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兄弟在我面前恩爱,只因我是个瞎子,后来,妻子求我可怜她

书梦文化 2024-06-06 10:15:31

失明的第五年,我意外能看到些光线。

可印入眼帘的却是妻子与最好的兄弟抱在一起。

他们窃窃私语,把在我面前恩爱当做情趣。

妻子甚至说,“一个破瞎子,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后来,我眼睛好全,不要她了。

可她却跪在地上,求我可怜可怜她!

1

车祸失明的第五年,我的眼睛终于接收到些许光亮。

双手因为过度兴奋紧紧合在一起,我高兴的手舞足蹈,迫不及待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尤枝。

她是我的妻子,在这五年里对我不离不弃,从未开口离婚。

一想到现在我能恢复健康,更好的照顾妻子,心脏便跳个不停。

客厅传来轻微响声,那是尤枝在给我做饭。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为了给我最好的陪伴,尤枝请假在家。

我努力的挪动轮椅朝客厅靠近,里面传来尤枝的声音,竟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其他人声。

“尤枝,是你吗?家里有客人吗?”

我疑惑的歪头,眼睛由于突然接受光芒有些刺痛。

“除了我还能有谁?眼睛废了脑子也废了吗?”

尤枝的声音有些奇怪,我连忙看过去,模模糊糊的是两道人影。

眼睛遭受刺激流下眼泪,我拼命看清,胸腔因波动剧烈起伏。

那是尤枝和我最好的兄弟周里,他们看起来异常亲密,身体紧紧贴着。

我假装茫然靠近,尤枝靠在周里怀里剧烈呼吸,我能看清她的嘴型,她说,“那个臭瞎子来了,真烦人!”

周里调笑着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嘴里说的却是。

“刘航,是我,我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吗?”

多关切的话语,这在这个家曾经上演过无数次。

我把刘航当生命中最重要的兄弟,感慨人生低谷,还有这么两个人陪在我身边,可结果是,他们都背叛了我。

心脏犹如锋刃凌迟,我握紧拳头,露出微笑。

对面的尤枝整理衣服,不情不愿靠近我。

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我沉闷出声

“周里啊,你来的正好,今天是我和尤枝的结婚纪念日!”

周里痞笑着朝尤枝笔芯,嘴里反应迅速。

“当然,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你别介意!”

我摇摇头,全身冷到害怕。

看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尤枝走过去紧抱周里撒娇,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可我却觉得脑子里全是轰鸣。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密密麻麻串联在脑海里。

自我出车祸后,周里就很喜欢来我家,有时候是帮忙,有时候路过带吃的。

每到这个时候,家里都特别安静,或者电视声音特别大。

因为看不到,我没有安全感,总会询问他们在干嘛,尤枝显得特别不耐烦,语气敷衍。

“能干嘛?你都瞎了,不就是商量如何照顾你?”

我从不敢反驳,我觉得我欠了尤枝。

如果不是我,她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老公,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她嫌弃我是应该的!

这么些年,我尽力学着在黑暗里照顾自己,照顾尤枝,我想感谢她没有抛下我离开,可事与愿违,好多事情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样。

我努力呼出几口气,鼻子酸酸的,很想哭,替自己委屈,但又觉得没资格。

2

天空逐渐变暗,周里没有离开,他心安理得的在我家吃饭,并在饭后搂着我的老婆看电视。

尤枝窝在他怀里,随意的吩咐。

“刘航,快去洗碗,别整天跟个废物一样窝在家里吃闲饭,你总不能指望着客人去洗吧。”

这是她惯用的语气,我以为她心里有怨气,怪我,但到底是爱我的。

到现在我明白了,她不爱我,就连命令我时神情都颇为不耐!

刘航老好人的劝慰几句,但眼神不眨的按着我老婆亲吻,多会玩的两人啊。

我努力摸索着朝厨房走去,这里的光很暗,有很多设施是为了照顾我这个盲人设置的,所以要我洗碗并不费劲。

但我心里此刻乱麻麻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刚刚的画面。

滚烫的热水落下,引的我下意识惊呼,锅碗掉了一地。

尤枝快步走来,她衣服凌乱,红唇上的印子有些奇怪,发生的一切就那么摆在明面上。

她猛的踹我一脚,叉腰怒骂。

“干什么吃的?一个只会吃干饭的死废物,就知道砸烂东西,不知道要钱吗?我一个人有多辛苦你明白吗!”

