸道总裁,怎么能少得了恶毒女配的助攻呢?

终于,我抓住了机会。

季修平经过走道时,看到了角落里被厉声训斥的我。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可怜。

他黑着脸把助理叫进办公室,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过了很久,助理哭着出来,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很好,她的使命完成了。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助理被辞退,还以为这证明了季修平对我的偏心。

可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单纯地反感职场霸凌。

我们的日常交流仅限于工作,季修平也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暧昧的举动。

就连有一次我故意崴脚跌进他怀里,他仍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难道老娘就这么没魅力吗?

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再过八百年这条鱼都不会上钩。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眼见复仇计划迟迟没有进展,我甚至想过放弃。

可就在这时,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机会。

[3]

这天季修平又在加班,我照常坐在工位上等他,顺手拿出口红补妆。

为了增加和他独处的机会,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公司待到很晚,回到家已是深夜。

正当我抱怨勾引人真是个赔钱的买卖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房东一开口便语气不善,说楼下的邻居投诉我家漏水,要我赶紧回去看看。

没办法,我只能收拾东西下楼。

为了搭配新买的裙子,今天我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

深夜的小路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鞋子发出‘哒哒’的响声,着实有点渗人。

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我继续往前走去。

经过拐角时,突然有个男人从阴影中冒了出来,一把捂住我的嘴,试图把我往旁边的小巷拖去。

慌乱中我拼命挣扎,高跟鞋用力一踩,疼得他瞬间松开了手。

我抓住机会向前跑去,可没两步还是被追上了。

回头看去,那男人身材高大,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

就在我陷入绝望之时,季修平出现在眼前,几个重拳把他打倒在地。

混乱中男人捡起鸭舌帽,骂了句脏话就迅速跑开了。

季修平还想追上去,却被我紧紧抱住。

啧,这肌肉的手感真不错,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西装下竟然深藏不露。

他一愣,小心翼翼地拍着我的背,“没事了。”

我蜷缩在他的怀里发抖,既有一丝心有余悸,也有一丝表演的成分。

不过我发誓,我还没丧心病狂到找个歹徒来演英雄救美的地步。

只能说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才顺手推了我们一把。

经过这次的插曲,我的计划进行地越来越顺利。

原来的助理被辞退,我接替了空缺的职位,正大光明地增加了和季修平的相处时间。

那晚部门聚餐,我喝了很多酒,他开车送我回家。

我哭诉着被袁峰和小三欺负的遭遇,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

瞅准时机,我顺势扑进他怀里,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身体一僵,忘了反应。

我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这些年季修平好像一直单身,说不准我即将成为他的初恋。

一股罪恶感突然涌上心头,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从前的学生,是我眼里那个安静乖巧的弟弟,可现在我却为了复仇…

正出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这一次,他没有喊我的名字。

“姐姐。”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点了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终于开始小心地回应着我的吻。

季修平的动作十分生疏,只需我轻轻撩拨一下,他便有些失去理智,吻得我快要缺氧。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耳边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电光火石间,我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却被倏地按住双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眼底翻腾的欲望。

“你醉了,我不希望你醒了会后悔。”

季修平重新帮我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目光温柔似水。

“回去吧,明天上班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下车前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年轻,英俊,还对感情这么认真,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濒危物种。

[4]

季修平对我好的有些过分,不仅花钱如流水,也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他对猫毛过敏,却为我在公寓里养了两只长毛猫。

他不爱出门,却在周末带着我四处旅游。

他总是把最好的给我,却还说对我不够好,想对我更好。

时间久了,我也渐渐忘记了接近他的目的。

我们就像任何一对热恋的小情侣,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那个周末他带着我去游乐场,一身休闲运动装,走在人群中十分耀眼,频频有女生回头看他。

也许是自卑心理作祟,我总觉得站在他身边有些不自在。

瞥见有女生戴着可爱的发饰,他也给我买了一个,但我却有点难为情。

周围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以我的年纪戴这种东西好像有点幼稚。

看我抗拒的样子,他并没生气,只温柔地抱住我,说他永远记得初见我时的样子,也同样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太久没被爱过,我都快忘了被人珍惜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

两个月后,季修平带我到市中心的一家旋转餐厅吃饭。

夜晚七点,天空中着飘着小雪,乐队演奏着悠扬浪漫的歌曲。

过去的这段日子,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我甚至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等回过神,季修平已单膝跪地,手上还托着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

“江黎,嫁给我好吗?”

