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记录:贵州深山之陡削、溪流之汹涌,就连徐霞客都感到了恐惧

景致记录 2023-02-26 19:43:18

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徐霞客离开独山州,翻山越岭中,感叹犹如蜀道之难。四月初一这天,贵州深山之陡削,溪流之凶险,连见多识广的徐霞客都感觉到了恐惧。

(公元1638年)四月初一,黎明时分,雨渐渐停了。吃早餐时,徐霞客听说西边五里路处,有个桃源洞,必须举着火把才能深入,洞中有很多类似幡旗伞盖缨络之类。

徐霞客请房东当导游,房东不肯:“你只管前往关上,再往西去。”

徐霞客独自向北出了隘门,溯溪流东岸行走。东岸石壁耸立,山势险要陡削,南面石壁有溪流冲刷。徐霞客顺着溪流往北走,头上是近在咫尺的弯隆山崖,脚下水流迅急,置身其中,见多识广的徐霞客都感到恐惧。

麦冲河南下的要冲处,有个岩洞朝北,叫观音洞。徐霞客来到麦冲关,向村民打听桃源洞,得知在此地正西大山峰的半山腰,相望不超过四里。

麦冲关东的真武阁,与观音洞的洞口相对。徐霞客把行李放在真武阁,向僧人要来火把,前去探察岩洞。

在途中,一位老人告诉他:“桃源洞距这里不远。不过,溪水正在暴涨,水流湍急无法渡过,即使有向导也无能为力,何况漫无目的去探路。”

徐霞客失望而返,他去真武阁取了行李,向西南穿越而下,抵达河东岸,再溯流而行。在坡路积水处,有泉水汩汩从地下溢出,泉眼大如手指。徐霞客将手指伸进泉眼,里面全是沙土,泉水也变混浊了,指头抽出时,便水溢成孔洞。徐霞客觉得,这是气体上升的机理,使得沙土流动,泉水随着气体冒出,并没有固定的洞穴。

徐霞客走了两里路后,来到石峰嶙峋处,这里的山脊十分狭窄,他越过山脊,下到山坞之中。坞中覆盖着田垄,小麦青青,荞麦熟,粉色的花簇,翠色的绿浪,不再有粤西荒芜的状态。

山脊东西两面,水流杂乱交流,下流进麦冲河。徐霞客往东走了一里,转向北,又是山坞处,山坞南北开阔,坞底十分平坦,村民犁为田地,这里已用牛耕种,不像广西六寨以南,村民用木板橇来耕地。波耕水褥,流水从山崖斜坡上流泻而下,清澄充盈在田野间,却不见有人工开挖沟渠的痕迹。

又走了两里路,徐霞客来到紧靠西峰下的普林堡村,这是一座兴盛的村庄。他平缓地行走在石岭间。在盘状的山窝中,圆圆的小石峰像埠,圆盘般托地而出。

徐霞客翻山越岭,路过南山山间的石堡村,走过一座巨型石桥,山涧从桥下向西北坠入深峡中流走。

徐霞客走下山岭,大马尾河向西北冲破山峡流出,浩浩荡荡东去。由于溪水暴涨,难以渡河,他沿着溪流南,顺着山崖东行,溪流冲捣着崖脚。

徐霞客到达堡垒前,观看村民渡水,溪水汹涌齐胸,他禁不住生出望洋兴叹的恐惧。坐了很久,他才脱衣泅水而渡。

徐霞客步行进入都匀府。他投宿的旅店,店主姓沈,也是江西人。

不知徐霞客在贵州都匀府,将有何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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