上一秒躺在别人怀里温婉的美人,下一秒对我就是怒火,我的心里升起丝丝苦涩,嘴唇因为用力过度留下道道痕迹。

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尤枝猛的一踢,碎裂的碗片冲我而来,留下滴滴血迹。

我疼的捂住脸颊,一片鲜红模糊了我的眼。

周里适时进来,语气着急。

“刘航,你别难过,尤枝最近生意有些问题,难免脾气急了些,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容易。”

每次都是这样,我和尤枝出现问题,周里永远在和稀泥。

他pua我尤枝不容易,让我多忍耐,可明明他此刻正把我的老婆按在怀里,轻声抚慰。

尤枝的脾气压了下去,她从角落里拿出扫把丢进我怀里。

“自己弄的自己收拾干净,我和周里出门有事。”

虽然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我看到了。

周里从兜里掏出两场电影票,亲昵的凑在她耳朵开口。

“别生气,刘航也不容易,眼睛瞎了,好好的一个人,生活难以自理,你不知道,这么些年我有多愧疚,我们还是出去吧。“

尤枝立马心疼的亲吻他的脸,用嘴形回答。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一意孤行会发生车祸吗?当初还差点害了你,你就是太重感情,这么多年还愿意管他。“

说这话时,尤枝的表情变得十分恶毒。

她看起来十分恨我,可为什么啊?当初那场车祸,明明罪魁祸首是她怀里那个人。

我也是被牵连的,还损失了自己的眼睛,当了五年的残废。

这五年来,我忍她的脾气,遇到什么事都以她为先。

除了一双眼,我付出了自己能给的全部,她怎么能那么理所当然的背叛我,还是和我最亲近的兄弟。

心里弥漫起滔天恨意,随后是难得的平静与释怀。

这五年来,尤枝想尽办法折辱我,让我出丑。

我爱她,也敬她。

现在好了,那种愚不可及的劲终要过去了!

3

当天晚上,我难得没有闹着要与尤枝在一个卧室,周里假装开门回去,实际上他跑到了我的婚房,睡我的老婆。

想通以后,我没有那么难过,只是静静的坐在阳台,看楼下的风景。

五年了,我终于再次看清人的模样。

眼泪无声滑落,思绪不禁回到五年前。

那个时候,周里失恋了,他是一个出名的花花公子,很少有电话里那般狼狈的模样。

尤枝听了比我还着急,她一直催我去找他,说好兄弟就应该两肋插刀。

我那个时候没有细想,只觉得尤枝和周里认识比我早,对朋友的在意也说不一定。

可找到周里后,他喝的十分醉,脸颊通红,嘴里喊着听不清的名字。

我想送他回家,周里非要拉着我喝上两杯。

他紧紧扯着我的衣袖,把酒杯对准我的嘴巴。

“是兄弟你就干了这杯酒!”

我想留一个人清醒,周里哭着喊着非要我咽下去。

没办法,我迷迷糊糊的吃了那杯酒,周里也愿意回家了。

凌晨的夜里酒鬼太多,安全考虑,我想要找个代驾或者打车回去。

但周里不愿意,他嘴上喊着自己没醉,非要开车带我。

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坐到驾驶室,想着距离不远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意外永远没法估计,在一个十字路口,周里按偏我的脑袋,就那一瞬,汽车疾驰而来,我的眼睛被玻璃刺伤,落下一地鲜血。

倒是周里完美的避过了这场灾难,他哭着求我。

“刘航,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看清,你放心,我养你一辈子好不好?只要你别说出真相。”

那个时候不说是觉得没意义,灾难已经发生了,更何况周里也不是故意的。

后来再说,尤枝反而不信了,她嘲讽我谎话连篇,连自己好兄弟都拉踩,是不是忘了这些年吃的喝的从何而来。

如果说,我真的欠周里,那他为什么愿意养着我呢?

明明那么简单的事情,尤枝都想不明白。

也许不是想不通,而是不想去思考。

这场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周里的,只是他太贪玩,才有了我的位置。

心里越发空旷,我难受的坐到凌晨,才肯去睡觉。

第二天还没有睡醒,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吓的我突然坐起。

眼睛干涩难忍,我下意识护住光线,尤枝嘲讽。

“刘航,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早餐,你存心将我饿死吗?”

“都看不见的人了,还怕光线,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靠在门边的周里没有开口,他此刻扮演的是不存在我家的角色,可我的眼球依旧转动,意味不明的盯着他。

尤枝见我出神,难得用手晃了晃,看我眼球没有反应,才深呼一口气。

“瞧你那个死样子,快点滚起来,我还要上班。”

尤枝骂骂咧咧出了房间,五年了,我从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就因为周里当时在我车上,差点被我牵连,可他没有受伤,就算她不爱我,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把我当狗五年吧?

思绪越发混乱,我干脆摆烂。

不起床也不搭理尤枝,她气坏了,出门也在不停谩骂。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我始终把尤枝当作空气,她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表情淡淡,不开口,目空一切事物。

备受冷落的日子里,她愈发暴躁,直到再也忍不住。

“你装这个死样子给谁看?为什么不理我?刘航,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那为什么不离婚?”

