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上京城风光无限的太子妃。却因失手害侧妃落水小产,被太子送去清心寺,要我带发修行

书梦文化 2024-03-20 15:30:17

我本是上京城风光无限的太子妃。

却因失手害侧妃落水小产,被太子送去清心寺,要我带发修行,为他死去的孩子祈祷超度。

三年后,太子接我回宫。

我病痛缠身,只求与他和离。

他却死死环住我的腰,求我别走。

我没告诉他,我已病入膏肓,快死了。

1

太子来的时候,我还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浣洗全寺人的衣物。

麻木、重复着刷洗的动作。

「太子驾到——」

闻言,我双手忽然不受控制地僵直,发抖。

慧明师太急急地赶来,将木讷的我拽到前厅,给太子宋齐言谄媚的行礼。

我低眉顺眼地一起行礼,身子却不自觉地哆嗦。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淹没了我。

宋齐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江揽月,你变了很多。」

江揽月?

我竟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

我在这里,不是江揽月,而是法号清静的长发尼姑。

我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称是。

他说的没错,我早就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太子妃了。

我的骄傲,我的明艳,在清水寺里,被一点点的搓灭。

宋齐言淡淡道:「去换身衣服吧,母后要见你。」

我垂首看着身上洗得发白的僧服。

在清水寺里,我没有别的衣服穿。

甚至连换洗的僧服都没有。

当时的我,趾高气昂站在慧明师太面前,道是不给我换洗的,我便穿着带来的寻常衣服在这寺庙里招摇过市。

可我第二天等来的,不是换洗衣物。

我穿着常服踏出厢房的那一刻,慧明师太领着几个尼姑,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满的话尚未出口,下一刻,我被慧明师太拽住头发,狠狠地拖进厢房。

好痛!好痛!

头皮像被撕裂开一样,我尖叫着,让她放开我。

我却被重重摔在地上。

「看来新来的太子妃还不熟悉规矩,贫尼便教教你,什么是清水寺的规矩。」

「什么规矩……啊!」

我被几个尼姑用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在干什么!我可是堂堂太子妃!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你们这么对我,等我回宫,我饶不了你!」

我惊恐地拼命挣扎,大声呵斥。

慧明师太却嘲弄地笑了。

「看来你还人不清楚状况。」

「这里没有太子妃,只有一个法号清静的尼姑。」

她捏住我的下巴:「那就是你。」

下一刻,清脆的一耳光落在我的半边脸上。

她们撕扯我的衣服,说我不守寺规,不穿僧服。

她们掌掴我的脸庞,说我蛇蝎妒妇,害人小产。

她们扯断我的长发,要我忏悔,要我认真修行。

「你根本不配当太子妃!」

「妒妇!害死了别人的孩子!」

「太子殿下根本不会爱你!」

唾沫、辱骂。

充斥于耳。

那是暗无天日的一天。

我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地横陈在厢房地上。

脸肿地高起,蓬头垢面,发丝凌乱地掉了一地。

我长久以来被建立起来的天之骄女的自信。

在清水寺,被灰飞烟灭。

我成了她们正当的泄愤工具,而慧明师太就在她们身后。

她森森地笑,像从地狱里爬上人间的恶鬼。

灰暗的记忆朝我袭来,我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慧明师太就在我的面前。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怯懦地低下头。

「还不快滚去换衣服?」

她背对太子,压低了声音恶声道。

我忙不迭地,去厢房寻了我唯一仅存的常服。

我原本带来了很多衣裳。

金丝绸缎,蚕丝缕衣。

都尽数被她们抢去,换了银子。

美名其曰,为寺庙添香火。

我无力抗争,也不敢抗争。

「你敢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一字一句,你即有办法出去,贫尼便还有办法让你再进来。」

