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誉为“母亲救星”,拯救无数人,却因呼吁洗手被毒打致死

爱历史的黄油薯片 2021-09-25 17:10:59

在现代医学,医院在就诊、手术时都十分注重卫生消毒,这在如今看来,似乎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在19世纪,曾有一名医生以一己之力大大降低了某疾病的出生率,原以为自己能因此名声大噪,但同行却十分痛恨他发布的医疗手法,集体抵制他。这位医生最终也在疗养院被守卫毒打致死,终年47岁。

他就是匈牙利产科、外科医生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

伊格纳兹生于1818年7月1日,是一个杂货商的第五个儿子,家境富裕。

1837年秋天,伊格纳兹在维也纳大学学习法律,但到第二年,他莫名地转到了医学专业。1844年,他被授予医学博士学位,专攻产科。1846年7月1日,伊格纳兹开始在维也纳总医院的第一产科诊所担任教授助理。

但有件事情,令伊格纳兹非常痛苦和困扰——就是产褥热。

在那个年代,伊格纳兹所在的第一诊所平均孕产妇死亡率约为10%,然而第二诊所的死亡率仅为4%。曾有绝望的孕妇恳求曾宁愿在街头分娩,也不要进入第一诊所。

他曾绝望地说道:“这令我如此痛苦,以至于生命似乎毫无价值”。他十分疑惑,这两家诊所明明使用了相同的技术,为什么死亡率差异如此之大。

他开始逐一对比、排查因素,马上发现了两个诊间的巨大差异。

首先,是人员的不同。第一诊所主要由医生和医学生组成,第二诊所则是女助产士组成。

其次,他发现在第二诊所,妇女是侧身分娩的,而第一诊所是仰着分娩的。他马上让第一诊所的医生让孕妇侧身分娩,但没有任何效果。

然后伊格纳兹发现,每当病房里有人死于产褥热,牧师会慢慢穿过医生诊所,每当牧师经过女床,护士就会按铃。于是,伊格纳兹推论说,牧师和铃声使分娩后的妇女感到十分害怕,以至于她们发烧、生病并死亡。

可解决牧师的问题后,死亡率仍然没有下降。

在排除调查了众多因素仍无结果后,伊格纳兹感到十分沮丧。他选择了离职,前往威尼斯度假,希望能让头脑清醒。可当他回到医院时,他得知一位同事因给死于产褥热的产妇尸检时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感染去世了。这在当时并不罕见,许多医生都曾因此去世。

伊格纳兹研究了这位同事的病状,他推论,不是只有产妇才会有产褥热,医院里的其他人也会因此生病。

这位同事的死亡为伊格纳兹提供了线索。他灵光一现,既然医生经常因为解剖尸体时因感染到尸体上携带的病毒而感染生病,那产妇是不是也是因此感染产褥热的呢?因为“医生和助产士最大的区别就是医生会解剖尸体,而助产士不会!”他说。

伊格纳兹假设尸体中有一些颗粒,医生在解剖尸体时手上和仪器会沾染到这些颗粒,事后也没有清洁消毒。而过后医生帮产妇分娩时,这些颗粒就顺势进入了产妇体内,从而引发了产褥热导致她们死亡。

伊格纳兹想,如果他的推论是对的,那去掉这些颗粒能大大降低产褥热的死亡率!

他立刻命令医生们要经常用肥皂和氯溶液清洁手和手术仪器。与此同时,产褥热的发生率大大下降,此举让产妇和新生儿的死亡率从12%降低到了2%。

伊格纳兹的发现在今天仍然适用,洗手是预防疾病最重要的方式之一。他的发现拯救了无数产妇和新生儿,教会人们预防疾病的最佳方法,也改变了医疗史。

但伊格纳兹没有想到,他的倡导居然得罪了同行。

医生们很不高兴,因为伊格纳兹的假设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给产妇带来产褥热的凶手。但伊格纳兹坚持自己的意见,公开斥责不同意他的人,甚至得罪了当时颇有影响力的医学大牛。

一场唇枪舌战后,医生选择不用氯清洁,伊格纳兹受同事排挤丢掉了工作。

尽管如此,失业后的伊格纳兹一直坚持说服欧洲其他社区的医生注重卫生,用氯清洁,但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伊格纳兹彻底被医学界抛弃。

他因此感到非常愤怒,对医学界也十分失望,精神一度崩溃。他指责反对他的人是不负责任的凶手,是无知的人。他强烈要求安排一场产科医生的会议,一起讨论、研究产褥热,直到所有人都接受他的理论。

他开始酗酒,离家出走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从1861年开始,伊格纳兹患有各种精神疾病。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变得奄奄一息,每次人们和他谈话,他总能把话题绕到产褥热上。

1865年,年仅47岁的伊格纳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他其实是被骗来的,在伊格纳兹意识到这里其实是精神病院并企图离开时,他被几名警卫毒打。

1865年8月13日,伊格纳兹在精神病院两周后,他因在毒打时因伤口感染,患上脓毒症,不治身亡。

1865年8月15日,伊格纳兹埋葬在了维也纳,只有少数人参加了他的葬礼,报纸上也简短地刊登他的讣告。伊格纳兹生前是匈牙利医协会的成员,该协会规定每年都要为前一年逝世的成员发表纪念演说,但这协会没有发表过纪念伊格纳兹的演说,甚至没提及过他的死亡。

伊格纳兹死得似乎毫无价值,死得悄无声息,几乎整个医学界对他的死闭目不视。

伊格纳兹辞职、医生不再使用他的方法后,第一诊所的死亡率从2%立即升到了6%,但医生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依旧不承认伊格纳兹的方法有用。

伊格纳兹去世几年后,他的观点获得了广泛的认可。人们终于开始重视消毒的重要性,“洗手”也成为如今最常见的卫生手段。伊格纳兹成为了医疗先驱,被誉为“母亲救星”,人们用各种方法纪念他、表彰他。

2008年,奥地利发布刻有伊格纳兹人像的纪念金币;匈牙利一医院前树起他的雕像……伊格纳兹终于证明了自己的理论,成为了英雄——但这一切,来得真的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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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喜欢历史,主要是国外的冷历史。