4

我给了反应,尤枝瞪大双眼,十分震惊。

“刘航,你残废这几年我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就指挥你做点小事,你还不乐意了,想离婚,凭什么啊,你有没有良心?”

我偏过头思考,这五年发生的事情。

除了我真的办不到的,其他家务都是我一手承包,就连尤枝病了,我也能不顾安危给她烧水,倒药。

有好几次,我摔的头破血流,全身因为磕磕碰碰满是痕迹。

尤枝是怎么说的,她冷眼讥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就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喊痛,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

八辈子,多毒的话语啊。

她不爱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这几天,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能看清,家里的设施彻底大变样,就连婚纱照都变成了她和周里的合照。

从愤怒到冷静,到只想离开,我用了一夜又一夜去说服自己,现在想开了,我有些好奇。

“尤枝,你为什么那么恨我?那场车祸受伤的只是我,不是吗?”

尤枝后退几步,脸上布满恨意。

“你那天为什么出车祸?为什么在外面?刘航,你怎么有脸问出这种话?”

她看起来很激动,对那天晚上闭口不谈。

我回想了那天的问题,结合所有情况。

她恨我,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周里撒谎了。

他在我昏迷期间,给我安两个莫须有的罪名,我的脑海里都能想出他说这一切的表情。

可怜巴巴,既替尤枝惋惜又觉得对不起我。

真是可笑啊,我们的婚姻竟然走到这一步。

我平静的站起身,眼神直勾勾盯着尤枝。

她不停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尖叫出声,“你,你的眼睛?”

“尤枝,我很早便能看见了,也要感谢这双眼睛,让我看清了身边的豺狼虎豹,我们离婚吧,我不拖累你,我成全你和周里。”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既然不爱了,不如识趣的好聚好散。

尤枝发疯的扯住我的衣领,声声凄厉。

“你好了就离开我?想的真美啊刘航,怎么?还想去找那个贱人,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心里的疑问隐隐有些答案,我讥笑出声。

“尤枝,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们结婚那么长时间,我有对不起你吗?”

从来没有,我爱尤枝,把她放在掌心里呵护,如果她需要,这条命我都可以给她。

5

尤枝是人,一个靠在火炉边的人,永远能感觉到炙热。

所以她的表情不断挣扎,最后哀嚎。

“你休想骗我,刘航,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婚内出轨,还因为那个女人出车祸,失去眼睛,毁了这个家,我就是要报复你。”

“一个破瞎子,你发现了又怎么样?你已经与这个社会脱轨了,你能怎么样?”

她看起来特别有底气,但眼泪却哗哗哗的往外流。

我这次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走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尤枝慌了,她按住我的手大声嘶吼。

“你干什么?你要去哪?”

去哪?其实我不知道,五年的失明,已经让我彻底失去社交,失去活在这个世界的能力。

但我有手,从前我祈求爱意,总不能现在还要祈求活计,我有我的尊严。

尤枝的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砸在我手腕上,那么滚烫,烫的我喉咙发酸。

屋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尤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她说,“刘航,我不会离婚的,这种天气我劝你别再闹了,适可而止,我和周里只是朋友。”

“这些年也只有他给我一点慰藉,不是吗?”

朋友这个词还可以这样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朋友可以接吻,甚至可以躺在一张床上,多讽刺的朋友啊!

他们一直在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十恶不赦的是我,依附他人生存的也是我。

就像一个蛀虫,永远让人生厌。

趁我发呆,尤枝拿出钥匙,把这里的房门锁上,她不让我出去,理由是为了我好。

也是,一个残废半夜跑出去多丢人啊,她怎么可能接受。

我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洞的望向窗外。

市里已经许久没有下过雨,而上一次下雨我正在外面流浪。

那天是尤枝的生日,她兴奋的打电话通知我,想在外面庆祝,希望我赶紧过去。

我很害怕出门,因为未知的恐惧,也因为旁人异样的眼光。

可我不想扫兴,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更何况电话里的尤枝那么兴奋,我已经许久没听到那么动听的笑声。

所以我出门了,迎着风雨,跨过黑暗。

结果等我千辛万苦到达目的地时,尤枝并不在那里。

风雨侵蚀了我的意志,那束抱在怀里的鲜艳玫瑰逐渐枯萎。

我不知道淋了多久,只记得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尤枝站在旁边,她骂我不省心,乱跑,只字不提自己的过错。

胸口吹过一丝丝凉意,我低着脑袋,没有反驳。

大概是想让我好受些,尤枝干巴巴解释。

“临时更改了地方,你找不到不会先回去吗?”

该怎么告诉她,我在大雨里滑倒却还护着玫瑰花,又该怎么诉说,全身疼到爆炸,但我依旧欢喜。

我想给她最好的,却忘记问她,她需不需要。

但我努力了,真的努力了,这段婚姻我无愧无悔,现在该为自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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