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某天我正在躺在家里享受假日时光，手机突然开始不断有信息跳出来，我拿起一看，发现是大哥在群里讲话。
“爸病重，急需用钱，希望大家尽快转账。”
紧随其后的便是大姐二姐那一连串的转账通知，我看着手机上接连不断蹦出来的消息，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父亲病重与否都与我没有关系了，这么多年来，这个家早已经将我期望耗尽，看着他们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我心一横直接退出群聊。
01
我坐在自己狭小的公寓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城市逐渐暗淡下来，夏天的夜晚总是带着一丝潮湿的闷热，手机屏幕的亮光从我手中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我盯着那条信息，久久没有动作。
“爸病重，大家尽快转账，治疗费急需用钱，医院已经准备好了治疗方案。”
那是微信群里的信息，大哥发的，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忽然有些僵硬，群聊里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大姐和二姐的转账记录，金额不小，然后群里又开始了对父亲病情的讨论，大家讨论着要怎么办，要如何分担费用。
然而除了这些数字，除了这份看似充满责任的忙碌之外，我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爸病重。” 我低声念着这几个字，心里没有波澜。
其实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很陌生，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什么关爱，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从来不属于这个家庭。
他对大哥、大姐的关爱比我多得多，而我只是站在旁边，像是个旁观者，父亲对我不曾有过一丝温柔，只有冷漠的批评和对我所有不足的指责，每当我有点成就，他总是冷眼旁观，但在我犯错的时候，他却会狠狠地批评我。
那些年，我早已学会了不去期待任何来自父亲的温暖，家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而我不过是那个多余的存在。
“你怎么不去看看爸？” 大姐曾经在电话里这么问过我。
我只说了一句：“他现在需要的是钱，不是我。”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我很清楚，大姐并没有明白我的心情，她总是把所有的责任扛在肩上，仿佛她能承受所有的负担，而我始终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人。
我早就习惯了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把我和大哥、大姐做比较，大哥是家里的“未来”，是家族的骄傲；大姐是“温暖”的存在，总是充满爱心和细腻的情感。
而我，总是那个安静地待在角落的孩子，无论我做得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父亲的认可，我的成绩一直平平，无法引起他的注意，我明白不论我怎么拼尽全力，都只是一个旁人眼中的“普通”人，甚至有些许的“失败”。
而这份冷漠，早在我小时候就已经深深根植在心里，父亲的批评、大哥的嘲笑、大姐的无视，逐渐让我对这个家庭失去了归属感。
群里的消息不断，我知道大姐和二姐都转账了，金额不小，态度坚定而从容，大哥继续在群里安排着父亲的治疗费用，指示每个家庭成员应该怎么做，仿佛他才是唯一的“家长”。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适，这不是对父亲的关心，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责任分担，大哥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存在，只有他自己和他所谓的责任。
而我在这个群里，仿佛一只旁观的蚂蚁，大家为了父亲的治疗费而奔波忙碌，似乎一切都围绕着父亲的病情，而我依旧被忽视，家里没有人关心我，没人问过我最近怎么样，生活是否过得好，甚至父亲生病时，唯一提及我的，只是“你是不是能出钱？”
想到这里，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父亲的病重，对于我来说，仿佛是一个遥远的事件，我知道这对家人来说很重要。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病重”的父亲，早已不是那个曾经让我痛苦的人，我没有哭也没有多么伤心，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那些年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得陌生，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挽回的东西。
02
“爸病重。” 我再一次默念这句话，轻轻地把手机放在桌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我并不是不想帮忙，我并不是不关心父亲，只不过，我在这些年的成长中，早已学会了在冷漠中活得更好，父亲的病情，让我不再有丝毫的期待，不再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立场。
我对父亲、对家庭的所有情感，早已被压抑在心底，变成了一种冷漠的力量，支撑我活在这个家之外。
我打开了自己的银行卡，仔细看了看余额，那里面并不多，但也足够应付父亲的治疗费用，可是，我没有动手转账，我再一次低下头，凝视着那条群消息，心里的空虚与失落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温暖的孩子，而是一个冷漠的大人，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被忽视，父亲生病的消息对我来说，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反而是每一次金钱的交换，让我更加感到无力。
我退出了群聊，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想过要通知任何人，我只是在那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不想在参与这个家庭的虚伪互动，我退出了，不再去理会那些冷漠的转账，不再去看他们如何继续生活，无论是父亲的病，还是家庭的责任，这些都与我无关。
手机屏幕上，大哥的催促信息不断发来，我没有再看一眼，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释然，父亲的病情我无法左右，家人的冷漠我也无法改变，我所能做的，只有彻底放手。
几天后，父亲的病情稳定了，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从医院回到自己的公寓，依旧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前。
父亲的病愈后，大哥依然是家里的主导者，其他的家人也没有什么变化，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继续前行，没有人再提起我。
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是这个家庭的一部分，或许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过去的那些年，我付出了那么多，却始终无法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和温暖，如今的我，早已学会了与自己和解，与自己的孤独和平共处。
群聊里再也没有我的名字，大家照旧忙碌，继续着他们的生活，我再也没有后悔过，也许这个决定对我来说，才是最正确的。
我从不奢望家庭的温暖，也不再期待任何改变，因为我知道，只有放手，才能拥有自己的自由。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