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头朝南看,山下一个盆地里,从几个小山包上涌出一些人,向我们占据的山头跑来。
突然枪声大作,越军在几座兀立的山峰上,对他们开火了,偶有曳光弹飞向他们。地上被打得尘烟爆起,不时有人栽倒在地。
发报联系
“快!呼叫炮兵!”队长命令我。话音未落,“轰”一声爆炸在我们占据的山坡炸开。这可不是我们的炮弹,越南人知道了我们占领这个高地,用迫击炮开始反击了。没过一会,“轰”又一声,落在身后山坡。下一发炮弹修正距离后就会落在山头上。
因为卧倒,话筒摔了一下,吹了吹没声音,糟了,话筒摔坏了。我对蒋友伦喊道:“我话筒摔坏了,你来联系吧!”战场上声音嘈杂,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隐蔽!”队长大喊一声。大家连忙躲进越军构筑的工事和石缝里。果然,炮弹接连在山头爆炸了,我们被压制的不能起身。
二班长的位置好四面有遮挡,还有一条石缝可以向南观察。他从石缝中用望远镜搜索到越军的迫击炮阵地,在千米远的一座小山丘后面,隐约活动着人影,小山丘上,一个戴盔帽的人身体藏在石头后面,炮队镜支在石头前,朝我们山头观察。我们这里只有轻机枪和狙击步枪射程勉强够得着。
趁炮弹爆炸的间隙,二班长要过狙击步枪,爬上高处,用瞄准镜套住那个观测兵,开了一枪,炮队镜脚架中间冒出一股爆烟,距离近了。待二班长调好表尺,那个观察手缩头藏起来了。
越军呼叫
接下来,临近两个山头上越军派出两个排的兵力分两路从前后向我们这个山头包抄过来。越军两门迫击炮开始协调好,轮流发射,我们被炮火压制不能露身,越军却步步逼近。迫击炮在有经验的炮手中是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我军的赵章成就是个例子。越军打了几十年仗,不乏用炮高手,在“两山”作战期间,我军就目睹过越军一个炮手,双腿夹住炮筒,一手扶住,一手装弹,炮弹吊得非常准确落入我军战壕里。
越军接近我们所占山头上时,炮火停止了,这些越南军人与山头上被我们击毙的越军一样,戴着东德军队钢盔,显然是精锐部队,也许是从柬埔寨抽调回来的。
我们侦察兵都是部队百里挑一出来的,射击优秀只是其中之一,队长要一班对南,二班对北,“乒乒乓乓”地干起来,几乎是枪响“靶”倒。其余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躲入草丛、树木中,不见了踪影。
射击敌人
步兵一撤,越军迫击炮又开始轰击我们。我急着修送话器,队长吼道:“快联系炮兵,你搞什么鬼?”我也急,大声回答:“报告,机器出故障了!”
“蒋友伦,快联系炮兵!”
四川战友蒋友伦捡起越军一顶东德钢盔戴上,不顾危险伸出脑袋观察情况。炮弹破片打在他钢盔上“铮、铮”划出两道深痕。一边观察一边呼叫炮兵;越军占据的相邻几个山头很快被我们炮火覆盖,越军的迫击炮阵地那里落了好几发炮弹,二班长看到有炮筒飞起来,那个炮队镜也被炸碎了,越军迫击炮轰击自然停止了。
接着,炮火覆盖了攻山的越军,炸得他们做鸟兽散。
我们顺利接应战友突出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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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通讯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