慧明师太的声音幽幽,让我不寒而栗。

我扑通一声下跪:「清静不敢!」

慧明师太满意地点点头,将我领出寺庙。

宋齐言就在马车上等我。

他身穿华服,矜贵地一如往初。

可我耳边却不可救药地响起——

「你不配当太子妃。」

我俯首帖耳地上了马车,却坐得离宋齐言最远。

他颇为意外地挑眉。

以前的我,爱慕太子,满城皆知。

可我如今……不敢了。

她们都说,太子不爱我。

可我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偷偷写信,求他救我,托人送出到东宫。

宋齐言的字迹,我认得。

他回信写:「我已向寺庙确认过,你切莫使性子撒谎了,好好在清水寺磨练心性。」

此信后,迎接我的是新一轮虐打。

我蜷起来,护住头。

躯体上是火辣肿痛的道道伤,我内里的心却一点一点得冰冷。

他真的。

不爱我。

2

晃晃悠悠的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外。

宋齐言伸手,示意我搭着他下车。

我装作视而不见。

我感觉得到,他有些愠怒。

可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也真的不敢将我满目疮痍的手从袖口伸出来。

这双手,劈柴烧火,洗衣做饭。

全寺的活儿落在我的手上。

惹了慧明师太不顺心,便要跪在地上,任由鞭条打烂我的手心。

甚至连痊愈的时间都没有,又要继续重复这劈柴洗衣的日子。

从前,我最宝贝的就是这双手。

我出身将门,却从未受过父母一丝一毫的操练。

他们把我养成了京城世家该有的大家闺秀模样。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些无不需要一双灵巧的手。

可现在,我做不了这些了。

我的手粗粝,布满厚茧,生满冻疮,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增生。

丑陋又骇人。

我如今,连将手大大方方露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宋齐言甩下我,自顾自地往宫里走去。

他从前也这样。

只是从前的我,会追上他的步伐。

如今,我追不上了。

我不远不近地跟着宋齐言,进了宫,到皇后娘娘住的坤宁宫。

宋齐言的侧妃叶婉坐在皇后身侧,她是皇后的侄女,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皇后笑逐颜开。