话音落下,我愣在原地。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个完整的家,为此我心甘情愿地等了袁峰十年。

没想到十年都没实现的虚妄,竟在今晚成真了。

眼泪决了堤,我拼命点头,扑进他坚实的怀里。

第二天下午,我们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电影。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在吗?惊天消息,袁峰出事了。”

往旁边看了一眼,季修平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我拿起手机去了阳台,听筒里传来了闺蜜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袁峰跳楼了!”

短短几个字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我完全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全然没在意他的消息。

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他和小三辞职去了外地,听说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真是报应啊,那女的没多久就把他甩了,到新公司之后还捅了个天大的篓子。不过人家有背景,这锅只能袁峰来背了。”

我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年前我恨他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没想到世事难料,还没等我复仇,他就先遭了报应。

“我听说他为了讨好那个富家女花了不少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过人家有钱又年轻,只是玩玩而已,他还当真了。”

简单聊了几句,我挂了电话,望着远处的高楼发呆。

畅快,解气,叹息?

毕竟在一起十年,听到他的死讯,我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再联想到闺蜜说的那句话,我突然有些惶恐。

“有钱又年轻,只是玩玩,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那季修平呢,他对我会不会也是这样?

耳边风声呼啸,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他从背后抱住了我。

“怎么了?”

我转身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口。

“袁峰死了。”

他静静地望着我,眼底不知什么情绪。

当天夜里,我破天荒地失了眠。

恋爱的甜蜜让我忘记了现实的差距。

年龄,地位,家庭…

我们之间差的太多,也许这段感情根本就走不下去。

望着他的睡颜,我鼻头发酸,湿了眼眶。

仿佛有第六感似的,黑暗中他睁开了双眼。

“怎么哭了?”

“你对我是不是认真的?”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傻瓜,这是什么问题。”

没理会他亲昵的动作,我继续追问,“你会不会后悔娶我?”

季修平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目光坚定。

“江黎,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以后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这辈子我非你不娶,你永远都逃不掉了。”

[5]

周六上午,我回到了十年前和他初遇的别墅。

今天是见家长的日子,一路上我都有些忐忑。

“咔哒”一声,保姆开了门。

重新走进别墅的客厅,一切恍然如梦。

岁月从不败美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季夫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凌厉了些。

这也难怪,季家的生意越来越大,想必她的压力也不小。

这次我依旧没看到季修平的父亲,不过这也正常,之前他也是常年在国外出差。

季夫人面色严峻,视线落在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江老师,好久不见。”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称呼我。

可能是因为儿子在身边,她当场并没说什么严厉的话,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隐忍的不满。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等我到咖啡店时,她已经坐了很久,桌上只有一杯见了底的咖啡。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嚯,这破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她取下墨镜,说话干脆利落。

“你比他大七岁,哪一点都配不上他。我们早就物色好了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我微微一笑,“是吗,可惜他说了非我不娶,看来你们季家要绝后了。”

季夫人气得站了起来。

“你一个孤儿,前男友也死的不明不白,这种晦气的丧门星还想嫁进我们季家?”

我冷眼看着她,手指关节被捏得泛白。

“季夫人,这些话你应该对你儿子说,现在是他求着我结婚。”

眼看没有继续对话的必要,我拿起包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喊声。

“都是因为你他才没了父亲!难道你还想害他一辈子吗?!”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头。

季修平的父亲死了?

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6]

初三那年,一向名列前茅的季修平在几次大考中发挥失常,我也因此被季家辞退。

本以为是季夫人嫌弃我教得不好,没想到背后竟另有隐情。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

推开门,季修平正在准备晚餐,桌上摆着我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看到我回来,他笑着接过我手上的包。

“今天怎么没买东西回来?下次干脆让他们送到家里来选,免得麻烦。”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察觉到气氛不对,季修平脸色微变,语气小心翼翼。

“怎么了?”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都是因为我对不对?”

他表情一滞,僵在了原地。

原来初三那年季夫人察觉到了少年朦胧的情感,瞒着季修平辞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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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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