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伦抵达中国,中方接待规格引起国际社会注意,似乎比布林肯要高,传递了什么信号?对这种情况,美国的态度也出现变化,中美能否真正缓和关系?
在7月6日下午,美国财政部长耶伦乘机抵达中国。这也是耶伦成为美国财长后,第一次来华。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美国内阁两名成员接连访华,说明拜登政府迫切想要推动与中国接触。
值得注意的是,耶伦这次来中国,中方给予的接待规格,要比美国国务卿布林肯高。外交无小事,从接待耶伦的细节,就可以看到中方对其访华的态度。
在中美关系不同的年份,中方接待美国到访官员的规格也不同。奥巴马第一个任期内的国务卿希拉里访华时,中方不仅有多名官员接机,还有红地毯铺路,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然而在奥巴马第二个任期的国务卿凯瑞访华时,中方只是派出同等级官员迎接,没有红地毯。
作为拜登政府第一名访华的内阁成员,布林肯到中国时,没有鲜花,没有红地毯,没有仪仗队。接机官员加上美国驻华大使伯恩斯,也只有寥寥数人。
不过在耶伦专机抵达北京时,中方的接待规格明显不同。虽然也没有仪仗队和红地毯,但中方接机人员明显增加了。除了伯恩斯和中国财政部国际经济关系司司长杨英明,现场还有10多名官员,就连拍摄照片和视频的工作人员都超过三人,与布林肯抵达北京的冷清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耶伦走下飞机时,先向迎接人员挥手示好,随后徐徐而下,整个过程都面带微笑。布林肯下专机时虽然也挥手示好,但全程都没有笑容,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
此外,中方选择杨英明司长迎接耶伦,也是很有讲究的。杨英明司长曾在美国工作多年,担任过4年的世界银行中国区执行董事,是耶伦的“老相识”了。对杨英明司长,西方媒体评价很高,因为他在担任世界银行中国区执行董事期间,展现了开放的态度,而且说话很有幽默感,且专业性很强。路透社曾表示,杨英明司长是中国“富有国际经验的经济决策者”。
耶伦到北京后,中方对她的行程安排也有变化。根据外交惯例,国家之间的访问,一般都是同等级官员接待,然后循序渐进,最后才是本国高层接见。布林肯访华时,中方先安排他与秦刚外长会谈,然后才是王毅主任。原本布林肯对见到中方领导人已经不抱希望,专机已经开始准备离华,却在最后两个小时收到意外之喜。
然而,耶伦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刚到北京,就有媒体报道,称中国总理将与其会面。此外,耶伦还会在北京会见美国商界领袖。对这个情况,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回应称,对耶伦访华的具体安排和会见活动,中方会适时发布消息。
个人认为,从中方接待的规格看,释放了两个信号:其一,在布林肯访华后,中美关系确实有上升趋势;其二,派出杨英明司长接机,表明中方真心希望耶伦访华能恢复中美经贸关系。
那么,美国的态度有没有变化?
就在耶伦抵达中国之际,美国彭博社发表一篇社论,声称耶伦访华不是来“乞讨”,而是来“拯救中国”。彭博社大谈所谓的“中国经济恢复达不到预期”、“中国出口贸易正在下降”、“中国制定的反间谍法律吓走了很多投资者”等言论,最后认为中国经济已经陷入“不健康状态”,甚至有“出现金融危机的风险”。文章据此认为,耶伦访华能“改善投资者对中国市场的悲观看法”,并且“扭转考虑不周政策”。
个人认为,这篇文章的言论和逻辑可谓是荒谬,因为耶伦访华是美国主动向中国提出的请求,彭博社却将其视为对中国的“恩赐”。此外,美国财政部曾有官员表示,耶伦访华会强调美国与盟友联手应对“中国经济胁迫”,甚至还会对中方表达对“反间谍法”的担忧。从这些情况可以看到,美国内部依然对中国持“居高临下”的姿态,还准备干涉中国司法。
不过在7月7日,美联社援引财政部官员的说法,称耶伦已经告诉中方,美国希望与中国进行“健康的经贸竞争”,不过会维护美国“安全为理由实施的贸易制裁”。可以看到,美国的态度出现了缓和。
美国态度迅速缓和,显然跟中国在耶伦访华前实施的反制有关。中方对镓、锗及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让美国及其盟友面临巨大半导体材料供应压力。日本和韩国已经派出代表团访华,寻求改善关系,也促使美国以更温和的态度与中国对话。
更重要的是,在中美关系跌至冰点,两国在政治、外交、经济、军事等多个方面进行激烈博弈的情况下,中美依然有大量的共同利益。因此,中美绝不可能“彻底脱钩”。在去年,中美贸易在新冠疫情、中美博弈的负面影响下,依然刷新了历史纪录,超过了6900亿美元。可以看到,中美在经贸方面关系密切,谁都不能单方面切断这种联系。
这种情况,使得经贸领域的合作,成为中美恢复关系最好的切入点。与布林肯不同,耶伦作为资深经济专家,是拜登政府内部的“务实对华派”,帮美国缓解财政压力、给拜登政府赚钱省钱是她的主要任务。这意味着,耶伦与中方官员会谈,可以把中美分歧搁置在一边,没必要处处跟中方对抗,能合作就尽量合作。因此,如何找到中美合作的空间,是耶伦访华最重要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