可当她看见我随同宋齐言进殿后,面色明显冷了下来。

我知道的,皇后娘娘不喜欢我。

哪怕她每次见我都和颜悦色,但我依旧能感受出那几分暗藏的疏离与冷淡。

「儿臣参见母后——」

我同宋齐言一起行了礼。

「起来吧。」

皇后喝了一口热茶,不经意道。

叶婉笑着:「好久不见姐姐了,姐姐在清静的寺庙,应当过得不错吧?」

闻言,我身子一颤。

我强撑起勉强的笑:「多谢妹妹关心。」

「揽月寺庙在寺庙三年,性子确实是平和不少,」皇后轻笑,「今日便留在本宫这里用膳吧。」

宫女有序地摆桌布菜,菜色琳琅,色香味俱佳。

可我,却生不出一点食欲来。

我的胃,早就在清水寺的三年里,被蹉跎得脆弱不堪。

四更天,我便要被强行拽起,空着肚子劈柴火,烧灶台。

起的迟了,或是动作慢了,都要被鞭子抽打一顿。

等忙完,只能带着伤喝到锅底残冷的米粥。

午时便要浣洗全寺人的僧衣,待到全部洗完,有时还有剩菜,我尚能填一填肚子,若是没有,便只能生捱到第二日,等那残冷的米粥喝。

这样的日子,我却过了三年。

我身上伤疤纵横,如今连正常的青菜米饭也难以下咽。

一旦吃得半饱,腹部便如尖刀相刺,疼得我浑身冷汗,寸步难行。

「江揽月?」

宋齐言在我身侧,将我从回忆里唤醒。

我才发觉,我迟迟未动筷。

宋齐言蹙眉看我,我吓得下意识道了句歉:「对不起。」

他微怔,没说什么。

这顿午膳吃得似乎格外漫长,我几乎是一结束,便寻了理由离开。

我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胃里的不适感促使我将刚刚咽下去的尽数吐了出来。

我缓了很久,才有气力站起来。

抬眼,却刚好撞上宋齐言。

「江揽月,你还真是变了不少。」

他挑眉。

「现在和我同桌吃饭都能让你作呕了。」

我没有精力解释清楚。

只能木讷地道歉:「对不起,太子殿下,之前是我太不检点,太过逾矩了,以后我不会了。」

宋齐言最讨厌我黏着他了。

如今我这番话,应当也能让他痛快几分吧。

可不如我所想。

宋齐言扼住我的手腕:「谁这样说你了?」

我惊慌失措地将手挣脱出来。

「没有人这么说我!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宋齐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好啊,你爱怎么想自己就怎么想自己吧。」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果然是我看错了。

宋齐言怎么会心疼我呢?

他又不爱我。

3

我回到了那个属于太子妃的庭院。

一个丫头兴冲冲地跑出来迎我:「小姐!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是我从将军府带来的陪嫁丫鬟春雨。

她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明明我已嫁做人妇了,还是改不了叫我小姐的习惯。

整整三年,我未曾见过她了。

「春雨,又叫错了。」

春雨吐了吐舌头:「您在我心里永远是小姐。」

语罢,她便围着我打转,满目的心疼。

「小姐,你瘦了这么多,那群臭尼姑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鼻子一酸,拼命将眼泪咽回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的事,我在那平常礼礼佛,读读书,挺好的。」

「那就好,小姐,我去里面的院子收拾一下。」

春雨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没变,还是老样子。

可我却千疮百孔,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江揽月,你去寺庙,就是去享清福的吗?」

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

是叶婉,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回身看她,她痛心疾首地捧着心口:「太子殿下让你去寺庙,可是让你为我胎死腹中的孩子超度祈祷的。」

「你怎么能心这么狠?那可是皇种啊!」

我一时语塞,声线微微颤抖:「那日落水,并非我推了你,我也无意害你小产。」

叶婉的话带着哭腔,脸上却毫无悲意。

「那还能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吗?江揽月,当时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是谁?」

不知怎么的,我感到不寒而栗。

叶婉步步朝我靠近。

我慌乱地退无可退。

她的神情,就像那天的慧明师太。

让我感到几乎窒息。

叶婉停下了。

她附于我耳畔,湿热的气息如同毒蛇吐信。

「姐姐可真傻,我根本就没有怀过孩子。」

我瞳孔骤然紧缩。

「真是感动啊,姐姐为了我莫须有的孩子在清水寺祈祷忏悔了三年呢。」

叶婉狡黠地笑了。

「怎么样,我的远方姨母……哦不,应该是叫,慧明师太,她对你还好吗?」

她的脸和慧明师太的脸重重叠叠,明明灭灭,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一团怒火梗在我的胸腔,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你说什么?!」

我就要冲上去揪住叶婉问个清楚。

她却转而拨倒了一旁的瓷瓶。

正正好砸在我身上。

我跌在碎落一地的瓷片里,手上,身上,鲜血淋漓。

宋齐言进来了。

叶婉潸然泪下:「殿下,你来了,妾身只是想问问姐姐在寺庙有没有听到我们那个死去孩子的回应,姐姐却突然好生气,还打翻了瓷瓶。」

她依偎着宋齐言,宋齐言也自然而然地揽叶婉入怀。

好刺眼。

受伤流血的明明是我。

可在他怀里得到宽慰的,却是她。

「我真是想错了,江揽月,你一点都没变。」

宋齐言俯视我的一个眼神,足以让我浑身冰冷彻骨。

他揽着叶婉离开了。

叶婉临走时,冲着我得意洋洋地笑。

我浑身脱了力,碎裂的瓷瓶扎进我的血肉。

我浑然不觉。

在清水寺受的苦,比这痛千倍万倍。

可我将所有的苦难咽下消化后,她却来告诉我,我的苦难,来自一个她凭空捏造的孩子。

我这生生用命熬过的三年,像一个笑话。

我捂着心口。

喉头拥上腥甜,我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染红了瓷白的碎片。

一滴、两滴。

有什么东西晕开了地上的血。

我一摸我的脸庞。

一片濡湿。

原来是我的泪。

4

我又做噩梦了。

梦见无数个慧明师太,在我耳边恶声恶气地让我滚出东宫,我不配为太子妃。

我从梦中挣扎着惊醒。

想着劈柴的时辰到了,睁开眼,却发觉我已不在清水寺的破厢房了。

我在东宫太子妃别院里的榻上。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春雨几乎是和我对视上的那一刻,眼眶溢出大颗大颗心疼的泪水。

我知道,她肯定都看见了。

看见了我疮痍满目的身躯。

「呜呜……小姐,你怎么都不和奴婢说?」

她哭得肝肠寸断,好像我这身上的伤她也感同身受了一般。

我无奈地摸了摸春雨的脑袋。

「都过去了,不疼的。」

「那么大一个瓷瓶砸小姐身上,小姐也不疼么?等将军回京了,要那个侧妃好看!」

「小姐到底在那吃了多少苦……呜呜……」

她抽抽搭搭的,心疼地将我丑陋粗糙的手摸了又摸。

我心里满是触动。

「对了,小姐,」春雨用衣袖抹眼泪,「刚刚奴婢还没叫太医,周太医便来了,不过小姐放心,奴婢让周太医不要说出去了。」

「你做的很好。」

我摸了摸春雨的脑袋。

「你去把周太医喊来吧。」

周太医与爹爹有故交,不论是人品还是医术,他都信得过。

周太医来得很快。

他向我颔首:「见过太子妃。」

闻言,梦里循环往复的慧明师太的声音好像音犹在耳。

她说,我不配当这个太子妃。

我曾经,对太子妃这个位置,甘之如饴。

因为当上太子妃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的黏着宋齐言,这样,他迟早都会爱上我。

所以哪怕爹爹和阿娘都不同意,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嫁了。

可是,一直黏着宋齐言,是不知廉耻、是不知检点啊。

可是,宋齐言不管如何,都不爱我啊。

这个太子妃,我好像……有点不想当了。

等我回过神时,周太医已经为我诊脉了。

他的表情有些肃穆。

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从我吐血的那刻,我就隐隐觉得了。

周太医收起了诊脉用的物什,却一言不发。

我垂首:「周伯伯,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你的胃疾严重,心脉郁结,心力衰竭,」周太医顿了顿,「大约……只余下今年冬天了。」

我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

「麻烦您,谁都不要告诉。」

周太医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他提着问诊箱离开了。

我看见门口露出嫩绿色的衣角。

是春雨。

她许是听见了,在外头偷偷哭吧。

我还想着来年开春,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可我好像,活不到那时了。

5

这晚,宋齐言来看我了。

真是稀奇。

彼时,春雨刚给我换完药。

他坐在我床侧。

「太子殿下。」

我冲他颔首,疏离地不像夫妻。

或者说,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如何要像夫妻呢。

「好些了吗?」

宋齐言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问道。

「太子殿下再晚些来问,怕是都要好了。」

我弯眼笑道,语气却不大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宋齐言蹙眉。

我尚未反应过来,道歉的话却脱口而出:「对不起。」

宋齐言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如果这又是你的一些幼稚的小把戏,那你可以收起来了。」

「你没必要对婉婉那么大敌意,更何况你还害她小产过。」

「她不会动摇你的太子妃之位……」

「宋齐言。」

我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说,这个太子妃我不想当了呢?」

宋齐言一怔。

他还是淡淡的,好像我的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一丝他眼底的波澜:「江揽月,别耍小性子。」

「我从未耍过性子。」

「爱耍性子的,只有你的婉婉。」

「她真的……怀过孩子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但我清楚的知道,宋齐言不会信。

「你真是撒谎成性了!」

宋齐言站起,他满眼失望地指责着我。

我也很失望。

哪怕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看见他没有任何理由地偏袒叶婉时。

我的心口,还是会痛。

「宋齐言。」

「你爱我吗?」

宋齐言不敢看我的眼睛,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笑了。

意料之中。

「我们和离吧。」

「什么?」

宋齐言的眼底,终于为我掀起了一丝波澜。

「我不想当这个太子妃了。」

「……为什么?」

宋齐言错愕道。

「因为我不爱你了。」

宋齐言,爱你好累。

要吃这么多的苦,要受这么多的伤。

我活不久了。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6

皇后和皇帝,乃至宋齐言的弟弟妹妹,轮着来劝我休要和离。

我知道,是因为我对宋齐言,尚有利用价值。

我背后的将军府,是稳固太子储君之位最有力的支撑。

皇室不会轻易放我走。

我清楚地知道,和太子和离,有多难。

可我还是执拗地坚持。

春雨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暖炉。

「小姐,老爷夫人从边塞回来,算算脚程,也快到京城了。」

「嗯。」

入冬了。

真快呀。

这天傍晚。

宋齐言又来寻我了。

这是提和离后的第几次了?

我记不清了。

真是奇怪。

先前盼着他来,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我。

如今我想离开,他却来得太勤,招人烦了。

「天色渐晚,殿下请回吧。」

我冷硬地赶客。

宋齐言却仿佛充耳不闻。

待他走近,我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我几乎感到反胃。

我强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感:「殿下若是愿意在此,那这床榻便让与你睡了。」

我只着了里衣,准备唤春雨进来披件衣裳出门去。

宋齐言却忽然从背后锢着我,压迫到后背的旧伤,我冒着津津冷汗,想挣开,他却越抱越紧。

这是我之前渴求的。

如今却变得让我躲避不及。

「江揽月……」

「你为什么……非要同我和离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却觉得荒谬至极。

「因为,你不爱我,这个理由,还要我说多少遍?」

「若我说……我爱你呢?」

我笑了。

宋齐言爱我?

真是我这生听过,最大的笑话。

他说出的话,和吐出的酒气,一样叫人作呕。

他早个三四年,同我说这话,我兴许便欣喜若狂,死心塌地了。

可他现在,一边在我旧伤上反复碾压,一边又大言不惭道爱我。

宋齐言,你的爱,什么都不是。

「宋齐言,你真的爱我吗?」

他闻言,稍稍脱了力,我才得以挣脱出来。

我死死盯着宋齐言,他面上酒意朦胧,眼神迷离。

我快死了,他却得意畅饮,一醉方休。

为什么?

凭什么?

我忽然,很想哭。

可我没掉下一滴泪。

我垂首,将我的里衣解开,滑落在地。

「宋齐言,你看着我。」

「你看见这些,还能说,你爱我吗?」

顷刻间,宋齐言酒意消散殆尽。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那么始料不及的表情。

0 阅读:9613
评论列表
  • 2024-05-25 02:37

    太子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府里有眼线你不知道拔出去?这么多年手下一个心腹都没有?皇后打你不知道给皇帝告状?这么懦弱的人当初女主是怎么看上的?还有女主庙里三年能寄信给太子不能寄信给你父母兄长?就算他们在外面无法回来难道还没个能管事的管家之类的?再不济被人打你不知道半夜悄悄逃走?丫鬟也是这么担心小姐都没想办法去看看?而且这种情况不应该和小姐一起去吗?

    用户11xxx71 回复:
    为了虐而虐 真的服了 看了这个 浪费我五分钟
  • 2024-06-14 10:02

    太子做成这样真是无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是吕后了…

  • 2024-05-02 16:14

    给我读哭了😭

    江南一阵风 回复:
    挺扯,真有心三年不去看一眼?
  • 689
    2024-06-13 00:49

    就是,一个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那么懦弱,无一人可用

  • 2024-08-06 00:16

    这文写得太离谱了,女主当太子妃还不如丫环,三年娘家人都不管?皇后能随便打太子关太子?那这样的人能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